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我是假的?
彼心手上的力道加重了一分,窒息的感覺讓孟蘇爾上不來氣,想用雙手將脖子上按住她的手撕扯下來,可彼心控制的死死地,她一動也動不了,因為上不來氣一張小臉憋得通紅。
「我是...我就是..孟..蘇爾。」
彼心鬆了手上的力道,但雙眼卻盯著孟蘇爾的眼睛,要是孟蘇爾說錯一句話,肯能早就沒有氣了吧。
儘管彼心鬆了力道,但是孟蘇爾的雙手還是被控制住,只要她一反抗剛剛的情形會再次上演,孟蘇爾貪婪著大口呼吸著新鮮的空氣,「我真的是孟蘇爾,我沒有騙你。」
孟蘇爾不知道彼心為什麼這麼突然地反常,懷疑自己不是本人,但現在是想辦法怎麼證明自己,儘管上次見面大家關係處的很好,但是現在這個情況不比當時,要是一個不小心她現在可是會殺了自己。「你還記得嗎?當時我英雄救美來著,將你帶回家了。後來村民上門鬧事,那一天你就走了,你還答應教我一些功夫的。我真的就是孟蘇爾。」
彼心放開孟蘇爾,儘管孟蘇爾解釋了這麼多,但彼心的眼神里還是有懷疑、不解和疑惑。可孟蘇爾一直呆在這裡,也不知彼心為什麼如此篤定自己是假扮的。「那我走後的這段時間你有遇到什麼奇怪的事情嗎?或者遇到什麼奇怪的人嗎?」
孟蘇兒有點納悶自己遇到最奇怪的人不就是你嗎?但看這彼心一臉嚴肅的表情,也就沒打趣一本正經的回答「沒有啊,遇到你之後,也沒有遇到什麼奇怪的人啊。」剛剛說完這話,孟蘇兒就感覺后脖子突然很疼,不自覺的向後仰,彼心順手一拉,跌進了彼心的懷抱中,自己就這麼昏睡了過去。
樹葉已經陸陸續續的都變黃了,偶爾有兩三片葉子從數枝上落下來。房間里一身鵝黃衣服的女子站在窗前,女子將手放在了床上躺著的人額頭上。神情緊閉,床上的女子正在酣睡,看著臉上淺淺的酒窩,嘴唇都是上揚的夢裡應該都是香甜的。
孟蘇兒是被餓醒的,醒來的孟蘇兒急急忙忙去看看有什麼能吃的,她從早上醒來一直到現在啥都沒吃,這樣下去容易餓瘦啊。孟蘇兒揉了揉揉眼睛,看見桌子上都是炒好的菜,院子里的廚房還能聽見炒菜的聲音,孟蘇兒倚在門上看見廚房的身影。
白色的圍裙寄在腰間,像是隨手拿了根筷子將自己的髮絲隨意的挽起來。看著彼心在小廚房忙碌的身影,跟母親在廚房的樣子好像,彼心衣服仙女下凡十指不沾陽春水的樣子,沒想到居然也能下廚做飯,要是母親在多好啊,好想他們兩個,都快兩個月了怎麼還不回來。
彼心抄完最後一個菜,就端著菜走了過來。
「看著你做了一大桌子菜,就不計較剛剛你弄暈我了。但是好端端的為什麼呀。一見面就問我是不是假扮的,還打暈我。你這是圖謀不軌啊。」
「你這兩天不是心口疼嗎?我剛剛幫你看了看到底怎麼樣。你上次不是也幫我塗藥治病嗎?都說久病成醫你,這些年各地找葯,多多少少也了解一些,我可是報答你這個恩人呦。不過還是學藝不精沒看出你為什麼會心悸,這不燒了一些好菜就當賠罪了。」彼心一臉壞笑的表情。
孟蘇兒自己就是個大夫,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麼回事,孟蘇兒清楚的知道眼前的彼心並非普通人,她可能對自己不放心,才打暈自己檢查吧,也不知道她有沒有看出自己妖精的身份,既然她沒有說可能也不知道吧,畢竟修鍊成型的妖精與人沒有多大的分別,只要自己不現型很少被別人發現的。
「恩人就不必啦,不過你打算什麼時候教我功夫啊,你上次走之前可是答應我的,可不許耍賴啊。」儘管現在的靈力已經有了一些,而且一些普普通通的法術偶爾也能施展出來,可是剛剛彼心的身手確實讓人羨慕,就算是以後沒有功夫,擁有彼心一身這樣的功夫也可以打遍天下無敵手的。
看著孟蘇兒滿臉期望的表情,彼心一臉無奈。「那好吧,擇日不如撞日,不如就今天吧。我可是很嚴苛的你要準備好啊。」
孟蘇兒一愣,彼心可真是想說就去做啊。她想到彼心不會拒絕卻沒有想到彼心這麼快會答應自己。「今天?好呀,那吃完飯咋們就去吧。」
孟蘇兒一點吃相,拿著碗就拚命的朝著嘴裡扒拉飯,用如狼似虎的樣子都太過於文雅了,嘴裡的飯還沒有來得及咽下去,就烏拉拉的說著「彼心,你的廚藝真的不錯啊,誰教你的,比醉香樓的大廚做的都好吃。」肉眼可見白色的飯粒在空中亂蹦。(親們不能這樣吃飯,要細嚼慢咽才能對身體好)
反觀彼心斯斯文文的吃相,優雅知性。就是看到孟蘇爾一臉不雅的吃相沒有嫌棄什麼,嘴角微啟一字一句緩緩道來「我阿娘廚藝一直都不錯,以前喜歡抱著她的大腿看她做飯,她走後自己學了好久,但還是做不出她的味道。食不言寢不語好好吃飯吧。」孟蘇爾有些尷尬,緩緩的咽下還沒有咽下的飯粒,順帶用舌頭帶走了留在嘴角的飯粒,也開始細嚼慢咽。
不過這是她彼心第二次說起自己的家人,神情淡漠,從臉上看不出她此刻的喜怒哀樂,就像是說著隔壁村的王二婆家的閑言碎語,但是一絲失落哀傷的情緒從眼睛里漏出來轉瞬即逝,但還是被孟蘇兒撲捉這絲絲哀傷的神情。
孟蘇兒拿著手裡的筷子,不知道怎麼去安慰這個逞強的小朋友,她一向不太會安慰人。看著彼心一臉倔強的表情,孟蘇兒夾起盤子里最大的肉,放進彼心的碗里。
「我娘親做飯也好吃,等她兩回來,嘗嘗我娘親的手藝說不定的和你阿娘的味道一樣。」夢蘇兒如春風拂過枝葉般溫柔的訴說。
彼心知道孟蘇兒的溫柔與體貼,包容與心疼。卻讓她有些不適應。「你先吃點東西吧,等會我可是嚴厲的啊。別想用你娘親來賄賂我。」
星星已經掛在空中,寂靜的山林卻有兩位少女,一紅一白兩道身影,天上星星繁星點點,縱然沒有月亮,但星光照在大地也不覺得黑暗,地上螢火蟲翩翩飛舞。
孟蘇兒不由得感嘆一番彼心卻是夠狠的,什麼動作都只教一遍,看過之後就要記住,緊接著就要舞給她看,要是胳膊,和腿不對。下一秒樹枝就會出現在自己的身上,這哪是教啊,這明明就是虐待啊!沒想過彼心說自己是嚴厲,居然這麼嚴厲,簡直是要自己的命。
秋天的天氣總是格外的涼,風徐徐的吹過來,可猛然間,一道疾風猛然過來,要麼就是暴風月來的前夕,可看著天空中密密麻麻的星星,孟蘇兒的直覺告訴自己不尋常,這附近應該是出現了什麼別的東西,顯然彼心也發現了這不同尋常之處,孟蘇兒看著彼心緊皺的眉頭,心裡也惴惴不安。
「我剛剛舞動作你都記住了嗎?你現在這裡練練我剛剛教你的,你這麼笨我教的都有點累了,我先去逛逛,你亂跑或者偷懶啊。等我回來可是要看啊。要是沒學會,我今晚就打到你學會為止。」
孟蘇兒知道附近應該是出現了什麼別的東西而且感覺來勢洶洶,連彼心都一臉緊張,可自己現在的法術和武功,跟著她去就是一個拖油瓶,一點用都沒有,除了讓她分心別無所長,孟蘇兒一合計還是暫時待在這裡等彼心。就算是幫不上忙也不能拖後腿。可心裡還是不安。
「那你吹吹風就早點回來。」話音剛落,彼心就已經不見了蹤跡,彼心這個輕功完全在我之上啊,一眨眼就沒了,我就算是追都追不到。
孟蘇兒清楚的知道,彼心卻是並非尋常之人,可自己法力低下,只是個走了狗屎運修鍊成人,修鍊成型的這十五六年裡自己除了年紀什麼都沒有增長,看不出彼心的本體是什麼?
而且彼心也在她面前從來沒有展現過妖力或者法術,所以彼心本體到底是人,是妖,還是神,都無從得知。不過孟蘇兒可以知道的是,彼心對她毫無惡意,並真心對她這個朋友,況且彼心的目的是找到葯,來治療自己的父親,其他那所有的就不重要了。
孟蘇爾就這樣在原地等待,溫習沙彼心剛剛交給她的一些動作,可是心裡一直擔憂彼心,孟蘇爾根本集中不了注意主力,動作也是拖泥帶水,更糟糕的是,她的胸口又開始疼起來了。
風吹著不像剛剛那麼急速,明明剛剛練武渾身熱氣騰騰,可突然間只覺得周身很冷,雙手環抱著自己,減少周身的寒意,緩緩蹲下來,現在多做一個動作對她來說都是極大的挑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