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惡人先告狀
不等二夫人小陳氏跟彩菊兩個人眼神交流完畢。
彩雲倒是「噗通」一聲跪了下去：「嗚嗚嗚……完了完了……我家王妃……我家王妃……，」彩雲跪著往前爬：「王妃啊！」
眾人瞬間確定，屋子裡的人居然真的是君晏黎。
最為高興的莫過於二夫人小陳氏所生的三小姐君子萌，她愛慕御王多年。
君晏黎若是出軌了，那麼，她豈不是有機會？
她維護君晏黎的姿態聲音卻不小：
「不可能！大姐怎麼可能做這種事情。大姐現在可是堂堂御王妃，裡面的女子絕對不會是大姐！」
「……」眾人皆是不相信，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這個時候，越是有人出聲維護就越是讓人嘀嘀咕咕。
頗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意思。
所以，君子萌很是聰明，合適的時間說合適的話。
說完了以後也不再多說什麼其他的。
反而是默默的又退回了人群中當個透明人，然而，眾人反而是躁動起來。
礙於君老夫人在場，眾人才個個都壓低了聲音小聲的議論著。
「這個君晏黎怎麼剛成親就出軌偷情？」
「君晏黎之前不就是什麼混賬事兒都做嗎？一點都不奇怪。」
「我們君府出了君晏黎這樣一個嫡出小姐，當真是成為整個京都城的笑柄。」
「這一次居然膽敢在回門日還是娘家這裡偷情出軌。」
「實在太過分了，這種人就應該直接打死。」
「天吶！要是傳了出去，誰家還敢上門求娶我們君府的姑娘們？」
「老夫人君晏黎留不得，打死了也好博個清白名聲！」
……
眾人七嘴八舌，說什麼的都有。
君老夫人氣得把拐杖往地上連續戳了三下。
咚！
咚！
咚！
硬生生的把眾人小聲議論紛紛的聲響蓋了過去。
「都給老身閉嘴！」君老夫人掃視著眾人一圈：「事情出了就該想辦法解決，而不是在這裡談論這些。」
「還有，一個個說得有鼻子有眼的，你們全都看見了就是晏黎丫頭？」
「沒準是哪個不長眼的下人呢？」
「……對對對，老夫人說得對，」二夫人小陳氏順著君老夫人的話接著道：「都別吵了，各位嬸嬸們，二嬸，三嬸，四嬸，你們跟隨妾身和老夫人一起進去瞧瞧。」
二夫人小陳氏眼珠子轉了轉，立馬就把二房，三房，四房的人都給拉下水。
君老夫人瞥了一眼小陳氏。
小陳氏卻是微微低著頭，卻能夠感覺得到，老夫人眼神的犀利。
犀利就犀利吧。
怎麼著也不能讓君晏黎這麼輕易的逃過去的。
「老夫人，我們一起進去看看。」二房的方氏猶豫了一下，還是主動站了出來。
隨後三房，四房的也跟隨著上前。
君老夫人看阻止不了，只能嘆了口氣一邊往前走一邊警告道：「都給老身記住，無論屋裡是誰，都給老身把嘴閉嚴實。」
「若是誰敢泄露出去半句，休怪老身不客氣！」
「老夫人放心，我們當長輩的都知道輕重，」二房的方氏看起來柔弱，實則卻是一個拎得清的人。
方氏挨著君老夫人右邊，二夫人小陳氏在左邊。
方氏的話讓君老夫人多少欣慰一些。
但是越是靠近屋子君老夫人就越是揪心。
此時此刻的君老夫人怎麼會想不到就是一個圈套。
一個專門設計君晏黎的圈套。
君晏黎當初多麼的荒唐，也不曾干出這種偷情的事情來。
所以……
屋子的門被打開，二夫人小陳氏，君老夫人，方氏。
她們三人在前，而粗使的兩個嬤嬤則是預先上前把屋子裡火熱的纏在一起的三個人拉開。
「晏黎啊你這傻孩子……這這這……不可能！」二夫人小陳氏正要演戲的擠出眼淚來。
誰知道看清楚女子面容的時候，二夫人小陳氏一下子真的就哭了出來。
方氏輕輕的「咦」了一聲，反應很快。
「老夫人，是君子清。」
君老夫人多少有些鬆了口氣，隨後又皺眉起來。
雖然偏愛君晏黎，多少因為二夫人小陳氏的原因厭惡君子清這個孫女。
但是到底也是孫女。
君老夫人依舊是多多少少心疼的。
「子清，子清，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二夫人小陳氏抱住了被折磨過的君子清。
望著她身上星星點點的痕迹，當娘親的沒有幾個能夠真的不傷心難過。
不是說是君晏黎的嗎？
是君晏黎的詭計。
是君晏黎害了她的子清。
君晏黎，當初她就應該殺了的……
那兩個乞丐！
二夫人小陳氏目送凶光，沖著粗使的嬤嬤吩咐一聲：「把那兩個狗東西給我殺了。」
兩個粗使的嬤嬤卻是看向了君老夫人。
君老夫人默認的微微頷首。
「處理的乾淨一些。」二夫人小陳氏恢復了理智，沖著兩個粗使的嬤嬤叮囑道。
兩個粗使的嬤嬤是君府家生子，自然是聽從吩咐的。
「夫人，夫人饒命啊！」
「夫人不關小的事，都是有人指使的……啊！」
兩個乞丐反應過來求饒。
其中一個乞丐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二夫人小陳氏隨手拿起來的一隻茶壺。
茶壺狠狠的砸到了乞丐的腦袋上，頓時血流如注。
乞丐悶哼一聲，腦袋耷拉著生死不知。
兩個粗使的嬤嬤一人拖著一個乞丐出去。
屋裡的君子清早就已經被兩個乞丐過多的折騰有氣無力，這會兒哭哭啼啼的道：「娘……二娘……祖母……是君晏黎……。」
方氏好心好意的打斷提醒：「子清，你剛發生了這樣的事情，腦袋有點糊塗了吧？」
「小陳氏，你不先帶著子清回院子里？」
二夫人小陳氏聽懂了方氏的好心好意，立馬隔著被褥抱緊了君子清。
她就要吩咐其餘丫鬟幫忙一起抱著回去。
誰知道君子清像是瘋了似的指著君老夫人大吵大鬧起來：「祖母，就是君晏黎。」
「是她害了我，是她設計，是她設下圈套害得我，毀了我的清白！」
君子清覺得自己清白沒了整個人都完蛋了，一輩子都毀了，所以先告狀。
她已經什麼都不管。什麼話都敢說。
「就算是這樣，祖母你依然偏心她是不是？」
「祖母，明明小時候，我的功課樣樣都比君晏黎好，憑什麼每次你都是誇君晏黎？」
「現在，她毀了我，毀了我，你也不管嗎？」
君子清發了瘋似的吼出來。
把這麼多年來積壓在心底深處的不滿，沖著君老夫人發泄出來。
這會兒已經瘋狂的站在床榻上，不讓二夫人小陳氏靠近，用枕頭捶打著丫鬟們。
方氏皺眉，君老夫人黑著臉。
而本來沒有敢靠近屋子門口的眾人，這會兒全都圍了過來。
眾人看見君子清的瞬間，全部都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啊？不是說是君晏黎嗎？怎麼……怎麼變成了君子清？」
「原來是君子清。」
「君子清平時看著乖巧懂事的，怎麼未婚偷人，還是找的兩個乞丐，什麼口味兒。」
「天吶！君子清未婚失貞，快把她打死！」
「你不知道，君子清只是看著乖巧懂事，實際上刁蠻任性又老愛欺軟怕硬。」
……
眾人議論紛紛的聲音清晰的傳進來。
君子清氣得下一秒，整個人暈倒過去。
這一下，可算是安靜了，只是急壞了二夫人小陳氏。
「子清，我的子清啊，來人，快叫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