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初涉仙道 第三章 論

「其實中國人無論國內國外，總是吃虧多一點。說國內吧，國內的多數機場，都有特意為外國人的出境通道，甚至給外國人的都比給國人準備的都多，國人即便是在國內都受到不利於自己的不公待遇，何況是國外。在國外，就是給本國人的通道占多數，給其他國家的只有個把個。還有很多城市做的廣告啊，每次都做得好像只有外國人滿意了中國的那些城市才算是成功的城市。這看似是小事，其實在很大程度上打擊了國人的士氣，微妙的影響了國人的的心理，總覺得自己低外國人一頭似地，總覺得外國人就是比自己更高貴，以後對外國人是首先在氣勢上就弱了，總是處於弱勢。中國不是有遇有要顯示出自己的強勢的說法么，其實，對外國人跟遇到鬼的道理一樣，千萬不能氣弱，向他們妥協，一弱，他就得寸進尺了，就像百年前清政府一樣。但是如果你氣盛，鬼就不敢靠近你，同樣你氣盛，外國人也不敢怎麼樣，頂多就嘴上說說，或者再給我們抹把黑，反正他們天天都說中國的不好，也不在乎那麼一兩篇文章。他們是不敢怎麼樣的，難道就應為這個和中國鬧翻？那些外國領導人腦子腦子進水也不會幹這樣的蠢事。」

方智雄看著菜已經上了，便放慢了說話的速度。

「在國外就更不用說了，有些膚淺的人認為外國是天堂，國內就像地獄一樣，拼了命往外跑，多可悲啊！到了國外，中國人就失去了最大的保護傘。即便出去的人很富有，在國外還是沒什麼地位。而其他國家的人，經常找中國人的茬。現在中國人在國外，經常被人砸商鋪，或是毆打甚至殺害。現在美國不是最嚴重的，最嚴重的是東南亞，如果我帶些個人感情，就要說他們狼子野心。扣我們漁民，占我們島嶼不說，就說每年被害的華人商人，就不知道多少。98年的印尼屠華事件，印尼人想高歌騷亂都欺到華人頭上了。1200多人！包括1000多名被侮辱的女性！其中的很多做法殘忍至極，令人髮指。」方智雄深吸了幾口氣。

「每次想到這些事我都心裡不舒服啊！過千人被殺害!但是當時國際國際的

反應卻令我心寒，『嚴厲譴責，強烈抗議』，連學生的抗議都被制止了。只有新加坡加派客機救人。而聯合國只是派人調查，那點調查頂個屁。但也許當時印尼人就是看準了不會有認為印尼華人出頭，才事實如此人神共憤的事。而之後，並沒有許多調查和協助的行動在進行，而且也還沒有很多人關心或是知道這些事情，連互聯網上好些此類文章都不見了。那個叫心寒啊，印尼華人甚至都說出了『寧做美國狗，不做中國人』的話......」

方智雄說到這沒說下去，也不吃菜，只是一口一口的喝茶水，喝完了再倒，沉默了足有五分鐘，不過表面上確實沒有特別大的波動。

而水芸也沒有說話，只是定神望著窗外，不知在看些什麼。而方智英依然在吃著菜，但與之前明顯有不同了。

「不好意思！」方智雄抬起頭。

「任誰說到那些事都會激動的。」水芸輕輕說道。

「那就，那就說說你之前說的那些韓國藝人為什麼會自殺吧！」水芸想了想，並沒有自己說的意思，還是決定讓方智雄接著一個人說。

見著水芸的眼睛依舊死死的盯著自己，方智雄滿胸無耐，還是避開她的眼光。

「這個就要說到文化傳承方面了。韓國由於幾十年來發展迅猛，文化傳承方面根本跟不上這樣的速度，換種說法就是發展太快導致社會上的各種觀念改變太快，而事實上人還不及承受那樣快的變化，同時因為社會的飛速發展，同樣給人帶來了極大的壓力，尤其是那些公眾人物，像韓國那些藝人，他們出名的過程使他們的壓力更是驚人，要是心裡不過關，哪天一抑鬱，一想不開，就自殺了唄！其實么，在發達國家，抑鬱症是相當普遍的，快節奏的工作生活對人的危害是相當大的。與這些類似的，那些發達國家的人，精神更容易出毛病，或是做些極其變態的事。這是因為很多國家文化底蘊不夠，歷史太短，人民意識形態中沒有一些堅定的信念。像中國歷史悠久，那樣的毛病就少。不過現在就不同了，國家經濟快速發展，與國際接觸日益增多，日益密切，中國人的意識形態生活方式也變了。現在中國自殺率好像高了，各種亂七八糟疾病也多了，社會的矛盾更加明顯了。不過這還好，還不是很嚴重，畢竟中國還是個發展中國家，而且悠久的文化、傳統對人的意識形態，日常行為有很大的約束，國人不可能一下子做出太過出格的事。」

說著方智雄就說到了其他地方。

「在國際一體化的潮流中，中國做得可不夠好。美國是個大熔爐，好的壞的一股腦兒全能融到一起，但中國卻不是那種熔爐。消極看來我個人認為，中國百年來總體來說是去其精華而取其糟粕居多，總體來說近來中國人丟了很多美德，而中國古代所有領域所有惡習，卻在當今現代社會的滋養下愈發嚴重。舉個例子，有些人相當不講道理，遇別人來勸說，還要叫囂『誰管我就殺他全家』，還有，現在相當多的一部分人，男的以老婆能搭上有錢人為本事，女的以能勾上大老闆幫丈夫立業為榮，你說這像什麼，這是什麼風氣！以後國家還是要大力弘揚美德，因為美得不見了，單單從這點看就能說中國人退步了些......」

方智雄這一說便停不下來了，雖不是滿腹經綸，才高八斗，但一些異於社會主流思維的想法還是有的，足夠說上幾個小時了。

以前很少有人願意聽自己這些想法，他總是只能把那些想法吞在肚子里，而此時遇到一個肯聽自己看法的人，方智雄漸漸來了精神，絲毫看不出平時的那種平庸，連方智英都驚訝，最後方智雄竟不再避開水芸的眼光。

很快半個小時就過去了，一陣手機振動的聲音傳來，方智英立刻把手伸進褲兜，掏出手機一陣細語。

「哥，水大姐,我有事先走了！」方智英站起身匆匆打了下招呼，根本不等回應，拔起腿就離開了。

餐館外，方智英一副劫後餘生的表情，「幸好自己腦子好使，找了個朋友打電話過來讓自己有理由離開。不然陪那兩個人吃還不鬱悶死我。」

事實還真是如此，前面那段時間基本上就是就是方智雄一個人說的，而水芸雖然只是只是聽，但也只是看著方智雄，根本就當方智英不存在，而方智英心裡也明白，水芸請的是他哥，叫上他只是為了找個理由，做做樣子的。不過不理他倒也好，那兩個一個說一個聽，根本不怎麼去碰桌上的菜，方智英一頓飽餐還是可以保證的。

方智英笑了下，攔下輛計程車做自個兒的事去了。

而餐館中，方智雄還在說著他對各個方面的理解，而水芸，還是靜靜地聽著，這情形頗為怪異。

又說了二十多分鐘，方智雄慢慢停了下來，雖然他自己的各種看法很多，但一下子讓他組織語言全部說出來，還是很難的，而這次，他把能記起來的說得差不多了。

「沒了？」水芸用她那雙極具殺傷力的眼睛盯著方智雄，問道。

方智雄略微尷尬的笑了笑，沒有回答，但心裡卻不住感嘆「今天說多了」！

水芸也停了好幾十秒，最後淡淡說道：「你平時扮得像個平常人似的，但我第一次碰上你和你聊了幾句后就覺得你並不像表面上那麼簡單。」

聽著水芸這麼一說，方智雄倒也被逗樂了，「這我還是第一次聽別人說，那你說說看，我哪裡不簡單了？」

水芸倒也不急著說，吃了幾口菜，又緩緩說道：「你儘力使自己表現得像個平庸的人，但你不是，有些地方，你弟根本比不上你的。」

聽了水芸這樣說，方智雄又微微笑了起來。

「你不要否認，知道我為什麼每次都盡量聽你一個人講么？因為：在你說自己的想法時，就像剛才那樣說時，你完全不是平時的那個你，那時你的眼神瞬間變得充滿**和信心，渾身有一種上位者的氣質，甚至還有一種不容抗拒的力量。只要你能找到適合自己發展的地方，肯定會拼出自己的一片天。」

「嗯？」方智雄倒還真不知道有這樣的情況。

「我特別欣賞你那種說話時展現出的氣質，所以就常常請你吃飯了！」

「嗯？這話難道我會信？」方智雄只是不斷的苦笑。

「你說你感到了一種『不可抗拒』的力量？」方智雄忽然抬頭問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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