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4章 現實世界 結局
多次穿越的多餘,再不是曾經的小菜鳥,在世界圓滿的那一刻,已經可以自主選擇進出世界位面的多餘,安頓好了自己的夥伴后,帶著滿滿的,願力瓶幾乎都已經存不下的願力瓶,離開了這個自己呆的最久的世界。
靈魂抽出,她在世界天道的注視下離開星光,徜徉游淌在七彩星河中,多餘遊刃有餘的從容登陸自己的世界。
望眼整個秘地,多餘不住點頭,「嗯,還是跟以前一樣一點也沒變。」
深呼吸幾口充滿靈氣的空氣,多餘第一時間就是取出願力瓶快步往大陣走去,「也不知道這回帶來的願力能不能修復大陣?」
還有那討人厭的外祖父,他到底什麼時候才能讓自己見到親娘啊……
多餘手中打著繁複的手勢,一邊傾倒願力修復大陣,一邊心幻想期待著。
而此刻被多餘念叨的壞蛋外祖父余奎。
裊裊升起的熏香中,余奎正打坐在大殿中央的蒲團上,緊閉的眼皮下眼珠子劇烈轉動,還有那深鎖的眉頭,無一不顯示著此刻余奎的狀態不穩,頗有些走火入魔的徵兆。
他做夢了……不,或者更確切的說,他陷入了回憶……
「族長大人,大事不妙,聖地內禁地封印被破,族地靈氣溢散,族長,我余族危已!族長……」。
一聲凄厲中夾雜著驚慌的喊聲自外傳來,瞬間劃破了縹緲神眷之地的寂靜安寧。
位於神眷之地中心聖地外正北方的問虛殿內,高高白玉階上首中央,正盤坐在蒲團上閉目打坐的廣袍高冠男青年,驀地睜開雙眼,眼裡都是急切與銳利。
這人是他——余奎!
幾乎是呼喊的人一衝進殿內,余奎看著自己飛身而起,直撲剛剛一腳踏入大殿的少年,嘴裡厲聲喝問,「九十三,你說什麼?」。
來者急切又慌張,連禮都行不好了,只快速回稟,「族長,聖地內禁地封印被破……噗!」。
幾乎是在來人再度重複出這句話后,自己怒從心生,手上一動,嘴裡怒喝一聲,「廢物。」,當即揮出一掌,不僅打斷了來人嘴裡重複的話,也一掌拍飛了來人。
只見對方猛地噗出一口心頭血,人還倒飛出去了老遠撞到大殿上的白玉龍柱上,頃刻生死不知。
「族長!」,而剛才在大殿兩側盤腿相對打坐的一干人等,紛紛驚呼出聲。
記憶中的自己隱忍著內心的焦慮與怒氣,質問在場的驚呼的所有人,「怎麼,此等玩忽職守的族人,各位長老是要為之求情?」。
面對族長的高壓,一頭髮花白廣袖白袍老者一步上前,在自己面前單膝跪下,抱拳啟稟。
「回族長話,此等玩忽職守的族人死不足惜,只是族長,事關我余族聖地,事關我族生死存亡,還請族長大局為重,且先息怒,爾等願隨族長前去聖地查看,想法子補救才是要緊啊族長……」。
身為生活在神眷之地的神族遺民,他們余族三萬八千九百二十四口神民的性命,都攸關在聖地內禁地的聖山上。
若是破開的封印,讓裡頭關押的那位逃了,使得禁地再無陰陽,絕了神地由陰陽生成的源源不絕的靈氣生機,那,那……
在場書所有人簡直不敢想象,等待著他們整個余族的後果將會是什麼。
「族長大人……」。
剎那間殿上的男男女女跪了一地,紛紛異口同聲,把希望都寄托在了負手而立在大殿終於的他身上。
如今如局外人般的自己,眼睜睜的看著大殿中央曾經的自己面色暗沉,揮起手,廣袖在空中劃出一個優美的弧度,袖口未落,他的聲音卻已經傳遍大殿,「來啊,都隨吾去聖地。」。
「喏!」。
一聲令下,他衣決飄飄,一步千里,殿上眾人紛紛掐訣,紛紛跟上。
值得一提的是,當自己帶領一眾族人腳踏祥雲,朝著秘地飛遁而去的時候,在路過秘地外禁區時,他的心驀地跳了跳。
想來,那便是自己與那個孽種的第一次相遇了吧……只是當時的他並未發覺。
那會子察覺有異的自己,下意識往下頭禁地打量,神識飛快的掃過偌大禁地中的森林,湖泊,河流,山溪,直至一片冰川下的草原時頓了頓。
「族長,可是禁地有異?」。
身邊傳來大長老俞達的詢問,自己卻因著焦急秘地情況,當時並未過多在意,也未曾細細查勘,只神識一展再展后未發現異常,便大手一揮,急匆匆的帶著人飛往秘地中央。
畫面再轉。
他帶著族人剛剛抵達秘地,落在禁飛的禁地中心區域,伸手打訣,剛剛解開秘地封印,他就察覺到了秘地氣息駁雜紊亂,靈氣四溢的惡劣情況。
當時的他心裡百般焦急,背負一族命運的自己再也壓制不知內心的荒獸,朝終年鎮守秘地的聖女,也就是自己的不孝女出聲傳喚。
「余華何在,還不速速滾出來見吾。」。
只是他是聲音散去,久久等不來本該一出問題就該及時出現的人,場外人的余奎看著記憶中的自己怒火中燒,怒聲大喝,「孽女余華,還不速速前來回稟……」。
然,回答他的,卻是死一般的寂靜。
氣勢洶洶的他領著一干族人穿過綠蔭大道,走過七色花海,越過潺潺七彩河,踏上了九九八十一的巨大白玉階梯,終蹬上永遠那樣懸於天空聖山天台,看到那破滅的封印時……他失了理智。
「余華,孽女!」
來時他以為情況很壞,卻沒有料到情況會壞成了這樣。
族地秘境封印被破,靈氣紊亂四溢,整個族地境壁正在潰散,一旦境壁潰散崩塌完畢,他跟他的族人將不復存在,時間再去神族……
那個逆女,她到底是怎麼鎮守看護全族命脈的?
盛怒中,一道聲音打破了他狂暴的心。
「父親,您是在喚我?」。
在場所有人人,眼睜睜的看著從破滅的封印下方,緩緩的浮出一道清麗絕美的身影來。
這便是他余族的聖女,是他這個族長的唯一親生女兒——余華!
「孽女,你該喚吾族長。」。
身形從身下黑洞洞的封印里完全漂浮而出的余華,臉上帶著譏諷的笑,面露妥協,一走一攤手,「好吧,族長,如您所願。」。
余奎恨孽女害了全族此刻卻還一副不知錯的表情。
「孽女,你身為余族聖女,司看守秘地封印一職,如今封印被破壞,你卻完好無損,你該當如何解釋?」
面對親父的質問,擁有絕美容顏的余華卻嗤一聲笑了,「這話您是以族長的名義問,還是以父親?」,余華的目光落在鏈接著自己生命力的破損封印上,看向親父的目光充滿了諷刺。
女兒這般態度,無一是會惹怒自己的。
果然,局外人的他看著曾經的自己勃然大怒。
「混賬東西!關乎全族未來的大事,你還有心思跟吾說這些?孽女你還不如速速招來,你到底……」
憤怒的自己還待繼續,孽女卻不給他繼續的機會。
「呵呵呵……」,一陣輕盈中帶著諷刺的笑聲,打斷他這個族長的發威,只聽孽女道:「我,余族聖女,為守護全族,被困在這所謂的秘地萬年,如今居然連問個問題的資格都沒有啦?」,何其的搞笑,何其的殘忍,何其的諷刺……
「你給吾閉嘴!孽女,吾只問你,好端端的為何封印會破滅,你可知,這封印封的是什麼?你可知,封印一旦破滅,等待吾一族的將會是什麼樣的一個結果?等待著我神遺之地的又將是何樣一個局面?難道你不知,封印與我余族,與我神遺之地是何等的重要嗎?你居然……」
「知啊,那又怎樣?」,余華臉上在笑,心裡卻在哭。
「知你還……」,
「你閉嘴!我還怎麼樣?呵呵呵……族長大人,你們別給我提什麼冠冕堂皇的職責,這狗屁的聖女,你以為我想當?」
許是那一抹的血脈共鳴,又許是因為孽女還是聖女,再或許是對那上女兒萬年孤寂的那一抹難得的愧疚。
余奎一改剛才咄咄逼人的憤怒,歇下了平日的高高在上,聲音裡帶著一抹疲憊與無奈。
「唉!余華……你是我族聖女,是為余族而生,打你一出生起,你命運早已跟全族命運聯繫在一起,這不是你不接受,你反抗,就可以改變的,你別再自欺欺人的犯蠢了。」。
他用心在勸,孽女卻偏生不聽,她還那般鄙夷自己。
「呵呵……」。
余奎看著滿身刺骨的女兒,看著曾經的自己,他懊悔了嗎?
在被星河排斥,在接連察覺到下頭族人對自己的背後議論,以及暗暗生出的不臣之心后,他是後悔了的……
想到接下來即將發生的一切,他忽然就不想再面對了,急迫的想要自己醒來,只可惜,這些討厭的畫面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就是那般的頑固的不肯散去。
畫面一轉,他又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再度端起了族長的威嚴,帶上了族長的面具。
「想我余族,曾經也是高高在上的神族,只可惜,萬年前的變故,我神族沒落,星河隱匿,若不是為父舍了全族的四千九百九十九壯年,憑著自爆元神的決絕,在寂滅前抓回了世間至陽至陰至毒的,配合著女兒你的至陰至陽至純,平衡五行太極陰陽,利用陣法生生不息的給我們神眷之地提供源源不斷的靈氣,兒啊,我們最後的神余之族,便早已不復存在了呀!」。
孽女卻彷彿天生反骨了一般,根本不停他的善意示好,更不聽他的解釋。
只見孽女譏諷的笑他,鄙夷他,「呵呵呵,笑話,什麼神眷之地?什麼神余之族?都是狗屁!說的那麼道貌岸然,這裡不過是神棄之地罷了!」。
「你閉嘴!」,再次被孽女打斷,怒氣叢生的余奎忍無可忍,終於出手,廣袖在空中划起一個利落的弧度,手掌一抬一揮間,啪的一巴掌瞬間扇飛了這個忤逆不孝的東西。
被巨大的不帶一絲留手的力道扇飛出去的孽女,身體如破敗的風箏般飛躍過了巨大封印,飛到了對面,直至撞到封印四周巨大的九陣眼之一的一根白玉立柱后才勉強停下。
嬌弱的身軀猛烈的撞擊在立柱上,立柱沒有一絲動搖,孽女卻被巨大的力道反彈了回來,然後墜落在地,猛的嘔出一口鮮血來。
就這樣,孽女居然還在笑,她居然還在笑?且越笑越大聲。
「哈哈哈,……哈哈哈哈……」
大陣對面,孽女唇角滴落著血珠,顫顫巍巍的站起身,唇畔帶笑,眼中閃著決絕,那模樣慘烈又凄美,自己是眼睜睜的看著她眼裡的點光,最後一點點一點點的寂滅……
孽女笑的放肆。
「哈哈哈哈……你不讓我說?哈哈哈哈……我要說,偏要說!族長大人啊,我的好父親,我就是要說!你,余族的族長,一直以來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這個世間早就沒了神,你把昔日的榮光背負於身,與我們余族又有何好處?不破不立,不若破除陳舊,迎來新生,指不定那才是我們余族的將來。」
「閉嘴,我讓你閉嘴,你個忤逆不孝的東西,吾讓你給吾閉嘴!」
「不,我余華絕不閉嘴,永不閉嘴!我就要說,偏要說,你不愛聽的,我都要說!」。
彷彿是被說中是心事,又好像是說破了他們全族如今正面臨的尷尬且無法破解的危局,余奎眼睜睜的看著自己惱羞成怒,最後的理智頃刻間灰飛煙滅……
「你找死!」,一聲狂怒的吼叫,帶著決裂的罡風,以萬鈞之勢狠狠的撲向了封印對面,換來身後一干長老、族人紛紛阻攔勸諫。
「族長不可!」。
「族長手下留情,眼下不是您與聖女爭執的好時機,我族危已,還請族長大局為重,族人為重,神遺之地的安危為重啊!」。
而當時的自己呢?
他帶毒的目光從自己正掐在手上的孽女脖頸上收回,回頭掠過了孽女身前的巨大封印,最後停留在了封印之心上。
他輕嗤,「大局為重?哼!」
「我的大局為重便是……」
余奎不忍再看,想要捂住雙眼,可意識卻不受控制,只能看著曾經記憶中的自己,輕吐出這幾個字后突然凌厲的出手,不帶一絲餘地的,神力帶著凌冽的殺意,一掌拍在了傲骨站立的孽女命門之上……
剎那間,眾人眼睜睜的看著孽女被擊倒,心口崩出血色的花,那紅中帶著一絲晶亮綠意的花,飛濺在封印之上,殘破的封印居然重新閃現著靈力,一隱一現的在所有人眼前顯示著自己的存在。
「這是?這是!」。
大長老等人心裡想到了什麼,神情瞬間激動起來。
那個自己只淡淡的點頭嗯了一聲,隨即五指成爪,神力具現化,抓住已經奄奄一息,嘴裡只剩下一口氣在卻仍在笑的孽女,把人攝到巨大封印之心的半空之上。
記憶中的那個自己彷彿掌控世間一切般,最後看了孽女一眼,然後什麼都沒說,殘忍的五爪一緊,虛空中孽女胸腔溢散出生機血花越滴越快,幾乎噴涌如雨,然後,便再沒瞭然后……
孽女的一身骨血靈力,在自己的掌下全化為了充滿生機的濃厚神氣,湧向破敗封印上的暗淡符文,讓其重現生機與淡淡的光華。
在孽女化為粉塵崩裂的生命最後一刻,他清楚的看到了孽女眼角滑落的一滴清淚,當時他想,孽女該是懊悔了的吧?
懊悔自己的忤逆,懊悔她的離經叛道,懊悔……
直到後來,他領著一干長老族人走下白玉階梯時,他才知道,不是。
孽女的淚,想必是為了這個,佔盡了自己一生求而不得的天大機緣的孽種而泣,可惱可恨!
想起那個孽種,余奎的心猛地又是一陣劇痛,說不出的由來感覺,終於,他從噩夢,哦不,是從記憶的畫卷中清醒過來。
輔一睜開眼睛,余奎猛的感受到了族地的不同。
「這是?」
余奎眼神一亮,忙掐指推算,算出結果,他從手指上抬起頭,他的目光如電般驀地掃向秘地封印所在。
「這是救世的功德金光!這是封印大圓滿修復成功啦?」
是的,一定是的!
這感覺錯不了!封印絕對是修復完畢,且成功升級了!
這功德願力濃厚的,讓身處遠離秘地封印的自己,都忍不住的打了個舒服的哆嗦,這是比曾經孽女鎮守平衡陰陽時還要舒服濃郁的神息。
余奎臉上閃現狂喜,只覺余族有了遠大未來的他,都等不及敲響皇鍾召集眾族人,他忙站立起身,腳下一動,一步千里,幾個閃現間,人就出現在了秘地中,站在了金光閃閃的封印邊上,看著那個自己厭惡卻不得不妥協的孽種,把最後一絲金色願力傾注到了封印中。
這還不算,這個孽種的身上,居然還有源源不斷的願力彙集而來,而願力的根由……
余奎不由抬眼看向頭頂星河中一顆閃閃發亮的碩大星星。
「族長,封印大陣我已修復完畢,我娘呢?」
被打斷思緒的余奎低頭,看著自己腳邊正仰頭看自己的三寸釘,還沒有從上一刻迷醉中清醒過來的他,神情有些迷茫。
「你娘?」
多餘生氣,小爪子死死捏著願力瓶,人卻半步不退,「對,我娘!當初你答應我的,說只要我收集願力把這封印恢復好,你就帶我去見我娘親。」
「見你娘親?」
余奎見著一臉堅持倔強的小臉,就彷彿是看到了什麼大笑話一般。
先前被迫陷入回憶差點就要走火入魔的他,心裡才生出的那麼一絲懊悔,也在當下轉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余奎冷笑絕情。
「呵呵,你娘啊,這輩子你是見不到她了?」
「為何?」
已經用不著多餘的余奎,用生平最溫和的語氣,說出了這個世間最殘忍的話。
「為何?因為啊,早在當初你我相見的那一日,你娘余華,就被我親手滅殺在這大陣之上了呀,哈哈哈哈……」
「你混蛋!」,多餘怒了,從來沒有哪一刻,她的心情如眼下這般狂躁,這般的想要毀天滅地。
原來這個大惡人至始至終都在騙自己,一直一直騙自己!
世界上怎麼會有人如此的壞?如此可惡?
「我,我,我要殺了你,殺了你!」
多餘氣紅了雙眼,她哭了,眼角滴落血淚,聲嘶力竭,魔瘋成狂,一邊失去理智爆裂大喊著,一邊積蓄全身的力量,雙手畫符,朝著余奎猛衝而來。
此時此刻的多餘,滿腦子就只有一個想法,她要報仇,她要報仇!她要殺了這個大惡人,為娘親報仇!!!
然而……
即便徜徉在星河,即便經歷了多個世界,可是她的力量還是太弱小了。
多餘揮出的符陣被余奎單手輕易的揮開,見自己最有利的攻擊不見成效,多餘翻手間,小手心中閃現出自己的寶貝小匕首,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她嗷嗷叫著,舉著匕首沖向余奎。
然而都還沒有衝到惡人跟前,往前刺出去的匕尖都沒能夠到大惡人的褲腳,小小的多餘就被余奎一腳踹飛了出去。
若不是她手腕上龍龍及時落地成龍,身形瞬間漲發變大,一把護住了她這個主人,多餘不死也去半條命,然即便這樣,多餘也傷到了五臟六腑,殷紅的小嘴大口大口的嘔著鮮血。
龍龍見到自己的主人這般,從來沒有腦子思考的她也瘋了般,輕柔的鬆開多餘后,不管不顧如瘋龍一般,一邊瘋狂變大再變大,一邊急撲大惡人余奎。
只可惜啊,龍龍的等級太低了,在星河世界無往不利的她,在這個修鍊了也不知道多少萬年的大惡人這裡碰了壁。
余奎雙眼閃著不屑,掌心一個*字文飛出,在觸碰到龍龍龐大的身軀后,*字一字變萬字,一個個如有生命一般形成巨網裹在龍龍身軀之上,把龍龍絞在其中,越絞越緊,龍龍也被越絞越小,最後化為多餘尾指粗細,無力跌落在地……
遠處剛剛狼狽爬起的多餘,一眼見到小夥伴的慘狀,她一聲凄厲,「不要!」,頑強的她再次舉起手中的匕首,不顧小小身體傳來的劇痛再次猛衝而來。
余奎見狀,桀驁冷哼,「不自量力!」,神魂一出,直接斬壓向用力奔跑而來的多餘。
好痛,好難受,腦袋彷彿要炸裂了一般,可她不能停下,絕對不能停下。
一步,兩步,三步……
一步比一步慢,氣息一步比一步弱。
面對萬萬年的老怪物,小怪物多餘終是敵不過,身體一軟,眼前一花,轟然倒下。
余奎呵笑一聲,竟是手中凝現颶風,「孽種,大陣已然修復,既然你冥頑不靈,也罷,吾便送你去跟你母親團聚。」
化為小小一寸,如寸棍蟲般一寸一寸往多餘跟前挪的龍龍,感受到身後的巨大威脅,眼見著大惡人又出殺招要滅殺自己的主人,龍龍絕望無助。
她用盡全身最後的力量,想要奔赴到主人身邊給她抵達殺招,只可惜,任憑她再如何努力,也只能是滿眼絕望……
還差一點點,明明就只差一點點,只要自己再挪一寸,只要主人再伸手長一些,她們就可以團聚重逢的,然而……
來不及了,沒機會了,龍龍絕望的發出刺耳的尖叫,與眼帶不甘的多餘,就那麼眼睜睜的看著頭頂那股毀天滅地朝著她們洶湧而來。
一切都結束了……
一切都結束了嗎?
不,並沒有!
就在多餘與龍龍還差那麼短短一寸就能團聚,就在她們不甘的以為自己死定了的時候,忽然,一道七彩霞光以肉眼神魂均不可追的萬鈞之勢,從頭頂星河中急射而來,直接落在伸長雙手與細弱身軀,如牛郎織女般遙遙相望的一人一植身上。
余奎只覺光線耀眼,刺痛神魂與眼眶,他下意識閉眼側頭避閃,僅僅一個呼吸間,當他再回頭看來時,地上哪裡還有那孽種與那孽畜的影子?
余奎憤怒,他惱怒的瞪向頭頂的星河,口中發出狂嘯,「不,我不服,不服!」
然鵝,回答他的,是一陣接一陣的轟隆巨響。
星河中一道紫色的閃電,在某人叫囂著指天不服之時,雷霆萬鈞的擊向了某人,直劈的某人渾身焦黑,口吐白煙……
然而這一切,被星河之光攝入星河,齊齊投入一抹星光之中的多餘跟龍龍卻不得而知……因為前方,新的旅途正等待著她們一起去闖,去拼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