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女迷惑行為
安娜盯著那黑洞洞的槍口,心臟跳動快的像只要蹦出來的兔子,小孩子的眼睛向來很大,那裡裝滿了控制不住湧出來的淚珠,極度恐懼之下,她的血液凝固身體僵硬,除了看著那個棕發的兇惡殺手外沒有任何的動作。
只要一槍...子彈會穿透她的顱骨,火光會在她細嫩的肌膚上綻開,灼燒,然後將她的腦子打出一個大洞,血漿、血液混合在一起濺射在椅背上,就像旁邊的管家阿姨一般。
「砰」
像是電影慢動作一樣,她看到了□□發射子彈時的震動,那顆黃銅子彈在火/葯的爆炸中緩緩射來,然後——
場景改變。她被困在為她特製的保險箱里,裡面又黑又悶,她怎麼也出不去,她用力地砸著厚厚的高壓金屬板,咚咚咚的沉悶的聲音像是鎚子一般砸在自己的心口。她快窒息了,幾乎實體化的黑暗讓她整個人蜷縮起來顫抖著哭泣。
她不想殺人。她因為不想殺人被關進了小黑屋禁閉。
保險箱緩慢地被拉開,在一道光亮中,一個男人和一把槍被丟了進來,「這可能是你的最後一次考試,別再讓我失望。」隨著兩樣東西而來的是一句讓她痛苦萬分的話語。
他是個跨國罪犯,無法被正常處決,所以他們決定讓他成為她測試中的一環,一舉兩得。她知道他無惡不赦罪該萬死,可她只有十一歲,該死的,她根本都沒朝人開槍過。開槍殺人並沒有那麼簡單,你得先殺死自己,然後才能殺死別人,你的良知,你的靈魂,都將被你自己殺死,繼而你將會以新的形式出現。
她必須得殺了他,不然他會先殺了自己,如果他們發現她沒有殺死他,他們會循環往複,直到她完成這一科目。
「你連開槍都做不到,還怎麼為你的父母報仇?」
安娜在黑暗中顫抖,她先一步憑藉著身體本能搶過了槍,然後她的手開始發抖,她知道那人躲在那裡,他的呼吸聲暴露了他,可她的心跳聲卻比他驚恐的呼吸聲還要響。她做不到,她很害怕,她從來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但從外面傳來的聲音一再地逼迫著她開槍。
「安娜,安娜,醒醒...」「你在發燒,該死的,是傷口感染了嗎?」「聽得到我說話嗎?安娜,醒一醒,我得把你帶去蝙蝠洞。」
被呼喚的女孩抓住傑森的手,嘶啞著嗓子說:「不,我沒事了。」或許是太長時間的消耗自己,她的身體再怎麼天生素質好,也遭受不住開始用發燒來抗議。
「你到底有什麼不想讓他們知道的?」傑森將她扶起來,擦了擦她臉上的冷汗,她整個人都很蒼白虛弱,靠在他身上的時候感覺都沒什麼重量,輕飄飄的,他皺了皺眉,想到自己的猜測,一下子表情都變了,「是雷霄古說的話嗎?他是個騙子,你不能讓他影響你。」
他因為自己的執念被小丑利用死去,他不能讓同樣的事情發生在她的身上。
安娜因為發燒帶來的寒冷顫抖了一下,她本能地往傑森的懷裡縮了縮,然後把臉埋在他絕佳的胸肌里,在他小心摟緊的懷抱中,她低聲說:「我只是...想要知道,我必須知道。」她不能放過每一個可能,她必須得查清楚,這是她的家人,除了她,沒有人再會對此這樣的執著了。
「先別想這麼多,」傑森寬厚的手掌摸了摸她的後腦,然後拉起毯子將她包在懷裡,「這個以後再說,你得快點好起來。」幸好安全屋裡什麼葯都有。
他的胸肌...針不戳,跟蝙蝠俠差不多了,她的臉埋在裡面都不想□□,這讓她感覺像是回到了媽媽的懷裡,雖然媽媽沒有那麼壯。有點燒糊塗了的女孩蹭了蹭他的胸,然後像貓咪一樣舒服的發出輕哼聲,「...媽媽。」
傑森緩緩的打出一個問號:?
安娜是好運的,她有著作死的習慣和熱情,也有著足以支撐她不斷作死的良好身體素質,在她的印象里,自己從沒生病過,受了傷也就是養幾天的事,今天粉碎性骨折,過那麼幾周又活蹦亂跳繼續作死。
令蝙蝠家族每個人都羨慕的體質。
她從沒有發燒過,沒有感冒過,這是第一次。她從不知道原來這種跟感冒一樣的癥狀會讓人這麼難受。但這種癥狀好的也快,在被傑森強行按在床上睡了幾天之後,她好像又恢復了點作死的精力。
於是趁著傑森不在,她出了趟門拿回自己的筆記本電腦還有一些文件,她現在太過虛弱所以沒法瞬移,只能自己走出去,然後帶著一身的寒氣和一瓶可樂回到了安全屋。
男媽媽是真的不錯,不僅照顧她,還照顧她的小夥伴,托普隨意咬東西他也不生氣。他還會做飯會打掃衛生,他是個精緻又賢惠的boy,就像家養小精靈,田螺姑娘,她真的都要淪陷了——
「上哪去了?」傑森靠在沙發上抱著手臂嚴厲地質問她。
除了這種時候,又凶又□□,一點也不溫柔。
安娜抱著電腦緊張地縮起了腳趾,站在原地不敢動,他確實跟她說過別亂走不準出去之類的話,沒想到她這次居然就被發現了。
不敢說話。一說話怕是要惹男媽媽生氣。
見她不敢動,傑森站起來朝她走去,態度很糟糕地把她的電腦扔在沙發上,然後把那瓶快樂水扔進了垃圾桶,「怎麼跟你說的?知道外面多冷嗎你就敢出去?」他很高興熊孩子又能氣自己了,但他不怎麼高興她居然在這時候外出作死,他用手背碰了下她的額頭,「你再發燒我可不管你,趕緊到床上躺著。」
骨折都沒好呢想跑哪裡去,要不要命了。傑森真後悔自己當時沒拿根鏈子拴住,才這麼一小會就讓她跑出去了。
「我已經好了。」安娜底氣不足地說道。
傑森一下子氣上頭了,他真想掐一下這熊孩子還綁著繃帶的手讓她疼一疼長記性,但真要動手時卻只是掐了把她的臉蛋,「好什麼好,腿不疼了還是手不疼了?」
「沒關係的啦,小傷。」安娜是真的不在意,可傑森就很講究,講究的過頭了。
他敲了下女孩進水的腦殼,「還敢說話。」勞心勞力的青年撩開她的睡衣下擺,檢查她的傷口恢復情況,她也很配合的沒有動彈,意外的乖巧。
原本嚴重的淤青和軟組織挫傷已經基本消失了,只剩下一點紅紅紫紫的痕迹遍布在她緊緻漂亮的腰腹上,那被仔細縫合的傷口也沒有發炎也沒有裂開。他檢查傷口的樣子讓她想起了媽媽,這有點滑稽。
他其實不用這麼仔細的啦,她這麼長時間了不講究也沒出事呀。但男媽媽就是喜歡操心,安娜超級配合地解開睡衣紐扣,用她能靈活使用的一隻手拉開衣服,讓他檢查自己胸骨、肩膀還有後背的傷。
她的骨架比較小,單薄的脊背看起來脆弱優美,但上面覆蓋著的薄薄的流暢的肌肉卻又讓她看起來沒有全然的如同陶瓷那邊脆弱反而充滿了精緻的美感,少女過分白皙的肌膚在紅色的床單下更加白的晃眼,一看就是不會進行日光浴的那種。
幾乎要刺痛他視網膜的令人炫目的少女身體在他的視線內短暫的停留,傑森愣住了,然後他倉皇地移開視線拉緊她的衣服,雖然他已經動作很快了,但視覺接收到的顯然更快。他是個正經人,大部分時候,可他現在滿腦子想的都是...哇哦......她長大了。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她還是個纖細的小姑娘,現在她長大了。
依舊是纖細型的,但是很大...傑森閉上眼睛努力讓自己忘記剛剛的過於刺激的畫面,他是成年人,什麼沒看過,他的隊友星火更是喜歡裸/露皮膚,但她還是個單純——在某些方面算是單純的青少年,不能這樣不能這樣。你這是在犯罪邊緣遊走,你這樣很變態,傑森如此告誡自己。
「你在幹什麼?」傑森把有些卡機的腦子掰回正軌,「我畢竟是男的,你這樣不好。」她年輕美麗充滿青春活力的美好肉/體不是產生犯/罪想法的理由,傑森唾棄剛剛的自己,她還沒成年呢,你怎麼就敢有這種想法!
「呃...你不檢查了嗎?」安娜對男媽媽總是讓人捉摸不透的行為表示迷惑。之前的告白也是,現在也是,就很迷,或許他的腦子被池子泡脹了?
傑森站起身背對著她,然後苦惱地揪自己的白毛,「你...沒什麼問題,快把衣服穿好。」她還需要時間恢復,但現在她只需要先把衣服扣好。天哪,沒人教過她性別意識嗎?她都16歲了,學校里都是一群荷爾蒙躁動的青春期少男少女,而她還能這樣毫無防備的在一個成年男性面前脫衣服嗎?
考慮到她的成長經歷,蝙蝠集團又沒人教她該注意什麼,這方面缺失也不是不能理解。傑森現在光是想想就愁禿了頭,他到底為什麼會喜歡她,這是在自虐嗎?等等,一定是拉撒路池的影響,那造成了什麼後遺症。
「你知道我一隻手受傷了就不能幫我扣一下扣子嗎?」安娜驚了,這什麼人啊,這還是人嗎!不能關照一下病人嗎,她一隻手解口子容易扣起來很麻煩好嗎!
傑森呼吸一滯,他頭也不回的走出了房間,「你自己扣吧。」
這熊孩子是不是傻,是不是蠢!怎麼說還不聽話呢!
安娜目瞪口呆,煩躁地自己開始單手扣紐扣,明明就不到一分鐘的事情他都不幫一下,也太壞了吧,她明白了,他開始厭煩了,不想自己繼續待在這裡了,那好吧,她明白他的暗示了,等會她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