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真理永恆
卡門一口將杯中酒飲盡；然後他倒酒，打算繼續喝，夜願一把將他攔了下來。
「你不配和我一起喝！」卡門用手指著夜願，用力地一下下戳在他身上。
「我只是想勸你，冰塊超過三塊，會沖淡酒味。」
「你少和我套近乎！」
「老早就有這種不鏽鋼塊了。」夜願說著將鋼塊丟在了杯子里。
「我不喝你玷污過的酒！」卡門將手一揮，用力將杯子打翻在了地上。
場面陷入僵局
「你為什麼要替我扛下一切？你覺得你是英雄嗎？你覺得你做好事不留名，特別聖人是嗎？你少來了！夜願，你這個虛偽的人！你只是不願接受這個事實，你只是愚蠢的還抱有一絲僥倖，你覺得這個世界還有救。你覺得人性本善，你覺得人類的靈魂是可以挽救的！很好！我就要站在你的對立面！來挑戰我吧！我會在這周之內，向你證明一件事！那些市民不過是一幫行屍走肉，他們根本不值得你為之付出！我會讓你看到他們有多醜惡，他們會如何自相殘殺。甚至！他們為了慾望和自己，會做出多少違背道德底線，甚至是在動物界都讓那些食肉的野獸感到不齒的卑劣行徑！他們連動物都不如，他們是用滿口的仁義道德和華麗衣服來包裝自己、掩飾自己的真正野獸！一旦觸犯到他們的利益，他們會連獅子都不如！他們會比斑鬣狗更加殘暴！他們比鱷魚更加冷血和善於偽裝！這就是人！而且我相信，連你也一樣！」
夜願沉默不語。
「你怎麼不說話？因為你知道我說得對！」
「我是個不善言辭的人。」
「在這周內，我不但要戳穿他們，我更要戳穿你！我要讓你知道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英雄！我要告訴你，你也不是英雄！我將會讓你看到自己的黑暗面，我會釋放你內心的邪惡，我會讓你壓制不住人性本惡的慾望！我會讓你墮落，讓你看清這個世界只是一片灰暗。萬物，都是腐敗的！再美麗的事物都會有衰敗的一天，再美麗的人都會有腐爛的一天！世界上一切東西都將歸於塵土，所以說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什麼善惡可言，根本沒有什麼正邪之分；有的....只是為自己！」
「善惡已經有了，打破平衡，滅絕異己的就是惡。」
「自然界本就是優勝劣汰，生命之所以能存活，在於不斷掠奪。」
「但是，總有人胃口太大了，所以需要被規則制裁。總有狼太愛吃羊了，所以才有狼王立下規矩。凡事都有尺度，無論是人類社會還是自然。社會資源一旦壟斷，那麼人類就走不長遠。而狼的捕獵一旦過於頻繁，羊則遲早滅絕而打破生態平衡。所以，違背底線的就是惡。
我不想做英雄，我從未認為自己是英雄。我不是為他們服務，更不在意別人怎麼看我。社會主流的價值觀，和那些眾人追捧的道德普世觀又與我何干？我所追求的，我所奉獻的，全部都是存在於我心中的那個尺度。
我不為自己、不為任何人、不為任何群體。我就為了我追求的那個底線，我所守護的尺度。這！就是我的規則。不光是你，就算全世界都在離那個底線背道而馳，我也會堅持全世界都是錯的！因為，底線絕不會因為區區主流人群、區區時代潮流而改變！
底線就是底線，墮落就是墮落，不能因為人多，就不叫墮落。不能因為人多到讓一件錯誤的事和一些錯誤的價值觀成為主流觀點，就跟風認可他的正確。真理，絕不會因為群體的錯誤選擇而消失！」夜願喊道。
「那如果你根本無法阻止這時代的潮流呢？即使全世界的人都淪為道德淪喪之人，並全世界都認為你是錯的，而你也依然堅持自己是對的嗎？」
「正確的事不是群體能夠評判的，正如你所說的，人再多也不過是「羊群」罷了。正確的事，恆久不變的真理，絕不能因為全世界人的錯誤，而被否定。如果全世界是錯的，那麼全世界就是錯的，不能因為是錯誤的一方是全世界的人，就讓這個錯誤被扭曲為對的。」
「所以，你不為任何人？」
「我只服務於真理。」夜願回答道，眼神里認真地傳遞出了一個信息：對於他所認可的事，他絕對堅持到底。
「很好，夜願。想不到....你已經愚蠢到了令人髮指的地步！至少那些虛偽的人們，還會假惺惺的稱讚你，給你一些虛名，好讓你繼續為他們賣命。然而，真理？這又是個什麼東西？這種抽象的概念，不會給你帶來任何好處！你追求的是虛無縹緲的東西，你比那些被群眾和上流社會編織虛假的道德和三觀所矇騙的那些士兵，還要蠢！」
「所以，你覺得你所做的就是真理嗎？」
「真理？我從不追求這種虛的東西！我要實實在在的，實實在在的過癮！生活舒不舒服只有自己知道！我要實打實的利益！
我和你不一樣。只要我沒有道德，就沒有人可以道德綁架我！」
「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我並不打算改變你，我只是想幫你而已。」
「你幫我什麼？我不會再讓你做這種為別人付出犧牲的事的。因為這種事，只會讓我感到噁心！」
滿口仁義道德，一肚子男盜女娼。其實，卡門也只是看透了媒體們描述得天花亂墜的假象，以及編織的拿來安撫底層的謊言與只是想給人們看到的「事實」。而人們，要們裝作看不見，要麼為虎作倀。
所謂名門正派，其實偽君子而已。口口聲討的「魔」，只不過是被逼上梁山的可憐人。
但，經過星之城的那一次革命，那次沒人帶領，市民自發地革命。夜願相信，人們並非無藥可救。只是，他們的覺醒需要一個助推劑。
這也就是，看似夜願一直站在大部分人那裡的原因。他並不是隨大流，而只是想把真理傳遞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