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他的絕配不是我
「我已經給你計算了熱量,放心。」
「誰信呀,我吃一丟丟,解解饞好了。」林雨橙拿了一塊最愛的手撕牛肉,撕了一點點放嘴裡。
霍凱文給她倒了點酒,和她碰杯。
「祝你……狂吃不胖?」他開玩笑。
「真那樣就好了,我屬於易胖體質好不。」林雨橙委屈地噘嘴。
兩人放下酒杯后,一起研究新作的稿子,林雨橙仔細看了好一會兒,稿子固然優秀,但與顧晴年相比,還是有些距離。
「終究還是不如他。」霍凱文從銀月城的眼神看出來結果,他嘆了口氣。
「我們能忽略掉他嗎?」林雨橙合上稿子。
「不能。」霍凱文搖頭。他起身走到一具石膏模特前面,打開蓋在上面的布料。
就著這塊布料,霍凱文在台板上用剪子飛快裁剪。
「你過來。」
林雨橙過去,霍凱文將裁剪好的布料披在她身上,介面用別針別上。
只是很簡單的設計,完全是按照顧晴年的手稿裁剪的,林雨橙穿上,卻很高貴大氣,無可比擬。
「你走幾步。」霍凱文打開音樂。
林雨橙即興在辦公室走了幾步,霍凱文盯著她,無奈地笑了笑,用手揉亂了頭髮。
「怎麼了?」
「只有他的作品才配得上你,真的,你和他才是人間絕配。」
林雨橙笑道:「你別說的那麼嚴重,什麼叫人間絕配,他的絕配不是我。」
霍凱文搖頭,他牽著林雨橙的手往外走,一起去了操練室。
「你上台去。」
林雨橙上台,霍凱文調好燈光,打開音樂。
林雨橙自己覺得很奇怪,只要站在這台上,只要聽到音樂和鼓點,就要感受到這音樂,她就好像具備了前生的記憶,又好像與生俱來屬於這個舞台。
霍凱文在台下為她錄像,他忍不住打開顧晴年的視頻,邀請他觀看。
顧晴年看到林雨橙從燈光暗處走出來的時候,心怦然一動,這種感覺,這種奇妙的感覺,讓他不由自主的站起來。
他為止設計了無數精品,又畫了無數張肖像的女子,應該是她才對!
有人打電話進來,他的視頻中斷了。
「白鷺。」
「晴年……」
「怎麼了?你在哪裡?」
「沒事,沒事了。」
顧晴年聽著她聲音似乎不對,追問她時,她掛斷電話了。他急了,把電話打過去,白鷺很久才接聽。
「只是胃疼,忽然脆弱,其實這麼多年,一個人都過來了,現在為什麼會脆弱呢?」
「現在怎麼樣了?你住在哪裡?我馬上過來,送你去醫院。」
白鷺說了一個地址,顧晴年很驚訝,想不到她就住在公司的附近,還不到100米的距離。
他一路飛奔出了家門,驅車直奔公司方向。
她的家不大,但很精緻,有女人特有的馨香,只是這種馨香很陌生,不是他記憶里的香味。
她站在門口,迎接他進去,臉色看上去有些蒼白,但還是很美。
「好些了嗎?我陪你去醫院吧。」
「不用了,吃了葯,現在好多了。」她溫婉地笑笑,把門鎖上了。
她依著沙發躺下,抱著抱枕,有幾分慵懶。顧晴年在她旁邊坐下,環顧一眼室內。
客廳一角有一個書架,書架上的書不少,讓這屋子有了些文藝氣息。
「你……這些年……」
「以什麼為生?」她笑了笑。
「是啊,總是要生活。」顧晴年點頭。
白鷺微笑,沉吟一會說:「靠四處旅遊,寫點旅遊筆記為生。」
顧晴年還真沒料到她會寫作,饒有興緻問:「是嗎?可以分享給我,讓我也拜讀一下?」
「別,我最不喜熟人讀我的文章,會有壓力。」唐汐趕緊拒絕。這個職業是她和顧承業臨時合計出來的,她哪裡寫過什麼旅遊筆記,她連日記都沒寫過。
這房子也是白天臨時租的,書也是今天淘回來的,其實她心裡很慌,生怕顧晴年深問,她肚子里那點貨,非得露餡。
顧晴年倒也沒有追問,他想著這也不必著急,等以後熟悉了,還怕看不到她的美文?
他站起來,走去書架,隨手翻看了一下她的書。沒有特別深奧的書籍,大都是一些美文散文,還有一些地理圖冊。
「白鷺沒,你想過回到舞台嗎?」他問。
唐汐遲疑一下,搖頭說:「我退隱多年,已經淡出所有人的視線,我不想再拋頭露面了。」
顧晴年回頭看著她,也沒勸說,她當年遭遇打擊,想退隱江湖,他很理解。
但他很想讓她展示他的作品,他不想林雨橙的身影,每天在他腦海里走來走去,也許白鷺回來,就能把她擠走了。
他正想和她商量,上台只展示他的作品,和他做神鵰俠侶一般的夫妻,她卻幽幽嘆了口氣。
「怎麼了?」
「我這幾年,可能是當初生產後失於調養,身體一直不大好,就算想上台,可能也力不從心了。」
她這麼說,顧晴年心疼了,他在她身邊坐下,將她摟入懷了。
那一年,難以想象,她是怎麼熬過來的,想想他都心痛。
陌生之感,可能是因為和她分別太久,而且和她也只有那一晚的接觸,前面也沒有交往,其實是很正常的。總不至於,一個女人,女年了一直用同一種香,她換了香水,實在太正常不過。
這樣抱著她,她是柔弱的,她伏在他肩膀,兩行眼淚安靜滑落。
「那一年,若不是我昏迷,也許你不至於受太多苦。」
「難說,你是高高在上的顧家少爺,我根本接近不了你。」唐汐的聲音低沉傷感,「我懷孕的時候,在最難的時候,也想過你來拯救我,但每次我都會告訴自己,那是不可能的……」
顧晴年很心酸,他抱緊她,輕撫她的後背。
「我想過放棄這一雙孩子,但是……我不捨得呀……」
「我明白!」
唐汐泣不成聲,「你知道有多難嗎?每天都有人蹲守在門口,罵我,打我……到生產的那天,我還被圍毆,那天,我以為孩子保不住了,你知道我有多絕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