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該做的做了,不該聽得聽了
楊郎和梁悠領著一干人等回了軍營,讓火頭軍準備酒宴,大家一起慶祝一下,殺殺這冬天的寒氣。
命令傳下去,不多時卻見火頭軍的小頭頭顛顛跑來報告,說是現在已經沒什麼菜,只剩下米面了,平日里還湊合,校尉大人的飯菜上街去買些就行,今天實在是沒有原料了。
「哈哈,自己的軍營竟然連菜都沒有了。」楊郎一聽笑了道:「真是對不住兄弟們哪,那就把馬廄里那幾批受傷的馬殺了,然後再去街上買些下酒菜來,我們今天一醉方休。」
火頭軍領命下去了,他早就惦記那幾匹馬了,既然那馬騎不了,還干吃草料,這次可是給大夥造福了。
軍營大廳里炭火燒得通紅,這幾天著實把梁悠凍壞了,喝著楊郎的香茗和他圍坐在火盆旁,真的很有安全感。
「先生這是在想什麼呢?」楊郎看出梁悠是有心事,便開口問道。
「沒事,我只是在想用什麼方法能讓冬天也吃上蔬菜,水果,還有士兵的武器問題。」梁悠淡淡地說,並沒發現楊郎的驚訝。
楊郎想了想覺得無法回答,但怎麼也得樹立一下門面,便硬著頭皮道:「先生想的問題還真是高深莫測,別的軍隊我管不著,我的士兵用的弓箭卻都是最好的材料做成。至於那些蔬菜么…,皇上他老人家吃的都是南方專供的,而且產地少之又少,我們就沒什麼指望了。」
「大人不必生氣,我只是瞎想著玩的。」梁悠看出楊郎有些窘迫,便率先解釋著,但心裡卻不以為然,他哪裡知道在梁悠上輩子飛機大炮已是平常的戰爭工具了。
「先生,不是我說大話,這一年四季已是定律……算了。」楊郎本也是犟脾氣,但是在梁悠面前現在卻是有些收斂。
「大人這話不對。」梁悠的犟勁也被楊郎勾起來了,「大人可看見廚房裡的那一盆小蔥,那便是冬天栽的,只是廚房的溫度暖和罷了。」梁悠看見楊郎那無奈的樣子就來氣,挺帥的男人總是給人下不來台的感覺。
「哈哈…」楊郎大笑道:「照先生的意思,蓋個大房子,裡面點上木炭,在按照夏天種菜的方法,就能長出新鮮的蔬菜呢?」
「為何不可?大人有機會真的可以試試。」梁悠不想再與他爭辯下去,用現代思想對古人談話,簡直就是對牛彈琴,「大人,我先告辭了。」
楊郎起身不想讓梁悠走,便道:「先生生氣了嗎?一會就和大家一起熱鬧熱鬧吧。」
「生什麼氣?我還沒那麼小氣,只是現在我要給我的父母去買些吃食。」梁悠這話是借口,也是事實。
「還用那麼麻煩?大家都一起吃吧,也熱鬧。」楊郎挽留道。
不行,多謝大人好意,別人會說閑話的。」梁悠拒絕著。
「閑話,什麼閑話?」楊郎懂裝不懂道。
「例如,人家會說他們還沒怎麼樣呢?就開始給她養父母了,你說可不可怕!」我一家清白,可不能毀在一頓飯上。
楊郎嘆了口氣道:「那就依先生吧,對了,先生去給我聯繫一下收鐵礦的商人,記得先生以前有個這樣的熟人。」
「大人的意思是…?」
「你不要害怕,現在士兵還有沒有棉衣的呢!再給大家加點福利,不能讓人家老是那麼辛苦,還總是那點軍貼。把鐵礦賣三成,剩下的交公,先生說這樣行么?」楊郎給梁悠解釋著,怕她誤解自己。
梁悠看著楊郎著急解釋的樣子,笑著道:「大人如此安排甚好,士兵都會高興的等著下次任務的,那我就去聯繫了,等會見!」
出了門去馬廄看看,管那的士兵正往馬槽子里添草料,梁悠跑過去和自己的飛龍胭脂馬又抱又親地親熱了一會兒,梁悠感覺旁邊的士兵有些異樣便走了,掃了那士兵一眼,見那士兵正用崇拜的目光看著那馬,目光中充滿了嫉妒。
梁悠並未騎馬,而是想逛逛街,真的好久沒逛街了,一出來看見大街小巷裡擺著的小吃,就有種莫名的衝動,挑了自己喜歡的再嘗嘗味道,畢竟古代的小吃還是第一回吃。
不知不覺就到了張大鬍子家,敲門便是張大鬍子來開門,梁悠看這傢伙紅光滿面,就知道他又發了一筆。
「喲,梁先生,快請進。」張大鬍子滿臉開心的笑容。
梁悠笑道:「張爺是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不見人影呢?」
「哎呀,別提了,我回來已經有幾天了,只是去找先生,卻不見先生蹤影,士兵也不告訴我你去了哪裡,可真真給我急壞了。」張大鬍子唉聲嘆氣地道。
「張爺這是怎麼了?唉聲嘆氣的,有什麼為難的事么?」梁悠觀察著張大鬍子的臉色道。
「梁先生有所不知,現在的糧價已經開始上揚了,可魏國那面卻不給漲,大老遠的運去,又不能不賣,著實沒掙著什麼錢,先生的紅利…。」張大鬍子臉色不紅不白地說著。
「是么,那張爺可真是辛苦了,放心,我是不會虧待張爺的,不過張爺可是知道我那幾天去幹什麼了么?」梁悠斜著眼睛看著張大鬍子,這張大鬍子強裝著可憐的表情可是和剛進門的時候一點也不一樣。
「梁先生的軍務我可不敢多問,不過咱們既是朋友,先生說來也無妨啊。」張大鬍子旁敲側擊地問著,他還不直接問。
「呵呵。」梁悠輕輕地笑了一聲道:「也沒幹什麼,就是楊校尉我們領著人端了那杜大官人的糧隊。」
梁悠輕描淡寫的說出了實情,卻把張大鬍子嚇了一跳,可畢竟也是老奸商了,便尷尬地笑笑,還裝出義憤填膺的樣子,道:「痛快,那姓杜的為虎作倀這麼久,早就應該是這個下場了,先生這是為百姓做了件好事啊。」
「不敢當…」
「哎,先生不要謙虛了,為了先生做的這件好事,我張大鬍子就是賠死,也得把先生的紅利分文不少的分與先生。」張大鬍子煞有介事地給自己圓了場。
梁悠在一邊笑著聽張大鬍子話,知道這就是奸商,幾從這件事就知道這樣的人是多麼可怕,他總是想方設法地掙錢,等有機會一定要脫離這個人。
「張爺放心,我該拿的不能少,但是我可從沒虧待過張爺,這不又給你帶來生意了。」梁悠笑著說道,因為她自己知道現在離不開這個張大鬍子,他能張羅不說,消息還特別靈通,很多事都得靠他。
「哦,那真是謝謝梁先生了。」張大鬍子眉開眼笑給梁悠倒著茶,現在他的茶葉也升了級了,一聞就知道是龍井。
梁悠喝著茶把鐵礦的生意講了一遍,這個生意她不要提成,算是給張大鬍子的消息費。
張大鬍子想著這個女人可真是不簡單,自己一定得小心點,說不定哪天帶人就抄了自己的家,自己有話都說不出口。
「這是這次販糧的錢,先生六,我四,已經都存入銀號了,先生請過目。」張大鬍子拿出一疊票子,左右分著。
「張爺這麼辛苦,還是按老規矩吧。」梁悠拿出一疊扔給張大鬍子,「多給你是多給你的,我的眼裡可不揉沙子。」
不消多說,張大鬍子已經明白了,原本以為耍點小聰明就能騙過梁悠的,看來自己的如意算盤打錯了。
「呵呵,先生說的這是哪裡話,我就是再蹦也逃不出你梁先生的五指山哪,先生放心就是。」張大鬍子媚笑道。
梁悠看著張大鬍子的假笑樣子實在是有些難受,便起身告辭。
張大鬍子送出大門,這才鬆了一口氣,回到屋裡,又從懷裡拿出一疊銀票,交給了他夫人。
梁悠孤身往回走,天上已經飄下零星小雪,匆忙給父母買了些吃食,便快步往軍營走,寒風一陣陣地刮過來,把帽子壓了壓,領子又立了立,即使這樣也感覺臉像被針刺一樣。
看了看前方的小路,還是穿衚衕吧,大路實在是有些距離。低頭走著,一個熟悉的聲音鑽進耳朵里來,梁悠探頭往那個小院里看了看,只見一個女人蹲在那裡小解,天剛有些眼前黑,看不清那女人的臉。
這時從屋裡出來一個男人,看樣子也是要小解,他出來就對著那蹲著的女人**就輕踢了一腳,那女人卻是銀鈴般的笑著道,「打我是打不過你,有能耐再來呀。」
「呀,我性方的最不服別人將我的軍了。」那男人邊笑邊說著,笑聲中充滿了**。
「誰?」
梁悠一低頭疾步向軍營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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