第18章 耶蘭提爾侯爵一家
之後葉小北沒有急著給出自己的答覆,侯爵也沒有再急著催促,一隊人馬就這麼順著城市的主幹道回城堡了。
回去以後,葉小北不需要再做什麼,自有下人們去接過東西整理,女僕長則是喜極而泣的撲在夫人身上。
葉小北被侯爵讓人帶進城堡去了,臨走之前他還回頭,一臉怪怪的看著女僕長。
按照他的思維慣性,僕人可以這麼撲在主人懷裡嗎?
「實際上女僕長是夫人的遠房表妹,畢竟貴族都是家大業大的,」傑森看出葉小北的想法,簡單給他說明了一下情況。
貴族家不可能只有一個孩子,而能繼承貴族地位的繼承人卻只能有一個。
一旦某一代的孩子過多,就不得不分家出去了,除非分家可以做出傑出貢獻,否則只會級別越來越低。
公爵家分離出去的孩子,最多也就只能成為侯爵,乃至伯爵以下的貴族。
然後再分離出去的孩子最多也就是子爵和男爵了。
不出幾代,即使是從公爵家出去的分家,也可能只剩下平民了。
而貴族家的重要僕人,一般都會從遠房家選取,畢竟都是自家人,很多事也方便。
所以包括這家的老管家,也同樣是這個耶蘭提爾家族的族人。
耶蘭提爾家族,就是侯爵家的姓氏,這座城市就是以他們家族的姓氏來命名的。
所以侯爵也叫作耶蘭提爾侯爵,全名是亞瑟.多.奧姆.埃利奧特.耶蘭提爾。
從名字長度就能猜到,這是個老牌貴族了。
夫人全名則是維多利亞.埃利奧特.耶蘭提爾。
嫁過來之後就跟隨夫姓了。
小姐的官方用名也是維多利亞.埃利奧特.耶蘭提爾,與她母親同名同姓,只是在和母親處於一個場合時,會加上一個『小』字,小維多利亞。
只有在她繼承了父親的爵位以後,她才會繼承父親的全部名字,到時候她就該叫做『維多利亞.多.奧姆.埃利奧特.耶蘭提爾』。
又或者是『維多利亞.亞瑟.多.奧姆.埃利奧特.耶蘭提爾』?還是『小維多利亞.亞瑟.多.奧姆.埃利奧特.耶蘭提爾』?
葉小北一邊去到洗浴室里清洗身體,一邊想著這些不著邊際的東西。
他對這些事不太了解,所以不一會兒就被繞暈了。
外國人太麻煩了,一個名字都能搞出來一大堆彎彎繞繞的東西。
所以說,果然還是我們這邊簡單呢。
這是葉小北不太了解,古人其實比這還麻煩。
名字,表字,本家,分家,姓氏的轉變,繼承,亂七八糟的只會更加繁瑣。
「葉小北,」忽然,傑森從外面走了進來,雙手抱臂的靠在門口,就那麼看著已經沖洗完畢,還在那裡泡澡的葉小北。
葉小北抱住自身,警惕的看著傑森。
後者咬咬牙,喊道:「你那是什麼眼神?靠,我對你可沒有興趣。」
葉小北這才鬆了口氣:「嚇我一跳。」
他差點就要出手把傑森給扔出去了。
忽然又聽傑森說道:「我已經從傑夫那裡聽說過了,這次行動中,你才是救出夫人與小姐的真正功臣。謝謝你的所作所為,但是,我也不會忘記你之前對侯爵大人的不敬,如果你想讓我和大家原諒你的話,就用你接下來的行動去彌補吧。」
「哈?」葉小北的臉都要歪到池子外面去了,瞪著傑森:「先不說我救了對侯爵來說最重要的家人,哪怕沒有天大恩情,也已經還上了我欠他的人情。就說我為什麼非得要讓你們原諒我不可啊?」
傑森與傑夫是兄弟關係,騎士隊長傑夫是傑森的哥哥。
話說,你們還真不愧是兄弟啊,腦子都有坑是吧?
人家侯爵還沒說什麼呢,你們先起鬨個什麼勁兒?
其實還是葉小北的觀念沒有轉變過來,在中世紀,僕人會自發的去維護主人的尊嚴與名譽,哪怕是死也在所不惜。
就是這麼病態。
何況以侯爵的為人,對家裡這些人都多多少少有著許多恩情,大家就更加去維護侯爵的聲譽了。
偏偏葉小北是個不拘小節的人,哪怕前世和客戶喝酒的時候,最後都會變成以兄弟相稱,只有這樣才能忽悠人不是嗎。
他沒管侯爵喊一聲大哥都不錯了。
你想讓他去恭恭敬敬的喊侯爵大人?痴心妄想。
傑森很快就被氣走了,但是當葉小北洗完澡出來時,卻看到更衣室里還是給他留下了一套新的衣服。
還是燕尾服加上小皮鞋的標準搭配。
葉小北整理了一下領結,心說自己這也算是一個執事了吧?
換上了新衣服之後,葉小北走出浴室的大門,就要往樓下走去。
他的房間是一樓,還處於走廊的盡頭,旁邊就是廁所。
他打算回房間休息休息,主要是想再仔細的研究一下自己的屬性面板,和今天晚上的行動。
他已經迫不及待的要去報仇了,他可不是那種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的類型,之前那麼說是沒有辦法,而一旦他有能力了,就會變成睚眥必報的類型,信奉的從來都是不留隔夜仇,當天的仇當天就得報復回去。
結果門外卻遇到了傑森。
「你沒走啊?」葉小北感到意外。
傑森的前額已經有青筋一跳一跳的了,沒好氣的吼道:「是侯爵大人要我來帶你去餐廳準備用餐的。你也不看看時間。」
確實,外面已經昏暗了下來,這一天就這麼過去了。
葉小北聳聳肩:「前面帶路。」
傑森被他的樣子氣得扭頭就走。
葉小北也不在意,說是睚眥必報,當然不會那麼極端,否則還怎麼做好銷售?
葉小北的本性還是很好相處的,但是那個奴隸商人對他所造成的傷害和留下的心理陰影,是絕對不能輕易說原諒。
那將是一場血的洗禮。
餐廳,當葉小北到來時,發現裡面已經幾乎站滿了人。
除了侯爵一家坐在長桌的對面,家裡的大大小小僕人全都伺候在周圍。
侯爵作為一家之主自然是在長桌的首位,左右兩邊分別是他的妻子和女兒。
正當葉小北在周圍人的厭惡目光中打算尋找一個空位躲起來時。
侯爵沖著他說道:「坐。」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