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六章:撐死了
賣的也不算貴,柳珠一口氣兒,肉的素的各來了十串。
捧著紅薯,攥著烤串,兩個人邊吃邊繼續往前走。
一路上又買了些糖葫蘆,糖畫,還有一個造型十分别致好看的紅燈籠。
路過一家點心鋪子的時候,聞著裡面糕點溢出來的香味兒,柳珠又忍不住拉著秦鈺進了這家糕點鋪子。
綠豆糕,荷花酥什麼的,各買了一點。
買的東西實在太多,兩個人都有些拿不了了。
府州這邊的其中一條街上,有一條清澈的河流,貫穿整個城鎮。
將手裡這個造型好看的紅燈籠點燃,作為照明工具,兩人拿著手裡那些大包小包的吃食,坐在河邊的一處還算平滑的石頭上,歇歇腳。
嗯,歇腳的同時順便解決完買的這些吃的。
買的實在太多了,秦鈺都有些擔心,會不會吃不完。
講真的,買的時候沒感覺,但是現在,柳珠也覺得是不是不應該賣這麼多的?
吃完肯定是能吃得完的,那吃完一定會很撐就是了。
秉著不浪費的精神,柳珠小口小口的將自己買來的那些全部都吃完了……
秦鈺有些擔憂的望著她的肚子,肉眼可見的鼓了起來……
「別……這塊糕點我喜歡吃,要不給我吃吧?」
眼看柳珠撐的手都在哆嗦了,卻還是將手伸到了那塊荷花酥上,秦鈺眼疾手快的,趕緊伸出大掌將那幾塊荷花酥都給摁住了。
柳珠有些無辜的抬起頭來,眨巴了眨巴那一對水汪汪的大眼睛。
「你難道不是怕我撐著所以才搶著吃的?」
問的直白,倒是讓秦鈺一愣。
「嗯……」過了好半會兒,他才嗯了一聲。
「嘿嘿,就等你這句話呢,給你吧,都給你,我快撐死了,我先站起來慢慢逛一逛了……」
柳珠現在就像個懷了六七個月的孕婦,扶著腰慢慢從原地站了起來,慢悠悠的在河邊這一小塊地方來回溜達。
風很涼,氣溫也很涼,但是河裡的水流動的急,並沒有結冰,嘩啦啦的水聲,在寂靜的深夜聽著,竟也有些悅耳。
其實秦鈺也有些撐了,帶幾塊糕點還是可以吃得下去的。
幸好帶了個水壺,要不然這麼乾的點心,不就著水的話,恐怕都咽不下去。
解決完了那些點心,柳珠也已經逛的差不多了。
可能是來回逛的有些累了,雙腿有些發酸。
柳珠磨磨蹭蹭的又回到秦鈺身邊,扶著他的肩膀,挨著他慢慢坐了下去。
大冬天的其實挺冷的,跟他挨在一起,還能借著他寬大的身形擋擋風,嗯……就挺好的。
秦鈺就不用說了,自從柳珠扶著他,慢慢離得他這麼近,還坐下去了之後。
他的心臟就開始狂跳,跳的控制不住的那一種。
「夫人……」他沙啞著嗓音,開口喚了她一聲。
「在呢,寶。」柳珠眼睛看著月光下那急流的河水,點頭應了他一聲。
「你為什麼叫我寶啊?」在秦鈺的印象里,不是一般管小孩子叫什麼寶的嗎?
「因為你是我的寶貝啊,寶貝的簡稱就是寶。」柳珠心情不錯,笑呵呵的回答他,至於為什麼心情好,可能是吃飽了,也可能是跟他挨在一起,不覺得冷了。
還真別說,身形寬大的人,擋風效果簡直就是一級棒。
柳珠整個人窩在他身側,手跟臉都是露在外面的,但是卻感覺不到一絲一毫的風。
「我是你的寶貝?」
秦鈺只覺得心臟似乎都已經麻了,因為跳得更快了,臉色也是在急劇的發熱,不用想也知道,臉色肯定是紅了。
幸好現在烏漆抹黑的……雖有月光,但月光較為柔和,肯定也看不出來自己臉紅。
「嗯,寶,你知道嗎?我在輸液。」
「在輸液?什麼輸液?輸液是什麼?」
秦鈺納悶的來了個三連問。
「你應該問輸的什麼液,然後我會回答,想你的夜。」
柳珠看似一本正經,其實心裡已經在憋笑了。
她也不知道為何,突然就這樣情話連篇,騷話滿天。
可能是離別在即,也可能是因為別的原因,柳珠總想著跟秦鈺的關係,更進一步。
可是兩人的關係已經很近了,已經沒有再進一步的可能了。
都已經成為夫妻了,是家人,是親人,這樣的關係已經是能親近的極點了。
秦鈺現在就是在愚鈍,也聽得明白柳珠說的這些話,其實是情話。
他一個大男人,竟然淪落到讓一個女人主動開口講情話了。
這很不正常,他必須要扳回一局。
所以他壯著膽子,伸手抓住了柳珠冰涼的手。
「喲,小夥子不錯呀,也學會主動了嘛。」
對於他這主動牽手的時候,其實柳珠已經完全適應了,這傢伙也不知從何學起的,反正牽手已經成為了日常。
但是牽手哪夠啊,秦鈺要做的,可不僅僅是牽手呢。
兩個人離得很近,已經是近無可進的那種距離,所以秦鈺握著她的手,突然面朝柳珠微微俯身。
柳珠:「!!!」
鼻息之間,也縈繞著陌生的鼻息,這種讓人激動的熱血沸騰的場景,居然來的這樣突如其來。
打了她個措不及防……
世界彷彿都安靜了,離得很近的急流的河水聲,似乎也聽不見了,柳珠只覺得腦袋瓜子裡面嗡嗡的,反正一片空白,啥也聽不見,啥也看不到,啥也想不了。
就跟修仙裡面那些封閉了感官差不多。
牛啊兄弟!你這一招出奇制勝,玩的六六六!
反正柳珠也不知道自己的大腦空白了多久,她只知道自己回過神來的時候,原本是挨在一起坐著的人,不知道啥時候已經離得遠了。
看著秦鈺微微抖動的肩膀,柳珠知道,這傢伙剛剛肯定是上頭了。
「喂。」柳珠叫了他一聲。
「夫人……」秦鈺顫抖的聲音回應著。
「所以你背過身去是幹嘛?是不敢正面面對我了嗎?」
柳珠好笑的看著他,突然站起身來,挪了挪位置,再次來到他身邊,坐在了他身側的石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