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棄暗投明
啪的一聲震響!
劉坤被喪彪這一把掌給打蒙了。
楚家眾人也都看傻眼了。
原本稱兄道弟的兩位灰色地帶大佬,竟然在這個時候內訌了?
「卧槽,你打我幹什麼?」劉坤捂著臉憤憤不平道。
喪彪沒有回答,一把推開了劉坤。
劉坤手下的西裝暴徒,哪裡敢在喪彪面前造次。
均都一臉不解的看著喪彪。
喪彪頭也不回,寒聲說道,「等我先敬杯酒。」
敬酒?
喪彪腦子燒壞了嗎?
大仇不報了嗎?
喪彪徑自倒了一杯酒,走到了台上。
楚大海趕忙把自己的母親攙扶起來。
楚老太才剛醒來,看到喪彪來找自己敬酒了,哪裡敢不應酬?
這些灰色地帶的人,一個個都是不好惹的主。
稍有不慎,說不定就會引來滅門之災。
而且當楚老太看到喪彪把劉坤震懾住了后,頓時看到了希望。
只要巴結到喪彪,楚家今天不僅能逃過劉坤的劫持。
有了喪彪這個靠山,楚家今後就能在濱海立於不敗之地。
楚老太強撐起身體,接過楚大海遞過來的酒杯,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迎了上去。
然而,喪彪看到楚老太,卻是眉頭一皺,直接繞開了楚老太。
楚老太一句彪哥還沒說出口,舉在半空的酒杯顯得更加尷尬。
喪彪徑自來到蕭鎮遠跟前,「九哥,請收下我這個小弟吧。」
在場眾人聞言,頓時頭皮發麻。
一時間,眾人就像是炸開了一般。
楚家人揉了揉眼睛,不敢置信。
「怎麼可能?」
「彪哥為什麼會想做那傻子的小弟?」
「彪哥該不會是喝多了吧?」
然而,蕭鎮遠僅僅只是冷冷的看著喪彪,並沒有伸手去接喪彪的酒。
喪彪舔了舔嘴唇,「九哥,我知道您還記恨著我,我自罰一杯!」
說著,喪彪仰頭把酒幹了。
這一幕,把楚家眾人都看傻眼了。
「喂彪哥,你沒事吧?」劉坤上前抓住喪彪肩膀,「你好歹也是「義唐」商會的老大,怎麼跟一個傻子低聲下氣……」
啪!
劉坤話音未落,喪彪回身就又是一巴掌扇在了劉坤臉上。
「閉尼瑪的嘴,傻子前傻子后的,要叫九哥!」喪彪瞪了劉坤一眼。
「卧槽,你真敢打我?!」
「瑪德,你以為現在的「義唐」,還是龍爺以前的義唐嗎?」
「要不是老子在金鈑虎面前,替你說好話,你特么這小小義唐商會,早就被金鈑虎給橫掃吞併了!」
劉坤接連被當眾扇了兩巴,也是惱羞成怒。
「你特么的有種再說一次!」喪彪揪起劉坤的衣領吼道。
劉坤神情一滯,「好,我今天就不跟你吵,我只是想來替我侄子報仇的,彪哥你讓開,我要弄死那傻子!」
喪彪卻神情堅定,「九哥和他家人,我保定了!」
「想動他們,你得先動我喪彪!」
劉坤怒火中燒,他想不通,喪彪為什麼會掉轉槍頭,死保那傻子。
劉坤所不知道的是,喪彪不僅畏懼於蕭鎮遠的恐怖實力。
他更是被蕭鎮遠身上的王者氣息,還有他跟戰部的神秘關係所折服。
喪彪已經兩次對蕭鎮遠投誠,卻不成想,蕭鎮遠竟然不為所動。
所以他今天必須要在蕭鎮遠面前,好好地展示一下自己的忠心。
劉坤指著喪彪,「好,枉我還一直拿你當兄弟!」
「從現在開始,我劉坤跟你喪彪,從此恩斷義絕,各走各的!」
「你能保得了他們一次,可你保不住他們一輩子!」
劉坤哈哈一笑,惡狠狠地瞪了蕭鎮遠一眼,轉身而去。
蕭鎮遠還想追上去,然而卻被楚柔一把拉住了他。
楚柔心知,蕭鎮遠是想給自己報眼睛的仇。
「蕭九,算了,」楚柔一臉驚恐的說倒,「事情已經過去那麼多年,早就沒有證據了。」
「而且我們也都不過他這種不要命的人。」
「雖然我也對劉坤恨之入骨,但我更不想你再出什麼事。」
「那樣我會內疚一輩……」
然而楚柔話音未落,就突然暈了過去。
蕭鎮遠嚇了一跳,立馬查看楚柔的狀態。
不過還好,楚柔只是精神刺激過度,昏睡了過去而已。
今天的大起大落,著實讓楚柔心累。
這麼一耽擱,劉坤就已經帶著那群西裝暴徒離開了。
楚家眾人均都心有餘悸。
安置好楚柔之後,見楚家眾人忙著給楚玉環夫婦送醫,蕭鎮遠就趁亂來到了公司大樓的停車場。
他上了喪彪的車,讓喪彪有些受寵若驚。
「九哥,您終於想通了?要收我做……」
然而蕭鎮遠抬手打斷了他的話,「把你知道的,四年前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我。」
喪彪哪裡還敢隱瞞,極力回想著當年的事情。
原來,當年的劉坤,就是個專門給富商大佬們,找嫩模送上游輪的中間商。
喪彪當年也只是個寂寂無名的小混混。
那次因為手頭緊,喪彪就接了劉坤的活,負責把包括楚柔在內的幾名嫩模,送到船上去。
楚柔當然也是反抗的,但是被劉坤用藥散弄暈了。
喪彪就想著,幹完這票,以後都不幹這倒霉事情了。
然而,就在他剛把人送上船時。
喪彪當時的老大——龍爺,就追到了船上。
那龍爺是個義薄雲天的大哥,他一直教育小弟,幹什麼都行,唯獨不能碰黃賭毒!
龍爺勸說喪彪,回頭是岸,並叫他把女孩原路送回去。
然而已經付了錢的富商,自然不樂意。
於是龍爺就隻身留下來談判,讓喪彪先把女孩都送回去了。
而當楚柔轉醒過來的時候,才發現劉坤用藥過猛,直接把楚柔給毒瞎了。
至於船上後來到底發生了什麼,喪彪不知道。
只不過,從船上下來之後,龍爺就斷掉了一隻腿,成為了一個瘸子。
龍爺也從那件事情之後,逐漸淡出江湖。
在後來,龍爺留下的義唐商會沒落,喪彪才坐上了義唐老大的位置。
至於那劉坤,則因為會來事,慢慢成為了金鈑虎身邊的心腹。
蕭鎮遠點了點頭,「那金鈑虎,又是什麼人?」
喪彪聽到這個名字,舔了舔嘴唇,「濱海老大,真正的老大!」
「現在的金鈑虎,就跟當年的龍爺一樣,在濱海是個說一不二的主。」
「以我們義唐現在的實力,在金鈑虎面前,就是玩泥巴的而已。」
蕭鎮遠撇了撇嘴,「濱海現在的灰色地帶,太沒規矩了。」
「需要一個更有能力的人來接管。」
喪彪聞言,頓時被蕭鎮遠身上的宏圖霸略所嚇到。
要是別人說這些話,或許只是不自量力。
但這話由蕭鎮遠說出來,喪彪彷彿看到了一場腥風血雨即將降臨。
「您的意思是……幹掉金鈑虎?」喪彪試探性的問道。
「別問太多,對你沒好處。」蕭鎮遠說完,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喪彪這才發現,自己已經被冷汗所浸濕。
他頓時氣喘吁吁,剛剛蕭鎮遠身上散發出來的壓力,讓他透不過氣。
他很慶幸,自己這番棄暗投明的操作,實在是太明智了。
……
酒會後台。
楚柔醒過來后,第一件事就是苦苦哀求江萍。
「媽,您就讓蕭九繼續住在我們家吧,畢竟剛剛因為他,我們才能得救……」
「因為他?!」江萍撇了撇嘴,「少往他臉上貼金了,廢人有了名字,終究還是個廢人。」
「喪彪之所以會這樣,說不準就是因為傻九發瘋,把喪彪的手給砍斷了。」
「你讓這麼危險的人,住在我們家?不行!」
「再說了,再怎麼能打,他能給你八百萬嗎?」
楚柔神色堅毅,「可是他又沒找到地方住,您要真逼他睡大街的話,那我就陪他一起睡大街!」
江萍無奈,畢竟楚柔現在可是她的搖錢樹,「那好吧,我就先讓他暫住三天。」
「不過先說好,他不能再睡在你房間了。」
「三天後,不管他找沒找到地方住,都得收拾東西滾!」
「另外,你早點把他給忘了,你現在的金龜婿只有一個!」
「就是那八百萬的主人!」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