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下一步
只見夜願手握步槍伸直左手,拇指在護木上方。TOB,一種因馬蓋普的教學視頻而出名的姿勢。它可以讓你在持槍轉向上更加精準、迅速的射擊,非常適合室內作戰,尤其適合拐角peek和在od6a中門口切角。
在走廊和門口用步槍,進入房間內則使用手槍。長短槍的應用是突擊隊員必須要掌握的,對於夜願來說更是不在話下。
經過緊張的戰鬥,人會疲憊得更快,注意力和反應也會有所下降,此外tob射擊姿勢使人更累。此外,步槍子彈用光了。
夜願忘記將自己的年齡帶來的注意力、精力的持續性上的問題計算進去了。不過,復仇的對象還剩最後一個,他必須堅持。
他拿出00號鹿彈的霰彈槍,來到了那間安全屋的門口。
這個鎖是特製的,現在的鎖已經不比以前,一是無法撬開,其次是哈利根都難以扒開,破門錘更是可以被淘汰。而輪盤鋸此時也已經無法對付安全屋的門,這就是為什麼需要帶霰彈槍的原因。
如果直接對鎖打,就徹底打不開了。夜願朝鎖的下方來了一槍,重鎖因失去支撐,而往下掉。
他將門打開后,側身將霰彈槍夾在腋下,以CAR姿勢進入了房間。
裡面的安保人員正等待著他。
但近距離,霰彈槍就是大殺器。他一邊開槍一邊利用后坐力的節奏快速上膛。房間里的大部分安保人員早在第一發子彈的時候就被彈丸射中而受傷。他在安全屋的客廳里大殺特殺,打空了所有子彈。
他抓起子彈從拋殼窗塞入,砰的一槍將從走廊里突然冒出來的敵人一發入魂。
這時背後出現了一個人,他剛一轉身,槍就被強壯的保鏢抓住。保鏢奪過槍往旁邊一丟,一記擺拳揮向頭部。夜願彎腰低頭,左手單手抱頭、抬起手肘擋住強壯保鏢的重拳,同時右手拔槍,手肘貼近身體屈臂開槍。
「砰!」的一聲,保鏢中了一槍。
趁著這時候他用手槍猛戳向保鏢的面門。但對手是格鬥高手,反應迅速的抓住了套筒,此時手槍無法射擊而且隨時會被奪走。
保鏢一腳將夜願踢倒在地,他用奪過來的手槍朝夜願連開幾槍。夜願往旁邊一滾,可還是中了幾槍。
夜願用彈道刀命中了保鏢的手腕,保鏢手中的槍掉了下來。夜願立刻去撿槍,卻被保鏢用腳踩住了手。
這個大塊頭保鏢忍痛將刀片拔了出來,然後插在了夜願身上,然後連插好幾下。
他用右手手臂將夜願的頭夾在腋下,左手不停的一頓亂插。
夜願拿出了另一把彈道刀,對著保鏢的下體發射了出去。保鏢驚叫一聲,瞬間喪失了戰鬥力。
夜願趁機將手槍用腳尖勾起踢到手上,不料手槍卡殼了。他一隻手前伸防禦保鏢,阻礙其前進,另一隻手握槍,並用腳後跟踢了一下套筒再次上膛。那顆卡住的子彈掉了出來滾在地上,而下一秒夜願對準保鏢的臉上就是一槍。
市長此刻已經帶著自己的兒子跑了,scpd已經包圍了這裡,即將上樓。
還好,為了預防這次行動失手,夜願帶了索降繩。
他快速固定好繩子在陽台柱子上,穿好坐帶、扣上穿好繩子的8字環在D字環上。他用力蹬牆,用「單環節跳」來到了樓下。
不過不妙的是,這次行動部署的逃跑路線都已經被封鎖了。因為scpd也勘查了這裡的地圖。
周圍警笛聲四起,紅藍警燈大作。情急之下,夜願帶著重傷打開了井蓋,跳進了下水道。這次肯定會傷口感染,而且骯髒的下水道帶有無數細菌和病毒,同時也是老鼠與蟑螂的溫床。一旦高燒,他將無法醫治,因為全城都是他的敵人。不過,如果此刻不走,那麼他現在就會死。
他沒有絲毫猶豫,因為他走投無路。特種兵就是經歷絕望的,也正是如此才能讓你有更強的求生慾望。想活下去,像生存狂一樣靠一堆沒用的裝備和戰術宅沒用的理論以及鍵盤俠的一張嘴是沒有用的。
軍人,泥漿為伴。特種部隊,更是在極限中錘鍊出來的。或許從生活水平和個人前途上看,特種兵不算什麼。但是論什麼是活下去,什麼是跨越痛苦,他們絕對是行家。其他人的那點挫折不過就是無病呻吟,根本不足為道。
傷口感染、破傷風、高燒、開放性骨折、極端的天氣、阻斷的後勤保障,你必須跨越。
大雨是順帶的淋浴,迷霧不過是自然界的空調加濕器。大火燒得滋滋作響的烤肉中溢出的油,就是唯一的食物調味料。蚯蚓哪怕帶著雨後泥土裡的放線菌,也得把它照樣吃下去。用刀劃開腫塊,用針挑出淤血,用飢餓感忘卻黑暗,用火藥除去槍傷里的天真。
惡魔從來不是生活在溫室里,嘴裡喃喃著自己多硬核,成天穿著迷彩服和一身戰術裝具玩玩真人cs、滿大街晃的人;也不會是經常訴說自己有多苦,無限誇大自己的磨難和自吹自擂的人;更不會是天天曬著一堆小摺疊刀和手電筒,以收藏壓縮餅乾為樂的人。有那麼一種人,既不在健身房裡靠荷爾蒙吸取眼球,也不會靠外表的東西壯大視覺效果來掩蓋自己空虛的內在;別人看不見的黑暗只是因為他替別人阻擋了黑暗,而且他不會被大多數人理解,他能承受的也沒人能承受,因為他註定孤獨而堅韌。
當你看見地獄里爬出來的勇士之後,就知道人靠衣裝並非是真理。
夜願從下水道艱難的爬出,他需要抗生素,需要儘快處理傷口的感染。
傷口已經開始發癢,地下污水甚至可能通過刀傷的口子流向了內臟。所幸子彈被防彈衣擋住了,而且刀捅中的不是消化系統,如果腹腔感染那麼沒有醫院醫治是幾乎不可能活下去的。
「一個人的復仇很艱難。」夜願走進房間看了看酒。
如果服用消炎藥的話,那麼他就不可以喝酒來麻痹疼痛。
因為只有他一個人,他不能用任何東西麻痹自己。痛,就硬痛。扛,就硬扛。
他看了看計劃板,構思了一下接下來的計劃。
市長兒子無疑是最棘手的復仇對象,直接的手段未必奏效。
作為交通工具的r34已經沒有了,武器彈藥也已經耗盡,他必須想辦法再次獲取。當然,如果這次傷病能扛過來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