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龍牌

去往刃具店的大道上，林玉緩步走動著，周圍的很多孩子正在來往嬉戲，一如曾經那個世界。

在任何一個世界上，也只有孩提時代純真的小傢伙們，才沒有太多的思想去給自己造成困擾。玩耍是孩子本應該有的天性，歡樂是孩子本應該有的回憶。

相比起霧隱村血霧政策之中的孩子，這裡的孩子們生活好得太多了。

林玉想起了第一眼見到水無月白之時的情形，那時候，白還是一個垃圾堆里與野狗爭食的小乞丐。甚至連乞丐都不如，因為在那個充滿淡漠與冷視的地方，她這種孩子找不到要飯的地方。

他不知道整個忍界還有多少孩子是那個樣子，他不敢想象，也不願意去想象。

有人的世界，在那些我們看得到或看不到的地方，有美好，有幸福，也有骯髒與罪惡。

有的人天生就是富貴，從生到死；有的人天生就是苦難，從生到死；生命中總有萬般各自不同，走走停停，川流不息。總算在茫茫的歲月長河中，留下屬於每一個人獨特的痕迹，或許，這就是生命本來的意義。

生命不息，奮鬥不止。

林玉一邊想著，一邊推演腦海里的武功招式，雖然是一心二用，可他卻沒有感覺到什麼不適。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一股親和的力量從他的身體向著四周漫延，讓周圍的白感覺心情無比的舒暢，又說不出所以然來。

無形之間，林玉感覺自己與這個世界的隔閡似乎消失了，彷彿他就是這個世界原本的生靈。呼吸著這個世界的呼吸，聆聽著這個世界的聆聽。

周圍的一切都變得真實起來，和他一樣，有血有肉，和他一樣，有悲傷，也有歡樂。

……

「店家，你這裡有鼎賣嗎？」

忍具店裡，一個身體微胖的中年人聽到聲音，抬頭向外掃視了一圈，卻以為自己這是幻聽。「咦，明明有聲音來著的？」中年人撓了撓自己的頭髮，疑惑的收回目光。

「店家，你這裡有鼎賣嗎？就是練丹的那種？」

店家這下子回過神來，尋著聲音望去，只見一米多高的前台下方，正仰頭站著一個五六歲的小男孩。小男孩皮膚白皙，一頭清秀的頭髮用藍色的系帶綁在腦後，別具一格的武者裝有些類似戰國時代的武士服，不過看上去又顯得更加合身和賞心悅目。

「哈哈……原來是你這個小傢伙，我說看了半天怎麼不見人呢？」

「小傢伙，我這裡可是忍具店哦，要買鼎的話，你可能需要去棺材鋪里，那裡才會有祭祀用的銅鼎」中年男子看著林玉一臉可愛，所以略顯認真的說著，「還有，練蛋是什麼東西，我做忍具生意幾十年，可從來沒有聽說過這種蛋呢」

「哦……」林玉一臉懵逼，他把這個世界想太多了，火影的世界是沒練丹的道士的。

正當他轉身要走之時，中年人突然想到了什麼，微胖的手掌向前伸出，止住林玉要走的衝動，「哎，小傢伙，你等一等，我這裡還真有一個鼎，我馬上拿出來給你看看，如果符合你的要求的話，就送給你了，反正我也是無意中撿到的，放在家裡還真沒有用，只能拿來當擺設」

中年人說著，從裡屋取出一個高四十厘米，寬二十厘米的三腳圓鼎，這圓鼎渾身青銅澆築而成，鼎身鐫刻著各種奇形異獸，鼎壁兩指厚，圓融玉澤，渾然天成。

林玉在中年人的示意下揭開鼎蓋瞧了瞧，頓時一股濃郁的芳香直入鼻孔，「嗅……這股香味，應該是大戶人家燃燒熏香用的」

「嗯，你的鼻子真靈，這正是一個燃燒熏香的香爐，不過我們家還用不起那東西，所以這鼎放著也沒用，你看合適的話就帶走吧」

「這多不好意思」林玉略顯急促的搓了搓手指，一張小臉只差留下口水來。

「沒什麼，反正在我這裡放著也沒什麼用，你拿走就是」

「這樣啊」林玉想著，手裡也不客氣，直接雙手抱起二十來斤重的青銅鼎，然後取出自己用玉石雕琢而成的玉牌遞給胖胖的中年人，「大叔，既然這樣，我也不跟你客氣了，這尊鼎我要了，就當我欠你一個人情，以後有什麼用得著我的地方，你儘管讓人拿著玉牌來找我，只要我力所能及，一定給你辦得妥妥噹噹」

……

「唉？這孩子」中年人反應過來，看著林玉消失的身影，略顯怪異的撓撓頭，不過，看向手中的方形玉牌之時，眼中有些疑惑。

玉牌正面鐫刻著日文「龍牌」兩個大字，筆法剛勁有力，左邊正中寫著小字「林玉」，右邊正中寫著小字「林白」，在正下方還寫著一排歸歸整整的住所地址。

翻過來看，玉牌反面則是鐫刻著一條栩栩如生的神龍，神龍雙眸仰頭望天，顯得桀驁不馴，一爪探出，天空破碎，而它腳下則是無邊無際的大地。

不過中年男子顯然不知道這是什麼生物，只覺得這是一種變異的蜥蜴。「嘿嘿，還真是心靈手巧，這東西究竟是怎樣製作出來的，完全就不是刻刀刻出來的吧」

中年男子正要將玉牌收回前台的箱子，忽然之間一陣疾風吹過，玉牌已經被一個白毛傢伙拿在手中。卡卡西眯起眼睛尷尬的笑了笑，不好意思的打了個哈哈，「啊哈，不好意思了這位大哥，這塊玉牌借我看一下，看完了就還你」

中年人面部抽搐，心裡無語至極，「這個傢伙，都搶到自己手裡了，我不借行嗎？真是的，一個小孩子的小玩具，有什麼好看的」

那邊，卡卡西已經翻開了玉牌的背面，眼神凝視著玉牌背面古怪的生物，感受著玉牌的潤滑以及其上一絲不苟的刻痕，面色愈發凝重，「這東西居然是用類似查克拉手術刀的東西鐫刻而成的，不對，查克拉手術刀絕對做不到這樣的光滑，似乎是一種更加高級的能量。」

「怪事……」卡卡西嘀咕著，背過中年人，情不自禁的伸手摘下左眼的面具，緊接著，血色的瞳孔處三顆勾玉緩緩旋轉。

忽然之間，玉牌上的龍目有了些許變化，這鐫刻下來的古怪生物彷彿活過來一般，張牙舞爪的向著卡卡西飛撲過來。

「吼……咔嚓……」卡卡西眼看著古怪生物一爪滑下，彷彿有些什麼破碎之聲，手中的玉牌哐鐺一聲掉落在地，「啊……嘶……」卡卡西慘叫兩聲，不知何時捂住緊閉的左眼，手心暗紅色的鮮血流淌而下。

疼痛還是其次，又受到驚嚇，卡卡西的心裡一陣發毛，心中不知道是低估了別人，還是怎麼回事，一陣的不平靜，「可怕的幻術，這個傢伙，果然是個不簡單的人物，連號稱最強之眼的寫輪眼都能攻擊，我真是大意了。糟糕，這種程度的傷害，左眼恐怕要失明了。」

中年男子嚇了一跳，趕忙撿起地上的玉牌，面色緊張的問道：「卡卡西大人，你沒事吧？怎麼突然這樣」

「啊哈……」卡卡西迅速戴上左眼的面罩，裝作如無其事的說道：「這位大哥，真是不好意思，這玉牌我要借用兩天再還給你了」說完，也不等中年人同意，直接化作白煙消失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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