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案——人頭瓷罐 一
十二月的季節連微風都那麼的刺骨,淅淅瀝瀝的小雨像冰碴一樣刺破大地。清晨大霧四起,灰濛濛的一片讓冬天的壓抑多了幾分,溫度甚至空氣都已降至冰點。
「叮鈴鈴」——一陣急促的聲音刺破了清風市公安局局的寂靜,接線員小劉睡眼惺忪的接過了電話,
「你好,這裡是110,有什麼可以幫助您」
電話那頭是一個中年大叔,但他卻發出顫巍巍的聲音,
「警警警察嗎,我發現一一一具屍體」……
接到報警后警察立即出警包圍了現場,此地是一片郊區,正前方是人工種植的杉木林丘陵,可謂荒無人煙,除了報案人張大爺每天早上來這裡晨練,平日里是鳥不拉屎的地方,而死者卻慘不忍睹的死在這裡的排水渠里。
幾位年輕警員看了屍體后忍不住的吐了起來,開始出警的時候他們以為是普通的不明屍體案,卻未曾想到竟這般慘烈,警探老包皺了眉頭說:
「一樁兇殺案,卻毫無痕迹,打電話請法偵司的來幫忙,這案子不是我們能解決的」
年輕警員聽到老包都這麼說了,這案子絕非這麼簡單。
警探老包,原名包國強,天狼特種兵退役人員,雖已是半百之年但身體卻十分硬朗,曾經破獲1·25重點入室殺人分屍案等多種複雜的案件,但是這樣優秀的人卻遠遠沒有進法偵司的資格。
不一會,一輛車牌為729的奧迪A5到達現場,那是法偵司的專用車輛,法偵司辦案,729車牌號最高線權,所有車輛必須全部退讓,可無視交通規則。
法偵司作為一個組織,專門解決棘手的案件,全國警察做夢都想去的地方,可謂是人人皆知,集名家偵探,職業法醫,和優秀幹警等多種警種於一身的破案組,專治各種疑難雜案,可以說在法偵司里沒有完美的犯罪,死人到了那裡也會說話。
車門打開,下來了三個身穿白大褂帶著外科手套的人員,兩男一女。
年輕警員看到法偵司的來了不禁有了安全感,警員小張對他們投來崇拜的目光,對著老包問:
「師傅,他們真的和傳聞中一樣厲害
「可是他們看起來那麼年輕」
老包瞅了一眼小張說:
「小屁孩懂啥,我都不夠資格去的地方,你說呢」
「師傅,您都半截子入土的人了,要不是局長是您外甥,您不早就退休了」小張嘟著嘴說。
老包一臉囧狀「你這小屁孩,皮又癢了是吧」
老包趕緊扯開話題說「那三個人看見了沒有」
「嗯」
「中間的那個裡面套著西裝的是法醫部的一把手,名叫秦義。人家可是正經的清華大學畢業的。傳聞說他能讓死人說話」
「這麼厲害」小張瞪大了眼睛。
「旁邊那個大高個,別看他瘦,你也惹不起,他是刑偵大隊大隊長凌風」老包眼裡充滿了敬佩。
「凌風,我早在特種部隊的時候就已經聽說了,他五歲習武,在得到全國武術大賽冠軍后,去美國深造,進入了海豹突擊隊,參加過許多國際性的斬首行動,在國際上都很出名。後來聽說國家需要就回來了。」
老包不禁想起自己以前輝煌的時刻,而現在卻滿頭白髮。
老包長吁一聲「哎,歲月不饒人啊」
「師傅,師傅,那還有那個長得好看的姐姐呢」
老包臉一黑,
「你小子,都不知道關心一下師傅我。那個女的叫蘇小靈,司查大隊的大隊長,離她遠點吧,在她面前沒有隱私,她能知道你昨天晚上用的哪只手」
「——咳咳」小張臉微微一紅。
這三人越過了警戒線,到達屍體旁邊。雖是冬季,但屍體散發出的腥臭味卻還是讓周圍幹警避而遠之,而對於他們三個人來說卻早已習以為常。
蘇小靈看了看這具頭朝著丘陵的屍體說道:
「這劇屍體死狀夠奇特啊」
死者是一名男性,身體扭曲躺在排水渠里,竟然沒有雙手和頭顱,在手臂上還綁著一個鼓鼓的紅色塑料袋,鮮血早已凝固結冰,身體上泛起了冰霜,帶著碎冰和點滴紅色血液的小細流緩緩流過。
蘇小靈往前走了一步,用鼻子嗅了嗅說:
「屍體散發的腥臭不太重,加之是冬天
死亡時間應該是前天」
接著她按了一下屍體的小腿。
「屍僵減弱,肌肉及其軟組織變軟,是屍僵緩解,死後24小時后才會出現,應該是前天晚上,具體結果還等回去解剖了看」
秦義看了看說「周圍沒有任何的腳印和殺人痕迹,也沒有找到作案工具,說明這裡並不是殺人第一現場,只是拋屍現場。」秦義皺了皺眉頭,
「可奇怪的是為什麼拋屍現場也不留痕迹,現場每一處都要進行拍照,回局裡好好研究」
凌風抱著雙手思考道「老秦,你說會不會是昨天下的雪,而今天下的雨,所有痕迹都沖消失了」。
「就算下的是雪,昨天的厚度不足1cm,也會在土壤里留下細微的小差別,可我看了周圍,土壤確實是完好無整,現在一切真相就靠它了」秦義指了指那具屍體。
這一邊蘇小靈正拿著照相機給現場拍照,到了屍體旁
「嚯哦,這排水渠真夠堵的,這麼多樹葉,這杉木林真是四季常青啊」
「小靈,你去把死者手臂上塑料袋打開看看裡面是什麼」耳邊傳來了凌風的聲音
「你個死瘋子,憑什麼讓我去啊,你咋不去,我一個弱女子,你竟然讓我去扒拉屍體,懂不懂憐香惜玉啊」。小靈一臉無辜
。
凌風嘲笑道「平時吃飯也沒見你這麼說,這裡就數你鼻子最好了,你不去誰去」
小靈哼了一聲走向了屍體,她蹲在了屍體旁邊,慢慢的打開了塑料袋。
一股惡臭的氣味撲面而來,要不是小靈見過的噁心東西多,恐怕早像那些年輕警察一樣了。
看著小靈有點難堪的樣子,凌風有些幸災樂禍問
「裡面是什麼,這麼大味道,給你都熏這樣」
小靈捂著鼻「不咋好形容,你們自己來看吧」——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