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樹上長了個男人?
聽著天空轟隆隆的雷聲,出來的時候已經不早了,現在夜幕也快來了,現在烏雲密布的更黑了。要是不趕緊回家恐怕要成為落湯雞了,豆大的雨滴從一滴一滴到嘩啦啦,忍者胸口的不適,提起裙擺就開始跑。突然眼前一亮一道閃電,緊接著「咔嚓」一道雷聲震耳欲聾。
借著剛剛閃電的亮光。她居然看到前邊的柳樹上長居然了一個男人,好奇害死貓啊,在好奇心的趨勢性,她向前去看,走到跟前才發現這個男子掛在樹柳上。
孟蘇兒心想這該不會是造了什麼孽,讓雷給劈了吧,不禁自己雙手合十開始禱告喃喃自語,雷公電母我可是個好妖,從來沒有過害人之心,而且還懸壺濟世,千萬別劈我。內心十分不要臉的將孟參的功勞都說成了自己的。
雨越下越大,雷聲閃電沒有停止的意思,孟蘇爾有點遲疑這都被雷劈了,還能有救?想了想還是算了吧,被雷劈過的,肯定是在作惡多端,而且活不了了,要是雷劈了人都還沒有死,那可真是天選之子了,於是就撒開腳丫子向著家的方向跑去。
不過半炷香的時間就看到,剛剛跑出去的少女,這一會還在樹下,墊著腳尖想把拉樹上的人拉下來。
孟蘇爾心裡還是過意不去,父親母親常常以身作則遇到病人都是平盡全力就職,孟蘇爾這樣灰溜溜的回家有點愧對自己的父親母親,這該死的不忍心與責任心讓她又回來了。
雖然雷劈的人必死無疑,還是先看看怎麼樣,要是死了就地埋了也是善事一件。
雨滴滴答答沒有要停的意思,不一會山上的雨滴落在地上聚成了一股又一股的小水流向著山下流去。
心悸還在發作,孟蘇爾只能忍著胸口疼。使出吃奶得勁,總算是把他從樹上扯了下來,借著閃電的微光,想不到這個男子長得還不賴,試了試脈搏還有氣,不由得感嘆被雷劈了還有口氣,這小子命可真大啊,這都能活著。
孟蘇兒弓著腰,努著勁兒背起他,一張小臉漲著通紅,而背上的人跟一個屍體似的一動不動,一雙腳整個還拖在地上,還好人是昏死的沒有啥知覺,不然這樣下去腳這麼拖著早就疼醒了。
孟蘇兒已經是高挑的個子了,但這個男子卻還要高出孟蘇兒許多這種大雨天,這兩個人看起來,就像一位少女殺手,在一個雷雨交加,電閃雷鳴月黑風高的夜晚,去深山老林慌張不安處理屍體的畫面。
一個瘦弱的小女生背著具「屍體」向山下走去,還沒走兩步路呢,屍體就掉了下來,雨不停地下著,順著髮絲貼著臉一股又一股的流著,孟蘇兒就這麼濕坐在地上,任由雨滴打在她的臉上,嘴裡還呵~呵~的喘著粗氣,旁邊躺著一個男人。本來心悸難忍,又拖著這麼大的男人根本走不了幾步。
想不到這個男人看起來高高瘦瘦的居然這麼沉,走兩步掉下來、走兩步掉下來,要是就這樣背著走下去,就算是沒有讓雷劈死,也快被孟蘇兒折磨死了。
孟蘇兒喘著粗氣,沒有走多遠,但自己實在是背不動了,要是孟參還在的話,半個時辰就可以弄回家了,可她一個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弱女子,面對這麼大的男子只能嘆氣了。
可現在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看著周圍的樹孟蘇爾計上心頭。她找了一些樹枝,做一個簡易的小擔架,拖著走總比現在這樣好點吧,還能省點力。
就這樣一個少女拽著樹枝往前拖,上面躺著一位面色蒼白的男子。天色慢慢的越來越暗,雨卻始終不見停,到家還有一大段距離,看到前面不遠處有個破破爛爛的茅草屋,是獵人為上山打獵方便而留置的一個茅草屋。
不管了,還是進去先躲躲雨吧,到家還有一段路程呢,要是我會法術的話,就不會這樣在這裡傻傻的等雨停,也就不用這麼費力的拖著他走了。
孟蘇兒使出吃奶得勁兒,總算是將男子拖進破茅草屋裡,安置在一堆草鋪上,這個茅草屋只就能遮遮風,外面下大雨裡面下小雨,滴滴答答的雨一直沒有停,只有一個角落沒有雨淋進來,其他地方都是雨水。
孟蘇兒看了看自己渾身濕透的衣服,用手拿起裙子的一角,順手一擰,水滴滴噠噠掉了一地,風吹過來,讓人不經打了一個寒戰,轉眼就要入秋,晚上的溫度也格外的涼,趕上這下雨的天氣,冷得讓人直打顫。
孟蘇兒抬眼看著外面的雨,撿柴是不可能的了。還好這破屋子裡有點破木頭啥的,雖然潮濕了點,好在勉強可以燒火取暖,孟蘇兒廢了九牛二虎之力總算是點著了柴,看著躺在草埔上的男子。
孟蘇兒用手摸了摸他的額頭,燙的厲害,現在這裡什麼藥材都沒有,人又開始燒起來了也不知道能不能熬過這個晚上。
孟蘇兒脫下自己的外衫,在這破茅草屋中找了處漏水的地方,任由雨滴滴在衣服上,浸濕了自己的外衫,放在了男子的額頭給他降降溫。
「這麼好看的男子,要是腦子燒傻了可就可惜了。」
衣服就這麼濕濕的在身上穿著好難受,看著昏迷不醒的男子,還特意在他眼前晃了晃手指看他這副模樣,今晚是肯定醒不來了。
身上的濕衣服冷的厲害,還好有火,脫下來外裙,放在搭起的架子上烤烤,她將內衫也脫了下來,身上只有件白色的小肚兜,上面還綉著兩朵出水芙蓉,一隻蜻蜓嬉戲,畫面栩栩如生。將衣服搭在火堆旁的架子上,時不時的添點柴火別讓火滅了。
一會後又試了試男子的額頭,怎麼還是那麼燙,看著他身上被泥水雨水浸透的衣服,唉看來只能把衣服都脫下來烤乾了,不然病情肯定會更重,燒肯定是退不下去了,等天亮雨過天晴帶他去葯爐救治一下或許還能活著。自己的貼身衣服烤的差不多了還剩一些襦裙外衫什麼的。但也總以擋風不必赤裸著身子。
孟蘇兒一邊上下其手的脫人家的衣服,一邊還喃喃自語「我可不是占你便宜啊。大夫眼中無性別只有病人啊。咳咳……」孟蘇爾紅彤彤的臉,明明就是此處無銀三百兩。
看著瘦瘦弱弱的男子,這身材卻蠻不錯的健康的小麥色皮膚,腹肌也是一塊一的摸起來的手感蠻不錯的。只是臉色卻慘白眉頭一直皺著,眼睛禁閉著的,看著痛苦的神色,難道昏睡時,夢裡的畫面也讓他不開心的嗎。
一直垂涎美色的孟蘇爾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對了,我親眼所見他是被雷劈中,但是身上卻沒有一絲傷口,一般情況雷劈中的傷口見肉不見血,可他連傷口都沒有,只不過胸口有一道疤但,明顯是刀傷所致,而且這傷口貫穿整個身體,因為後背在同樣的地方也有一個大小差不多的疤。這麼重的傷,他是怎麼活過來的,這傷能活下來簡直是個醫學奇迹,要是帶回去或許能觀察一下,孟參要是在估計也得樂壞了,這可是個活著的觀察物啊。
但眼前的病人絕對不是普通人,刀傷橫穿身體幾乎靠近心臟,被雷劈后更是沒有傷口,但是做大夫的總不能撒手不管,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等他清醒再說,如果是大惡之人,我會親手毒死他然後埋了他,不讓他禍害百姓。帶回去也可以好好研究一下。
男子面露痛苦,好看的五官都擰在一起,眉頭也是緊皺著,嘴裡哼哼唧唧說著什麼夢話,具體什麼也聽不清。孟蘇兒不由自主的將手敷上了他的眉頭,想要安撫他的煩躁與不安。
猛然間,一雙鷹一樣的眼睛猝不及防的睜開,男子睜開雙眼滿是警惕與殺意,像是頭狼死死地盯著眼前的敵人,一隻手死死地握住剛剛想要摸她額頭的手,看見眼前出現的是個從不相識的柔弱女子后,鬆了一口氣。
仔細看才發現眼前的女子,衣衫不整,髮飾凌亂,他來不及多看,急忙轉過了頭,男女有別的道理他還是知道的。
突然間醒來的男子讓孟蘇兒也慌了,居然這麼快醒來了,手傳來的疼痛將她拉回到現實「哎,你放開我,你弄疼我了。」剛剛還半死不活,猛地醒來嚇我一跳不說手勁居然這麼大。
男子慌亂的放開了手,臉卻紅到了脖子根。「你一個女孩子怎麼穿成這副模樣?知不知羞恥?,你快...快把衣服穿好。」他的結巴暴露了他內心的羞澀與慌張。
孟蘇兒急忙走倒火堆旁邊,試了一下自己的衣服都已經差不多幹了。著急忙慌的開始穿衣服。「你才不知羞恥,我可是救了你,你就是這麼對自己的恩人嗎?我還沒有問你,你到反過來說我不知羞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