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挖機運土
李三開動了挖土機,轟鳴聲響徹了整個棚子,履帶行進「蹦蹦」作響。他用手推動一根控制撥桿,挖機抓鏟伸到了空中。挖機全速行進,前往大花山。
王教授家離大花山足有半小時車程,由於履帶行駛速度過慢,必然會延長時間。我和王教授擠進駕駛室,空間狹小,打開了車窗才覺得可以透口氣。終於到了馬路上,這條路是水泥馬路,上面行駛都是電動汽車,單車。這輛挖土機確實如龐物,形狀特殊,讓人忍不住多看兩眼。
就在路上行駛的時候,一輛警車往我們開來。警車裡的警官很眼熟,過了半餉,才想起來是巡查古書的那個。警察朝我們看了一眼,拿起了車裡的擴音器,讓我們靠邊停車。
「不能停。」我說。
「他已經看到我們了。」他說。
「靠邊停車,接受檢查。」警察再次喊道。
「相信我的技術。」李三說。
挖土機繼續全速向前行進,馬力雖然大,但速度卻比電動車慢。眼看警車就要超過挖土機,擋在它的前面,想把我們逼停。挖土機立即用抓鏟擋在了左邊,警車要想變道是雞蛋碰石頭。不過警車一直跟著,肯定是一個很大的麻煩,怎麼才能甩掉它呢?看到李三顯露出從未有過的緊張,儘管嘴上說相信他的技術,我們還是對他沒有自信心。
前邊一百米就要進入一個土坡,那裡的路非常坑窪,挖機卻如履平地。「有希望了。」李三一腳油門踩到底,說來也奇怪,原本一腳油門也行的慢的挖土機,瞬間速度提升很快。當我們通過坑窪地時,警車落後了一大截。之後,卻沒有看到了警察的蹤影。
「你們發現什麼了嗎?」我問。
「什麼?」李三問。
「剛還很慢,警車越追的近,挖機越是開的很快……」他說。
「這一定是金蛋的能量,剛好超越掉警車,讓它追不上我們。」我說。
挖土機經過了二十分鐘,開到了大花山腳下,警車沒有再跟來倒也覺得奇怪。離開大花山到學校的路程只要三十分鐘,這個時間跟我們來這裡也是一樣的。我假設,可不可以只花十分鐘就可以到學校呢?我腦海里仔細翻閱著古書內容,最終沒有找到有效的方法去加快速度。
「金蛋要是有瞬移功能就好了。」李三無意間說了一句。
「想多了,趕緊挖土吧。」我回答。
我們早就想到,需要用一個容器存土。早在想到這個運土計劃時,就已經想方設法提前把容器託運到了大花山。在槽型容器表面隨便附了些雜物上去,放在那裡根本沒人要。除了槽型容器,我順帶了一根鐵絲索放在那裡。運土時挖機力量足以拖動槽型容器。再根據返程路線,並不需要經過水泥馬路,也不會碰到警察,所以一切都是行的通的。
李三操縱挖土機,抓鬥就像他自己的手一樣靈活,每挖一鏟土,他就換一個地方,目的是為了不在一個地方留下深痕迹,這樣可以避免人家的調查和注意。開挖土機這類機械,已經是屬於犯法行為,如今算是冒險行為了。
眼看天氣變得炎熱,容槽已經裝滿了一車土。我用鋼絲索把槽型容器綁在了挖土機後面,再三拉扯牢固后,決定啟程出發去學校。就在即將離開的時候,警車巡過來了。本以為警車已經放棄跟隨,警察已經發現了我們此行的目的。眼下大花山腳下,很多新土裸露了出來,金光燦燦,陰顯是我們挖鑿的痕迹,證據確鑿。
「快跑。」我喊。
李三一腳油門深踩了下去,我們已經無暇顧及在狹小駕駛室的緊迫難受。警車追了過來,警車加大了馬力,即將堵在我們的前面。
「不好,撞上了。」李三本能反應,踩死了剎車,我們無能為力,眼睛一閉,想必在睜開眼睛的時候就是出現在警察的鐐銬之下。我們久久才敢睜開眼睛,閉眼的時候,並沒有響亮的撞擊聲,也沒有感受到劇烈的震動感,而是出現在了另外一個環境中。
王教授走下了駕駛室,環顧四周,一臉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莫非到了天堂?當他還在尋找警察的蹤影時,李三的一句叫喚把他回過神來,瞬移了。一眨眼睛的功夫,已經到了學校周邊。
不過,就這樣逃避警察肯定是不現實的事情。警察已經見到了我們的面相。如果他記憶不錯的話,肯定知道我家住在哪裡。不過,一個年齡二十多歲的警察,記憶力應該是最強的時候。所以,不難想到,我們現在讓人通緝了。
現在一車土能起多大作用呢?這麼大一塊土,這一車簡直就是杯水車薪。現在回去取土就是自投羅網,王教授和李三都在想辦法,怎麼才能繼續取土。除了大花山聖地爺爺保佑著,有植被和少量動物生存外,其它地方基本上都已經死氣沉沉。現再回去取土就是瓜田李下,除了沒有用之外,更是加大了犯法的嫌疑。現在取的土,是為了拯救桂花中學能繼續經營,做出了不得已的辦法。
「先做培植土吧。」王教授說。
「什麼是培植土?」我問。
「實驗土。」李三答。
我們把黃土取了出來,小心翼翼覆蓋在黑砂土表層。李三從黑砂土內刨出土的桂花椒種子重新種了下去。之後,我們依次把其它植物種子也種了下去。在這一塊一公分厚的小土地上,我們種下了十顆種子。若是這十顆種子能生根發芽,李校長,繆老師,王嬌還有同學們都可以看到我們的努力成果。只要我們的實驗土實驗成功,就能得到他們的認可,改變他們對我們的看法,並且實行這樣的方式,還可以得到警察的原諒。
種完植物,王教授立即打開了挖土機油箱蓋,把線提了起來。扯出金蛋后,令我們震撼和擔心的事發生了。金蛋身上出現了一絲裂紋,像一個s型蛇身。它也有折損壽命嗎?為了保護好金蛋,在沒有真正弄清楚該如何使用前,不能貿然使用金蛋能量,造成不可挽回的後果那就麻煩了。
我意識到古書解讀刻不容緩,同時還要找到和金蛋類似的材料進行裂縫修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