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蘇醒
夜深人靜,明月當空,冷無言在葯缸中忍受著藥液那種強橫的力量衝擊,身體所有的經脈,血管都比之前的拓寬了好多,只是這種改變現在的他感覺可能還不那麼明顯,在以後的修鍊當中會發現現在被藥液拓寬的經脈會帶給他多少好處。另一邊,冷無言的父母在另一件屋當中也是在議論著冷無言今後要去做什麼。只聽中年男子說道:「小柔,以後你就負責教小冷讀書寫字,還有一些禮節什麼的,然後我就負責小冷今後的修鍊,爭取能夠在最少的時間內交給他最多的東西,然後剩下的時間讓他去做他自己想做的事。」
「恩,好的,那我就負責他今後的讀書識字,修鍊的事我不想問,也不會去問,那怕他最後於修鍊一途沒有什麼天分,就做個簡簡單單的平凡人,有你有我陪伴著,一日三餐不缺,我就心滿意足了。」
「你想的總是簡單的,男兒的心你怎麼能懂,還是在他吧,我們現在能做的就是為他以後的戎馬生涯提前準備。具體的是他想做一個平凡的人還是說需要成為一個強者,那就是小冷他自己的事了。」
「恩,好的吧,先把我們會的東西都教給他,肯定以後他都會用的上的。」
另一邊身在葯缸的冷無言可不知道他父母關於他的這些個討論。他能感覺到的就是體內兩種忽冷忽熱的力量不斷的亂竄,這兩種力量都想佔據主導權,但往往是這處你佔了上風,別處就是他佔了上風,總之,這兩種力量不斷的交纏,不斷的融合。
時間總是在不知不覺中悄悄的流走。「恩,」黑暗的小屋中傳來一聲呻吟,緊接著聲音越來越大,好似有人從水中走出的聲音。冷無言終於從昏迷中醒了過來,他也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長時間,只是記得自己是在反覆的疼痛中昏迷,迷糊的時候自己的老爸好像還把一瓶挺珍貴的東西倒了進來。大葯缸中的水已經渾濁的看不到底了,冷無言活動了下自己手臂,也沒有感覺有什麼特別的,唯一的感覺就是好像比以前又白了點,胳膊又粗了點,別的就沒什麼變化了。冷無言的父親在他剛醒的時候就通過某種特殊的手段感知到了冷無言的氣息,放下自己手中的活,一路飛奔回家。冷無言剛出屋子門就迎面撞上了趕過來的男子,在撞上的一剎那,冷無言感覺到一股大力從對面的人身上傳了過來,自己的身體受這股力量的影響直直的向後飛去。這時候,冷無言突然感覺到自己身體內部傳來一股力量抗拒著這種兩人相撞的衝擊力,在冷無言將要撞到後面的牆體的時候剛好停住。揉了揉自己發酸的肩膀,說道:「也不用這麼著急吧,這力道都快把我撞飛了。」「你個小崽子,你知道你這睡了多久嗎,你母親都快擔心死了,天天的過來看看你,每天在我耳邊念叨著怎麼還不醒啊,不會有什麼事嗎,這話聽的我耳朵都要起繭子了,你說我能不著急,還好你現在醒了,你母親也不用天天的過來。來,過來讓我看看有沒有什麼變化。」
「能有什麼變化啊,就在這破桶里泡幾天能有什麼變化啊。」雖然嘴上這麼說,但是冷無言還是乖乖的走到了跟前。
中年男子把手掌放在了冷無言臍下三寸的地方,手掌上包裹著一層淡淡的黃光,這黃光在接觸到冷無言身體的一刻,陡然變的比原來還要刺眼,中年男子默默的在心中運轉功法,把自己的力量分了一小股出來,順著冷無言的經脈慢慢的遊走,從臍下三寸的地方開始,一股沿著經脈向上走,到達百匯停止,一股沿著經脈向下走,到腳底湧泉穴停止,這中間因為擔心自己的力量把冷無言的經脈撐破,同時也為了能更清楚的知道冷無言現在的身體狀況,所以整個過程,他都小心翼翼的控制著自己的能量,一個時辰后,終於是檢查完了。檢查完以後也沒有太多的震驚。「只是感覺到經脈和骨骼要比遠先的都強些,但是也沒有說特別大的差別啊,奇怪,難道是當時家裡老人流傳下來的說法是錯誤的嗎?」中年男子心裡充滿了疑問,但是卻沒有對冷無言說。
「好了,現在都檢查完了,明天開始你跟著我,這會你先去找你母親吧。」中間男子面無表情的說道。
冷無言聽完就直接去找他母親了,畢竟他自己感覺好長時間沒有見過母親了。
見到母親自然又是一陣疼愛。當天晚上,一家人其樂融融的吃了頓晚飯。席間,冷無言父母跟他說了,從明天開始,要跟著冷無言的父親,也就是中年男子冷鏡開始修鍊一些家傳的功法。
次日凌晨,破舊的房屋前,一高一矮兩道身影。矮的自然就是冷無言了,高的身影是冷無言的父親冷鏡。冷無言來的時候父親就已經在屋前站著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來的。可能一晚上就沒有睡吧。
「從今天開始,你要跟著我去修鍊,可能得離開你母親一段時間,具體什麼時候回來就看你自己的表現了。」
「哎呀,不是去我放牛的地修鍊啊,我還以為是去那塊草地呢,那我走了我的牛兒怎麼辦啊,沒有人去喂它,它會不會餓死啊。」
冷鏡默默的翻了個白眼說道:「你個小崽子,還以為你會捨不得你母親呢,沒想到你竟然捨不得你的牛兒,你讓你母親聽到了多傷心啊。放心吧,還有你母親在家呢,你母親會替你照看好你的牛兒的。」
「我把我母親放在心裡了,沒有說出來,我母親肯定會自己照顧好自己啊,她還等著我這個兒子回來給我做好吃的呢。我的牛兒就不一樣了,從小到大一直是我在喂它,我怕突然間換個人它不適應。」說著冷無言就走到了牛棚那,默默的摸了下牛頭,好似在和它做著告別。
「好了,別在這磨蹭了,又不是不回來,你表現好的話,也就一個星期就回來了。」說完也不等冷無言反應,單手提起冷無言,向著遠處那起伏的獸行山脈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