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填報志願
「你交男朋友的時候也沒有和我說啊。」褚晚君翻了個白眼。
「那不是和你很少聯繫嗎？後來我也和你說過了。」馮倩苒的好奇心被完全挑起來了，「什麼時候在一起的？他長得帥不帥？」
「就剛高考完的那幾天。他啊，很帥很帥。」褚晚君的腦海里不由浮現出郄輕舟專註地回答問題的側臉。
那天他們兩個被點名上台寫題，少女不小心觸碰到對方溫熱指尖的瞬間紅了臉，磕磕絆絆地寫完答題過程，卻忍不住偷偷打量身邊的男生。
光線從窗戶射進來，正好給少年的側影鍍了一層光，像是天使一樣的完美側顏，又加分不少，看得少女心口小鹿亂撞，等回到座位的時候身上出了一身汗，接下來老師的講解也都在迷迷糊糊的發獃。
「嘻嘻嘻，可以呀，褚小晚，畢了業還能撈到一個男朋友。」馮倩苒心裡有點羨慕，她和男友就是畢業季分的手，「你們不怕異地戀嗎？」
「不怕。」褚晚君堅定地回答道，「我們倆會去同一個地方。」
「哦，你夠了，不和你聊這個了，人家一點都不想吃狗糧！」馮倩苒終於忍不住發出了單身狗的怒吼。
「明明都是你在問的。」褚晚君小聲地嘟囔道。
「褚小晚，你剛剛說了什麼？」馮倩苒問道。
「沒什麼，沒什麼。」褚晚君連連搖頭。
「你想去哪裡的學校？」馮倩苒的聲音里有點難過，她和高中時期的初戀分手了，理由是雙方都不想異地戀。
明知道對方要走，她卻連挽留對方的借口都沒有，心裡流著淚，臉上還笑著把對方推開。
「不是魔都就是京都吧，我還不確定。」褚晚君回答道。
「那麼遠啊，我媽希望我離得近一點。」馮倩苒還以為到了大學就可以一起去玩了呢，結果小姐妹去了那麼遠的地方。
「近一點也好，可以經常回家陪陪爸爸媽媽。」褚晚君一想到奶奶，又擔心地嘆了口氣。
前世的時候，奶奶一直一個人住，有一次出門后就再也沒有回來，後來警察局來通知家屬領屍體，才知道她遇到了兩個十七八歲的學生搶劫，老人家本來身體就不好，在爭執過程中心臟病發了，兩個學生心裡害怕，就直接把老人身上的錢財都拿走了。裝著急救藥的小瓶子滾落在地，老人怎麼也拿不起來，最後心臟病發作，等到有人發現，為時已晚。
等去學校了，一定要勸奶奶去和伯父伯母一起住。
郄輕舟先把京都和魔都兩個地方的大學按照錄取分數線分成了三類，第一類重點大學，第二類一本大學，第三類除了上面兩類大學以外的大學。比如京都大學就是重點大學，而魔都師範則是一本大學里比較好的大學。
第三類大學在他的考慮之外，所以他只需要從前兩類大學開始挑選。
接著，他又把這些學校在地圖上用兩種顏色的筆標出來，如果兩種顏色的學校比較靠近，則會優先考慮。
這樣一來，可選擇的範圍更小了。最後幾經比較，他還是決定去京都大學，而褚晚君則可以報隔壁的人民師範大學。
做好了決定，郄輕舟打電話告訴褚晚君，讓她選擇自己的專業。
褚晚君把郄輕舟推薦的學校都看了一遍，仔細查找了資料，又到喜歡的學校的論壇和新生群里的，到了晚上的時候，她已經胸有成竹了。
「我決定好要去哪所學校了，你呢？」褚晚君迫不及待地想要把這個消息告訴郄輕舟。
「我早就決定好了，只是還是想看看你的意見。」郄輕舟向爸媽做了一個手勢，示意自己要先接個電話，然後就走到陽台去了。
「我想去首都師範大學。」褚晚君直接說道，她知道，郄輕舟的目標一直是京都大學。
不僅是高一剛入學的時候，她就知道了，還有高二確定目標，百日誓師大會……她一直關注著，他的目標是國家的至高學府京都大學。
「嗯，我其實已經被提前錄取了。」郄輕舟也是剛剛才知道這個消息。
京都大學招生辦給他的父母打了電話，但是他擔心褚晚君想去魔都的大學，所以暫時就沒有答應，他父母找他談話也是為了這件事。
「哇哦！是京大吧？」褚晚君由衷地感到高興，一為他高中三年的努力沒有白費，二為他們可以去同一個城市上學。
才確定關係就異地戀的話，她沒有信心。而去京都大學，她不敢想。
「嗯。」郄輕舟點頭。
他在陽台上專註地聽著電話那頭的人喋喋不休的說話，偶爾發表一兩句自己的看法，絲毫沒有注意到身後探究的目光。
「喂，咱兒子這是在和誰打電話呢？」郄媽媽用手肘撞了一下郄爸爸的手臂，目不轉睛地盯著陽台上的兒子，一臉好奇地問郄爸爸。
「不知道，可能是同學吧。」郄爸爸小聲地回答道。
「我覺得他們不止是同學那麼簡單。」郄媽媽欣慰地說道，「說不定是兒子的女朋友？」
「不可能吧……他答應過我們高中畢業之前不會談戀愛的。」郄爸爸確定的說，「而且之前也一直都好好的。」
「他現在已經畢業了，而且我在家的時候就看到他總是捧著手機傻笑。」郄媽媽神秘兮兮的，說玩后又用力地點了點頭，覺得自己觀察得真細緻。
「唉唉，他好像要掛電話了。」郄爸爸一直盯著陽台，發現不對后連忙拉著自己老婆坐回原來的位置。
然而這已經來不及了。郄輕舟一轉身就看到自己的父母的慌亂的身影，就知道他們肯定來偷聽了。不過，他聽的多，說的少，他爸媽也聽不到什麼有用的信息。
「好了，爸，媽，你可以打電話給李老師了，我願意去京都大學。」郄輕舟裝作什麼都沒看到，一臉笑容的說道。
「哦，我馬上就打。」郄媽媽說著就拿出手機，快速在來電記錄里找到李老師的電話，撥了過去。
他們原本還想以為他不願意去京大是有別的想法，所以才打算與他好好談一談。現在看來，是不需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