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善水重天(神功初成)

第四章 善水重天(神功初成)

李克用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疊腿而坐,遁入空明之境。wENxuEmI。cOM不知幾何時,李克用感覺肚臍下三寸的丹田之處升起一股若有若無的涼意,頓時大喜。但就在李克用心神動搖之際,那一股涼意又消失殆盡!

李克用只得令自己平息下來,重新冥想!就在其百念全消之際,一股淡淡的涼意又從丹田升起,這回李克用忙緊緊守住心神,繼續冥想。不多時,便有一道細若遊絲的液流從丹田流出,李克用守住靈台,按照《善水陰經》所敘述的,引導這股液流延胸口而上,經「雲門」、「檀中」、「中府」諸**位,通至腋下,延至雙臂,繞轉而回丹田之處,再至頸口,經「檀中」、「天府」、「靈台」,繞丹田而下至「血海」、「承山」、「解溪」、「委中」、「百里」而止,繼而繞回丹田蓄氣之所!如此反覆,方流轉七十二周天而止!流速雖慢,但液流所經之處,大至經絡,小至細胞,皆如清風拂過,舒潤之極,而全身毛孔皆一應而開,任天地靈氣緩緩進入!

李克用停止了意念,睜開雙目,內有神光一閃而沒!而體內液流也由先前的細若遊絲壯大了幾分!此時若有人細看,必能發覺李克用臉上有一層瑩瑩之光,隱隱光滑流動,竟有幾分寶相莊嚴之氣!這《善水陰經》果然神奇!

接下來幾日,李克用以養病為由,實則在房內熟悉軀體和勤練《善水陰經》!因為李克用知道,再過不久大亂將至,多一份本領,即多一份優勢!這一日,李克用正催動液流在體內流轉,只覺真氣充盈,猶如一道道水銀在體內溫潤的滑過,舒服寫意之極!忽而,毫無徵兆地,體內液流似受了刺激般,猶如脫韁的野馬在經脈中狂亂地流竄,有愈演愉快地勢頭!李克用只感覺體內有如刀刮火燒般,劇痛難忍;又如千蟻萬噬,麻癢難當。俊逸的臉龐已是痛苦地扭成一團,額頭更是汗水布沁,卻仍是禁咬嘴唇,悶不出聲,任體內液流狂奔亂竄!

液流運轉的速度愈來愈快,李克用痛欲昏厥,就在此時,體內液流的速度似是達到了極限,「轟」的一下,體內猶如山洪爆發,亂成了一片!

「完了,這回慘大了!」這是李克用昏前的最後念頭!

在李克用暈后,體內暴亂的液流橫衝直撞,卻將體內經脈一步步拓寬,先天閉塞的部分**道也一一開啟!

待李克用幽幽轉醒時,發現自己沒死,不由得大喜過望,趕緊查探起體內狀況!體內雖是凌亂一片,尚幸經脈沒怎麼受損,經脈的寬度反而比之前擴到了三倍不止,一道道液流在經脈中斷斷續續的流動著,似無精打采狀!

李克用忙收攝心神,調動起體內殘餘的液流,有了李克用的意念支持,體內液流頓似活了般,歡快地流動起來,不斷吞併著經脈中落單的液流。漸漸地,百餘道大大小小的液流如百川匯海,融入意念支持的主流,愈流愈粗,愈涌愈壯,恍如江河奔騰,氣勢凌然而不可止!

行滿收功,李克用睜開雙目,眼中溢滿狂喜之色,未想此次因禍得福,竟由「善水初竟」一舉踏入「善水重天」之境,正應了那句「破而後立,置之死地而後生」!這次行功雖驚險萬分,但最終水到渠成,進境真可謂是一日千里。李克用只覺心神俱醉,心中只嘆「朝聞道,夕死亦可」!

神功初成,李克用心情大好,立馬穿衣整待,初穿這公子長衫,李克用還真有幾分不適應!打扮一番后,便心懷喜悅出了房門!

至如今,李克用靈魂穿越到大唐末世已是半月有餘,卻未曾踏出門檻窺得外界事物半星半點。思及此,心中不禁起了幾分慨嘆!

待出得小屋竹門,只見外院幽花綠草,疊石相襯,尚有蝶舞鶯飛,往左看去竟有一清波蕩漾的碧色小池,未想一個小小的刺史府中竟有「聚拳石為山,環山水為池」的景態,李克用心境不由更為明朗開闊,仰鼻吸取著古代清新透涼的空氣,朗聲吟道:

小池環山花滿蹊,春風弗盪幽草底;

留連戲蝶時時舞,自在嬌螢恰恰啼。

詩剛吟完,便見一個作丫鬟打扮的女子低頭朝李克用疾步走來,行了一禮,說道:「少爺安好!適才聽得少爺吟詩,便即趕來!老夫人說過,少爺仍未康復,該躺著歇息才是!」心底卻在納悶,這少爺以前只喜舞刀弄槍,墨寶不識的,為何今日卻吟起詩來,而且所吟之詩頗有美味!

李克用聽到腳步聲時,便轉身打量起了這略有驚慌的小丫鬟!從記憶中,李克用知曉了這丫鬟乃是朔州城東一個孤身老母的女兒,喚作凝兒,在李克用十二歲時賣給了李家做其通房丫頭,每隔一月才得回家看望凄苦老母!

所謂通房丫鬟便是為主人照顧起居飲食,天冷之時,更為主人暖身裹腳的婢子。待十五歲及摒后,作為主人的陪房侍妾!可如今凝兒已是十七芳鄰,至今仍是處子云英,李克用不禁心底暗罵以前的李克用實是不解風月得緊!

李克用不待做聲,挨近嬌弱的凝兒,手指托起其下巴,眼角帶絲邪意,慢悠悠說道:「那凝兒是聽我娘的,還是聽少爺的呢!」

一朵紅雲飛上凝兒的雙頰,眼睛直往下看,嬌羞之態盡顯無遺。心中似鹿奔兔躍,撲通跳個不停,心中只想這少爺今日為何如此邪氣,倒是浪蕩之極!凝兒羞澀道:「凝兒不知,凝兒只知老夫人和少爺對婢子恩重如山,只待來世再行報恩!」

李克用搖頭一笑,說道:「為何來世再報,少爺認為你今世就可報得大恩!」

凝兒驚詫之下,抬眼望向那張俊美的臉龐,甫一接觸李克用充滿邪味的眼眸,便又閃躲開來,只小聲道:「如何能報,今世婢子微薄,怕是無以為報,只待做牛做馬······」話未說完,忽「啊」的一聲呻吟,只覺腳已離地,人在空中!

原來李克用未待凝兒說完,雙手環繞,便將其一把橫抱起,只覺軟玉在懷。忽聞一陣香氣,似蘭非蘭,似麝非麝,幽幽沉沉,矩矩膩膩,頓時心猿意馬,對驚慌羞澀的凝兒說道:「如何不能報,但少爺不許你做牛做馬,少爺現在就讓你報得大恩!」說完便抱著渾身軟燙的凝兒跨進小屋,後退輕輕一蹽,便即關了竹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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