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獸性難控
當初玄晶獸血和鴻蒙骨刀融為一體,鴻蒙骨刀作為武昊的武魂,是他擁有了能夠從妖獸內丹中,掠奪妖獸擁有的特殊異能。
在劍池秘境中,藉助劍心迸發的劍氣,突破至凝魂境,而劍心作為劍魂獸的內丹,使得武昊擁有了刀光爆瀑這種強大的武技。
此次,煉化暗影獸的內丹,武昊心中十分期待。
他一手握著暗影獸的內丹,開始運轉功法太虛御火術,吸力逐漸散發而出,引導著周遭的熱浪以及手中,暗影獸內丹中的能量,向著體內流竄而去。
有一絲冰涼感,順著手掌沒入體內,這種冰涼的感覺,正好壓制了太陽真火的炙熱氣浪。
「不愧是冷血動物,連內丹中的能量,都是冰冷的!」
武昊心中竊笑著,感受著一縷縷能量,被納入體內,而後充斥在經脈中,向著丹田的方向流淌而去,最後盡數灌注於武魂鴻蒙骨刀中。
煉化的過程很順利,甚至是因為暗影獸內丹中冰冷的能量,讓武昊未曾覺察到太陽真火氣浪的燥熱。
他平靜的在這鑄刀塔三層,煉化著暗影獸內丹,感受著那股能量,流入武魂鴻蒙骨刀的過程。
在蒼茫大陸,修鍊者的第一大分水嶺便是凝魂境,只有凝聚出武魂,才能走的更遠。
但修鍊者萬千,武魂也有著許許多多種類,主要分為三大類:攻擊型、防禦型和輔助型,三大類武魂。
如同玄青月的武魂,便是屬於輔助類型的武魂,但至今武昊對於自己,這種特殊的武昊,卻是難以將其歸類。
鴻蒙骨刀作為他的武魂,有著極強的攻擊性,按道理來說,應該歸屬於攻擊型武魂,但從另外一方面來說,鴻蒙骨刀更適合分為防禦型武魂。
因為這武魂,便是武昊的身體,他的肉身越強,鴻蒙骨刀便是越堅硬越鋒利,武魂自然也越是強大。
平靜的煉化,讓武昊終於是有空,能夠仔細的分析和斟酌這個問題。
「或許,鴻蒙骨刀作為武魂,本就不該跟蒼茫大陸的修鍊那樣一概而論。」他心中這般想著。
一道聲音,毫無徵兆的在他的腦海中響起,是刀奴的聲音。
「天地之初,武道衍生,武魂伊始時,何來分類!只是後人,將其歸納命名而已。」
「前輩竟能知我心中所想?」武昊的心頭一驚,身軀猛的一顫。
體內氣息都是在一瞬間,出現了躁動的異樣,他急忙壓制著,讓心境穩固下來。
一直都覺得刀奴頗為詭異,卻是不曾想他竟然能夠感知到,自己的內心所想。
「這有何驚詫的?」刀奴的聲音,在他的腦海中淡笑道:「你!鴻蒙骨刀!鑄刀塔!三者已是融為一體,而我作為鑄刀塔的守護者,自然是能洞悉鑄刀塔,也就能洞悉鴻蒙骨刀,知曉你心中所想,那豈不是順理成章的事。」
被人窺探的感覺,就像是他武昊在刀奴的面前,永遠都沒穿衣服一樣,那種感覺很難受。
「你也不必在意,只有你身處鑄刀塔內,三者合一,我方才能洞察你心思!」
「前輩,至少得給我留點隱私吧?」武昊心頭苦笑道。
刀奴的聲音里,充滿了不屑,「你以為,我想知道你心中所想嗎!只不過你先前心存疑惑,我只是想為你答疑解惑罷了。」
「武魂本無分類,在仙武時代有秘法可更改武魂屬性,后因仙武時代逝去,諸多法門失傳,故而後人將其武魂分類!而鴻蒙骨刀作為你的武昊,若要說是分類,那就應該屬於全系武魂。」
「全系!」武昊嘴角微微一抽。
「全系!」刀奴肯定的說道:「因為,它要往那方面發展,最終都是取決於你!而且不會相互替換。」
這番話,讓武昊心中驚喜不已,所謂的不會替換,便是指每一種所擁有過的屬性,都會一直的存在,諸如鴻蒙骨刀這武魂的攻擊型以及防禦型,而細分下來又分為許多種類。
如今,再加上可以掠奪妖獸的異能,鴻蒙骨刀作為武魂,的確可說是全系的武魂。
「有何好欣喜的!再好的玉,也得巧匠方才能雕琢出精品!你是否,能是一個巧匠,那就要看你的造化了!」
刀奴說完,便是不再開口,但武昊心知,他仍舊是能夠洞悉自己內心所想。
封五感而靜心神,武昊心如止水,專註著煉化暗影獸的內丹。
一天時間悄然而逝,手中內丹已是化作能量,盡數被武魂鴻蒙骨刀吸納。
某一時刻,武昊驟然睜開眼眸,緊了緊拳頭,體內充斥著爆炸性的力量感。
「差之一線,便可突破至凝魂境中期了!」
他眼露期待之色,站起身來,深吸了一口氣,心念轉動間調用武魂中的能量,催動著融合於武魂中那暗影獸內丹的能量。
轟……!
突然間,在武魂鴻蒙骨刀中,一股強大的能量蜂擁而出,瞬間充斥在武昊的經脈中。
與此同時,他的雙眼有些猙獰,一股凶獸的野性,正在充斥著他的心田。
「不好!是妖獸內丹中,殘留的獸性!」
武昊心中大驚,試圖將經脈中充斥的能量,收回武魂當中,可此時獸性難控他的理智,正在被野獸的獸性所吞噬著。
那暗影獸內丹中,殘留的妖獸兇殘之性,在煉化時並未被磨滅,此時的武昊有種血脈噴張,氣血上涌的強烈感。
他只覺得,意識在逐漸的被野獸的雄性所佔據,而且此刻根本難以自控。
「刀奴前輩……,這獸性難控,該如何化解?」保持著最後的理智,武昊高聲問道。
刀奴的虛影,在他面前浮現而出,「太陽真火可磨滅妖獸內丹中殘存獸性,但你操之過急,未曾種下火種,便開始煉化妖獸內丹!如今,只有將妖獸野性宣洩,方可保住性命,否則將被獸性所控!」
「前輩,你這是故意坑我啊!先前,你明知我煉化暗影獸內丹,為何不阻止我?」武昊氣憤的質問道。
「需要阻止嗎?」刀奴反問道:「宣洩妖獸野性而已!在鑄刀塔外,不是有兩個人嗎?正好是你宣洩的對象。」
「人!那是人……!」武昊雙目赤紅,拳頭緊握著,試圖強行壓著那股野獸的原始野性。
可刀奴卻是淡然道:「在我看來,都一樣!不過是,有生命的生靈,人和妖獸無甚區別!」
他對生死,對生命,沒有半分的同情和憐憫,就像是一個冷漠的主宰者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