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4章 怒斥群臣！

次日，天亮。

陽光透過窗檯照在霍政臉上，感受到臉上的溫暖，霍政迷迷糊糊的醒來。

轉頭看了一眼枕邊人，見枕邊人睡的真香，霍政小心翼翼的掀開毯子，自己下床穿衣服。

軍服就不穿了，今天要上東宮的朝，需要穿戴紅色麒麟補子朝服，烏紗帽，紅玉腰帶。

與此同時，東宮大殿！

大殿之中，文武百官皆已到齊，各個身著朝服站在兩側，朱高熾穿著金蟒服坐在首位，面無表情的環視兩側的文武大臣。

如今滿朝文武都已經知道霍政抵達南京，也知道霍政就在東宮。

霍政坐鎮南京，使原先喜歡在朝上蹦躂的士坤黨和勛貴黨頓時沒了勇氣，都不敢跳出來大罵霍政。

「威國公駕到！」

徒然此時，殿外傳來一道尖銳的鴨嗓子聲音。

諸多心虛的大臣不由心中一緊。

在滿朝文武的注視下，穿著一身整齊朝服的霍政邁著大步流星，蒼勁有力的步伐邁過大殿門口，徑直走進大殿，來到大殿中央位置。

「臣霍政，拜見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霍政神情肅穆的面朝朱高熾俯身作輯行禮拜見。

「免禮！」朱高熾虛抬一手。

霍政挺直腰板，轉身望向兩邊的大臣，犀利的眼神毫無顧忌的打量著每一個官員，除了黃淮一部分人之外，那些四品以下的大臣都不敢與霍政對視，垂下頭顱。

「聽說，本公在北京的日子，某些人不惜餘力的抹黑本公，彈劾本公，各地官員謊報實情，意圖置本公於死地！」

「本公今天倒要看看，到底是誰，敢這麼大膽污衊本公！」霍政神情冷漠，語氣充滿了森森寒意。

話音落下，滿朝文武只覺腳底冒出一股寒氣直衝腦門，猶如掉入三尺冰窟，冷到讓人情不自禁的微微發顫。

整個大殿的溫度也似乎下降到零度。

「威國公此言差矣！」

黃淮的聲音徐徐傳來，只見黃淮邁步走出文官隊列，對著朱高熾作輯行禮道：「太子殿下，威國公私自調兵，是否屬實？」

「屬實。」朱高熾回道。

聽到屬實二字，士紳黨和功勛黨精神一震，將霍政帶來的壓力一震而空。

太子都說私自調兵是屬實，那麼就可以給霍政定罪了！

「臣再問太子殿下，威國公是否縱使軍士下鄉掠殺？」黃淮面無表情的繼續問道。

「屬實。」朱高熾再次回道。

黃淮嘴角抿起一道弧度，滿朝大臣也都露出冷笑。

私自調兵，縱使軍士下鄉掠殺，無論那條罪，都夠霍政掉腦袋了。

就不相信，霍政犯下如此滔滔罪孽，太子和皇上還能庇護他。

「皇上，依大明律，私自調兵與謀反罪論處，理應誅滅九族，然威國公畢竟為我大明立下汗馬功勞，又是皇親國戚，因此臣請太子法外開恩，只誅殺威國公一人！」黃淮彎腰作輯說道。

霍政一聽，心中不由想到，這狗日的真會玩，又當又立。

「臣附議！」

「臣附議！」

黃淮一站出來，給士紳黨壯了膽，近三十餘名大臣站出附議。

馮誠在猶豫片刻，也站出來說道：「太子殿下，臣也附議！」

「臣附議！」

「臣附議，誅殺威國公！」

勛貴黨也相繼站出附議。

剎那間，滿朝文武，唯有個別十幾名大臣沒有站出來，其他大臣都站了出來。

朱高熾不慌不忙的抬手說道：「你們先別下定論，讓威國公跟你們解釋一下吧。」

「太子...」

黃淮正要說什麼，然卻被霍政驟然打斷道：「臣本來不想解釋，但太子讓臣解釋，臣就跟這些素位裹屍的狗官好好論道！」

「威國公，你欺人太甚！」

「太子殿下，威國公攻擊我等！」

「聖神大殿之中，威國公口出賤言，朝綱何在！」

霍政的後半句話，把士紳黨和勛貴黨氣的不輕。

居然在當朝之下被人罵狗官！

霍政無視眾人的怒火，徐徐說道：「本公私自調兵，的確觸犯大明律，然私自調兵，乃明知不可為而為之！」

「自古以來，平頭百姓都是國家基石，可身居高位的人，卻總以為，國家是靠著士紳撐著，沒了士紳，國家就要滅亡！」

「事實真的如此嗎？先不說遠的，就說說前元，前元為何而亡？還不是因為前元不將老百姓當成人，任由豪紳剝削，導致百姓苦不堪言，忍無可忍揭竿起義！」

「太祖皇帝立國大明，依仗的是什麼？依仗的是大明千千萬萬的將士，而這些將士哪一個不是被前元壓迫和剝削的百姓！」

「士農工商，本無貴賤之分，世人皆而平等，然高位者眼中只有士人，將農、工、商視為賤民，可以任意的欺壓！」

「本公私自調兵，便是要將那欺壓百姓的士紳土豪，還有那些官員，通通殺個乾乾淨淨，將他們剝削的財產，全部散發給被剝削的百姓，還他們一個公道。」

「若是爾等公卿一心為國為民，本公犯不著私自調兵，定會上書陸軍總部，得到陸軍總部同意在進行調兵。」

「可朝中公卿有幾個是為國為民的，絕大部分都是素位裹屍的昏臣，眼中只知士人利益，自身利益，毫無國家利益，百姓利益！」

「本公猜都不用猜，若是本公上書朝廷，朝廷絕對不會同意，反而加以阻攔，給那些士紳通風報信。」

霍政唇尖舌利，言之成理，字字如磯。

整個大殿安靜下來，安靜的落針可聞。

霍政繼續說道：「你們都說本公縱使軍士下鄉掠殺，可你們知不知道，本公掠殺的對象是那些作惡多端的士紳呢？」

「你們又是否知道，本公還調兵剿匪，展開史無前例的大規模掃匪行動，其實你們都知道的，可你們就是不說！」

「因為什麼？因為你們心虛，因為你們也知道，本公所作所為皆為正義，皆為國家，而你們為了利益，甘願被蒙蔽雙眼，睜眼說瞎話，不光是你們，那些上奏彈劾本公亂殺百姓的當地官員，也都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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