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4

穆清和回到自己的房間，就把聚寶盆系統叫了出來。

「小聚，你看看江先生的書帖怎麼樣，值得你收藏嗎？」

聚寶盆系統冰冷的電子音在穆清和的腦海里響了起來：【值得我收藏，宿主要把這三幅字帖賣給我嗎？】

「這三幅字帖賣給你能賣多少錢？」穆清和自然是要把江先生送給他的三幅字帖賣給聚寶盆系統，這樣他才能獲得複製江先生書法的技能。

聚寶盆系統語氣淡淡地說道：【九十兩銀子。】

穆清和被聚寶盆系統報出的價格給驚訝到了，臉上不由地露出一抹難以置信地表情，「九十兩銀子，只值九十兩銀子嗎？」他見江先生的書法很厲害，原以為江先生的字帖很值錢，沒想到一副字帖只值三十兩，跟他所想的一百兩一副字帖相差太多。「江先生的字這麼普通嗎？」在他看來，江先生的字寫地很好啊。

【江先生的字比吳中四大才子的字差了些。】聚寶盆系統給出非常客觀中肯地評價。

「那江先生一副完整的書法作品能值多少錢？」穆清和問道。

【一百兩。】

一百兩，的確要比吳中四大才子便宜些。

「在江南，有比吳中四大才子還要厲害的人嗎？」

【沒有。】

穆清和摩挲著下巴問道：「如果我得到歷史名人的字畫，比如說張居正，能賣多少錢？」

【如果是歷史名人，那麼他們的字畫就非常有收藏價值。價格自然要比其他人高，不過具體多少錢，還是要看實物。】

聽到聚寶盆系統這麼說，穆清和明白地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宿主，這三幅字帖要賣給我嗎？】

「賣。」穆清和賣江先生的字帖不是為了錢，而是為了獲得複製技能。

聚寶盆系統收了江先生的三幅字帖，付給了穆清和九十兩銀子，還回饋給他複製八層的技能。

穆清和收到回饋后，面露詫異地說道：「八層，我還以為有九層呢，畢竟你說江先生的字沒有吳中四大才子寫得好？」

【江先生的字是比吳中四大才子差一些，但是要比其他人好不少。】

穆清和理解聚寶盆系統的意思，雖然江先生的字比吳中四大才子差一些，但是水平勉強跟吳中四大才子在一個水平上。

「明天向先生求一幅字吧。」

【宿主，你還有什麼事情嗎？】

「沒有了，你可以退下了。」穆清和把三幅字帖賣給聚寶盆系統后，就開始提筆練字。

寫第一遍的時候，只有三分像江先生的字。而且還寫地非常飄，使轉也有問題。寫第二遍的時候，要好了些，有了四分的形似，使轉也稍微流暢了下。

穆清和練習了一遍又一遍，一遍比一遍寫地好，直到他的手練地酸疼才停下來。

看著飄落在地上的練習稿紙，雖然累，但是穆清和覺得挺有成就感的。在聚寶盆系統的幫助下，再加上自己的努力練習，他早晚有一天也會成為書法家。

李厚敲了敲門，給穆清和端來一杯茶和一盤點心。

穆清和喝了茶、吃了點心后，開始寫江先生布置的作業。他沒寫過文言文，寫起來還真的是困難。

如果用現代的文言文寫，穆清和很快就能寫好，但是用文言文寫真的是……

一篇「禮之用，和為貴。」的文章，穆清和寫了一個多時辰才寫好。一篇五百字不到的文章，他整整寫了兩個多小時。等他寫完這篇文章，毛筆的筆頭都被快被他咬爛了。

寫完后，他又仔仔細細地讀了好幾遍，感覺比之前寫地好了些，但是總體來說還是不行。還有一個嚴重的問題，那就是古代沒有標點符號斷句。他剛剛寫文章的時候，不自覺地標註標點符號。

話說回來，沒有標點符號，讀書寫文章真的不方便。標點符號和漢語拼音，他覺得應該推廣起來，不過現在的他什麼身份都不是，就算想推廣標點符號和漢語拼音，不僅不會成功，相反還會被嘲笑，甚至有可能被歸於異類。

推廣標點符號和漢語拼音，還是等他考到功名，當官后推廣吧。

穆清和把寫好的文章夾子書裡面，繼續看書複習。他得把今天江先生教的內容，好好地消化下。

等到亥時的時候，穆懷德端著剛剛煮好的羊奶過來了。

「兒子把羊奶喝了。」

「爹，你怎麼親自端來了，你讓李厚端給我就行了？」

「你娘不放心，怕你讀書學習到很晚，所以就叫我親自把羊奶給你端來，順便叫你睡覺。」穆懷德笑著說道，「趕快把羊奶喝了。」

「好。」穆清和端起羊奶，慢慢地喝了起來。

穆懷德看到穆清和身前的書桌上擺放著他剛剛寫的字，驚奇地拿起來看了看，「兒子，你這毛筆字寫地不錯啊。」

「一般般吧。」穆清和放下手中的碗，「我還得多練字。」

「這還寫地不好嗎？」穆懷德覺得他兒子寫地毛筆字都能去寫春聯了，「你這字比那些賣春聯的字寫地都好。」

「但是在明朝就不行。」穆清和輕輕地嘆口氣，「考科舉，就算你文章寫地非常好，但是要是字寫地不好，一定會被考官嫌棄刷下來的。」考科舉，除了考八股文，也要考學子們的字。如果學子們連字都寫不好，寫不工整，怎麼可能做得好官。雖說聽起來有些扯，但是事實就是如此。還有不少皇帝看顏值，如果你考中了狀元，但是因為長得太丑，也會被取消狀元的。

「這麼嚴格嗎？」穆懷德聽到這話后，感嘆道，「這比高考還要嚴格啊。」

「古代的科舉考試比現代的高考嚴苛多了。」穆清和在心裡感慨道，古代的科舉考試就是千萬人過獨木橋，最重要的每年提供的名額並不多。毫不誇張地說幾萬或者十幾萬的人去搶奪兩三百名額，這競爭要比高考激烈多了，畢竟在現代有很多大學。「我要想考中，除了要好好讀書，還要好好練字。」

「讀書學習是對的，但是也不能熬夜，尤其是你現在還在長身體。」穆懷德抬手拍了拍穆清和的肩膀，叮囑道，「現在就睡覺吧。」

「好，我現在就去洗漱。」

等穆懷德離開后，穆清和並沒有馬上去洗漱，而是又看了半個時辰的書。等到亥時五刻的時候，他這才躺在床上。

翌日，天還沒有亮就起來了，穆懷德就去廚房做了早膳。孟以蘭也一大早起來了，畢竟今天是穆清和正式拜師的日子。

穆清和比昨日早起了半個時辰，起床后不急著洗漱，而是拿起書看了起來。等到卯時初，李厚來叫他起床的時候，他已經把今天要學的內容預習了。

等他洗漱好，前往內院的膳廳時，孟以蘭他們三個已經坐在餐桌前了。

「爹娘、書姐兒，早上好。」

「兒子，早上好。」

「哥哥，早上好。」

穆清和在穆知書的旁邊坐了下來，「書姐兒，今天怎麼起這麼早？」穆知書在府里上課，不用這麼早起。

「今天是哥哥拜師的日子。」穆知書睜著一雙清澈又明亮的大眼睛，認真地看著穆清和，「哥哥，恭喜你！」

沒想到是因為這個原因，穆清和微微怔了怔，隨即抬手摸了摸穆知書的小腦袋，笑著說：「謝謝書姐兒。」

穆知書笑彎了眼，不過很快她就滿臉失落，「可惜，我不能跟爹娘一起去。」穆知書今天要上課，不能跟她爹娘一起參加她哥哥的拜師禮。原本她想跟先生請假的，但是她娘覺得這不是什麼大事，就沒有讓她請假。

看著妹妹一副低落的模樣，穆清和再次伸手揉了揉穆知書的小腦袋，「這又不是什麼大事，你不用在意。你在家裡好好跟先生學習才是正事。」

「你哥哥說得對，你現在跟你哥哥一樣都要好好學習。」

穆知書聽到這話，乖巧又用力地點了點頭：「我知道了，娘。」

等用完早膳，穆清和跟孟以蘭他們出府了。

穆清和拜師這件事情，孟以蘭他們並沒有跟裴氏他們說，所以他們今天沒有從正門出府，沒有借用府里的馬車去江先生那，而是直接走過去的。

等穆清和他們一家人到江先生家的時候，孟老爺子和穆清和的三個舅舅也到了。

今天是穆清和拜師的日子，孟老爺子他們怎麼可能不來。

穆懷德跟孟以蘭先跟江先生打了一聲招呼，然後感謝江先生願意收穆清和為學生，最後拜託江先生好好教導他們的兒子。

江先生表示穆清和非常聰慧，能收他為學生是他的榮幸。他還非常鄭重地表示，一定會好好教導穆清和。

接下來，在孟老爺子他們的見證下，江先生正式收穆清和為學生。

江先生不太喜歡繁文縟節，就簡單地舉行了拜師禮。穆清和在他的指導下，先是跪拜孔子和孟子的畫像，最後給他這個先生奉茶。

等江先生接過茶盞，喝了幾口茶后，穆清和朝他磕了三個頭。

等穆清和磕完三個頭，江先生開始訓誡。其實，就是讓穆清和好好讀書。

江先生訓誡完，拜師禮到這裡就結束了。

這時，孟以蘭把準備好的束脩和布料，以及蔬菜肉食送給江先生。

江先生再三表示不要，但是孟以蘭堅持送給他，他沒辦法只好收下。

拜師禮結束后，孟以蘭他們就離開了，畢竟江先生跟穆清和還要上課。

上課的時候，江先生把早就準備好的一套文房四寶送給了穆清和。

「這是我當年考中進士，朝廷獎賞的文房四寶，今日我送給你。」

「先生，這太貴重了！」穆清和瞧著江先生送給他的這套文房四寶非常新，一看就知道沒用過，並且小心翼翼地珍藏著，這說明這套文房四寶對江先生來說非常重要。「我不能收。」

江先生拉長臉說：「長者賜不可辭！」

穆清和不敢再說什麼，連忙乖順地收下，彎腰感謝：「謝謝先生！」先生把這套朝廷獎賞的文房四寶送給他，一定是對他抱有很大的希望，「先生，我會努力讀書，日後像您一樣考中進士。」

江先生欣慰地點點頭，捋了捋鬍子說：「你要用好這套文房四寶。」

「是，先生。」穆清和原本打算不用，好好地珍藏這套文房四寶。現在聽先生叫他用，那他只能好好地用了。不過，話說回來，如果不用，豈不是辜負了先生的好意。

「我們接著上課。」江先生立馬進入授課狀態，搖身一變成為嚴師，「你先把昨天學到的內容背一遍。」

「是，先生。」穆清和站起身，從容淡定地背起書來，「子曰：學而時習之，不亦説乎……」

孟以蘭他們從江先生那裡離開后，就直接去了店鋪，看看店鋪收拾地怎麼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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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式拜師，以後和哥兒就是江先生名正言順的弟子，也是某個大人物的師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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