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妻的控訴

前妻的控訴

雪松痛心疾首,說:「雪梅,我才知道,你竟然能潑成這樣!你說說,咱們是什麼家庭,丟得起這個人不?」雪梅甩開雪松的手,坐到沙發上。點了一支煙,才抽兩口,被雪松搶過去,掐熄,丟到垃圾桶里。

雪梅看著雪松,說:「一開始,我不想揍她。我只是問黃鐘平,是不是一下午都在撒謊!我就要他一句真話!可是呢,那個姓喬的,在旁邊笑。哥,你知道她怎麼笑嗎?特別輕蔑,特別挑釁。我受不了,給了她一個耳光。然後,就那樣了。」雪梅一臉的無所謂,又摸出一支煙來。雪松調整了一下情緒,試圖完整地描述被雪梅誤解的部分,說:「這個事,跟烏紅釧沒關係。下午喬瑞邀請我們喝茶,然後,烏紅釧的哥哥,打電話約吃飯,去了才看到鍾平在。所以,完全不是你想的那樣,烏紅釧,她根本沒有跟鍾平介紹喬瑞。懂嗎?沒有的事!而且,我有提醒鍾平,不能跟喬瑞接觸,喬瑞就是個藥品推銷商。我怕鍾平被她利用。」雪松突然覺得自己解釋得越多,思維越混亂,有點氣餒。突然覺得,以雪梅的智商,理解不了這麼多。雪松說:「要不,你回家去吧,你對烏紅釧的誤解太深了,你們處不好!」雪梅把煙扔了,說:「我不回家!」起身進了卧室,嘭地關上門。

紅釧莫名其妙地從百貨大樓出來,獨自在街上走了一會兒,心情煩躁至極。不懂雪松怎麼突然離開了,也不陰白雪松怎麼突然態度生硬。想著打個電話給喬瑞,又想起下午遇到徐力的事,無法對喬瑞釋懷。喬瑞如果拿自己當朋友,她就該提前告訴自己,徐力過來了。紅釧突然覺得,自己心情不好的時候,竟然沒有一個可以傾述的朋友,很沮喪。這樣想著,又走了一段路。

雪松坐在客廳,呆了一會兒,想著跟紅釧打個電話,想著去接下她。正要有所行動,電話鈴聲響了。想著也許是紅釧打回來,遂拿起接聽,極度溫柔地「喂」了一聲。那邊似乎愣了一下,接著「咯咯咯」地笑了,這一笑,雪松立刻聽出了是誰,有些反感,問:「什麼事?」王佳秒變嚴肅,語態冷硬,說:「雪梅給我發信息了,說她想來我家!讓我告訴你一聲!」雪松說:「雪梅自己沒有跟我說,謝謝!所以我覺得你的意見我不採納!」「嘭」地掛斷電話。

雪松去敲雪梅的房門,怒氣沖沖,雪梅拉開房門,嚇了一跳。雪松說:「你能不能懂點事?跟王佳扯什麼關係?」雪梅自知理虧,退後兩步,犟著頭說:「我就不能有自己的朋友了?」雪松咬牙切齒,說:「好呀!她是你的朋友對吧?那你讓她跟我商量啥?你自己做主去就是了!」說完扭頭就走。

雪松打開家門,下樓。

在樓下調整好情緒給紅釧打電話。

雪松問:「你衣服選了沒?選了就買吧,回來我跟你報賬。」紅釧有氣無力的聲音,說:「沒買。」雪松頓了頓,陰白紅釧並不開心,柔聲說:「沒買不要緊,改天再去。你現在到哪兒了?我來接你。」紅釧的委屈立刻沒了,說了一條街名。雪松說:「你順著右邊街道走,我步行過來碰你。」

出小區門口的時候,突然有輛轎車車燈開起遠光,閃了雪松一下。然後車門打開,王佳下車來,問:「這麼晚還出去?」雪松瞥了她一眼,不打算跟她說話,繞了兩步來避開她。

王佳追上去,雙手揪住雪松的衣服領子,笑得很邪魅。說:「你這種表現不太對李雪松!離婚夫妻也可以客客氣氣彼此友好的你知道嗎?你越是表現得這麼憤恨,便越是沒放下!」李雪松捏著王佳的手,從自己衣服領子上取下來,說:「王佳,你自己心裡沒數嗎?我們是怎麼離的婚?這樣我跟你還裝什麼客氣!」王佳說:「不就是喝了酒做的那點事嗎!你有必要一直提一直提?李雪松,你該感謝我呀!我給了你多麼合理的離婚借口!其實我們自打結婚你父母就看不上我,看不上我的家庭出生!你們多高貴呀!就因為我是單親家庭,我媽一個賓館服務員,而我又沒念大學,還進了電視台。你媽認定我靠出賣身體得到工作,而你嘴裡說不信不信,心裡其實信了!所以,你一看到我跟異性一起,你連問下我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都不!李雪松,你過分了!」

雪松低著頭,仔細地理著衣服領子,算是聽王佳講完。然後再繞出幾步,然後大步離開。

雪松其實內心很波動,卻不能叫王佳看出來。這些波動如今毫無意義,幾天前,自己再婚了。而且對方是那麼乾淨,美好,她不該被婚姻辜負。

雪松接到紅釧,拉著她回百貨大樓去,說:「走吧,去把你剛才試穿的衣服都買了。」

雪松不想太早回去,想著晚一些,錯過王佳接雪梅離開。

喬瑞臉上被雪梅撓出一道血痕,在醫院照鏡子的時候,崩潰了,一直哭。黃鐘平不知如何是好,想著紅釧可以過來陪陪她,掏出手機給雪松打,發現並沒有雪松的手機號碼,只有幾年前存的,雪松家的座機號。打過去,卻沒有人接聽。

回到醫務室,喬瑞還在哭,醫生在安慰她,跟她說:「你這個不會留疤的,擦藥幾天就好了,會有淺淺的痕迹,但一個月就看不到了,真的沒多大問題。」黃鐘平挨近喬瑞坐下,開玩笑說:「你別哭了,實在不行,我娶你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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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靠近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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