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回末世后我成了救世主(五)
情-婦耳朵動了動,對方說的話雲里霧裡的,她聽不懂,只覺得聲音還怪好聽的。
殊不知,一旁章國華頭冒冷汗,臉上肥肉抽搐不停,他聽著陳笑不疾不徐的將自己打算盡數到來,一張張掀翻底牌,整個人都快炸了!
這怎麼可能?
章國華想要點上一支煙,手卻抖得不成樣子,情婦也是個沒眼力見的,當即就要湊過來幫忙。
章國華好一頓訓斥,把人罵的狗血淋頭,才小心翼翼的將手機移到耳朵邊,打起十二萬分精神,萬分和顏悅色說:「陳笑啊,你從哪兒聽來的這些話?簡直胡說八道,你跟叔叔說,是誰?看叔叔不拔了他的舌頭,你千萬別信他們,慣會挑撥離間,其實滿嘴假話!」
「哈,是嗎?」陳笑諷笑一聲,視線漫無目的的追隨人群,如果仔細看就能發現,他的視線,沒有焦點。
陳笑慵懶的站在街角,單手插兜,修長筆直的雙腿被純黑長褲緊緊包裹著,衣料垂墜感很強,只微微露出一絲半縷的皮肉,只丁點兒都宛如玉脂精雕細琢,甚至能看見青灰色的淡淡脈絡。
他靜靜站著,散發出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神秘氣質。
極為勾人。
陳笑抿了抿唇角,艷色的唇瓣邊緣偏淺似粉,削薄又猶如花瓣般脆弱詭魅,啟唇,話語猶如一支支利箭句句誅心:「章叔叔,你不會以為我還是那個單純好騙的小孩子吧?當年我信任您,顧念舊情讓您代為管理陳氏,也沒說讓你一人獨大,現在陳氏都快變成您的一言堂了,您肯定很得意吧。」
陳笑又道:「別急著否認,我說的是不是真的您心知肚明。我不是來質問,我現在是來通知您的,」陳笑說著語氣一頓,轉眼冷肅:「我來告訴您,陳氏姓陳,任何小人再怎麼覬覦也只會是痴心妄想。」
最後一句他咬字極重,炸雷一般擊在章國華心頭,叫人聽得頭皮發麻,特別手機距離他較近,像一尾蛇嘶嘶吐著鮮紅的蛇信子。
章國華下意識抓緊手機,眼神一怔,他的話都堵在喉嚨里,抒-發不得。
再回過神,陳笑已經掛斷電話,章國華臉色脹紅,憋著一口氣,心頭又是一陣火起。
「親愛的,怎麼了?」
情婦摸上他肥碩的臂膀,柔聲款款。
這一下簡直捅翻了天,男人翻臉無情,翻掌給了情婦一巴掌,力氣太大竟直接將人掀翻倒在地,陰沉沉的眸子鉤子似得盯緊女人。
情婦頭皮發麻,尖叫卡在喉嚨里,捂住臉低伏在冰涼地面上,瑟瑟發抖,肝膽俱裂。
氣氛一霎凝滯,宛如堅冰漫延開來。
陳笑收起手機,已經可以想象到對方有多氣急敗壞,靡艷的唇角微微掀起,踩著悠閑的步子離開街角。
暮色四合,城市的燈光驟然亮起,燈紅酒綠的光照在他光潔的額角上,光彩奪目。
陳笑動作很快,不過幾天已經聯繫上所有父母舊部。
「陳笑。」
「劉伯伯。」陳笑笑道。
對面人手裡握著陳氏百分之二的股份,由不得他掉以輕心,陳笑早就調整好坐姿,正襟危坐,看著對面。
「劉伯伯,我這次來的目的您應該也知道,畢竟這事我從來沒想著瞞著大家。」說著他頓了頓,收斂笑容:「我以前少不更事,什麼都不懂,事情都交給章叔處理,哪知道人心易變,他竟然做出這種事,今天要不是我發現,怕是連公司都保不住。」
「今天我來就是想讓您幫忙。」
「見您之前,我已經和其他人知會過了。」
老爺子笑呵呵的:「你看你,跟我見外什麼。一眨眼你也這麼大了,交女朋友沒?」
「沒呢。」陳笑脫口而出,說完有些難受,總覺得還剩下幾句沒說出來,硌得他難受,張了張嘴半晌也抓不住一點兒頭緒。
他怔了怔才回過神來,啞然失笑,沒有女朋友,難不成還是男朋友?
陳笑不知道,他一時戲言竟然真猜對了。
老爺子目光閃了閃,試探把話題往自己小孫女身上扯,如意算盤噼里啪啦響。
陳笑眉間堆起細雪似的瑣碎厭煩。
他心裡跟明鏡似得,老爺子的孫女兒劉甜甜可不是個省油的燈,娛樂圈玩得風生水起,交男友比穿衣服還快,陳笑不是歧視她,實在是人家這玩咖,他自認是一點兒興趣都沒有。
怎麼話是這麼說,卻一直點不到正題上,老爺子一手太極玩得賊溜,時間一長,陳笑也明白這是怎麼個意思。
無外乎挾私報復。
眸中飛快滑過一抹低落,隨即重整旗鼓:「那我就不打擾您了。」
他說完起身,走得乾脆利落。
老爺子臉色慈愛,依舊笑眯眯的,心腹不解地俯身:「老爺子,這……您這麼做不怕他恨上……」
「你不懂。」老爺子輕飄飄說了句,留下心腹疑惑不解。
老爺子心裡自有打算,他浸淫商場幾十年,吃過的飯比別人走過的路都多,陳笑又沒表現出什麼天賦能力,對上的卻是一隻狡詐的老狐狸,只要有腦子的都知道怎麼選。
老爺子毫不遲疑的偏向章國華。
陳笑出了門臉色霍然沉下來,嘴唇抿得緊緊的,一個個都是老滑頭。
以為他會就此屈服?
做白日夢呢。
陳笑彈了彈手裡請柬,紙張厚重發出悶響,並不清脆卻讓人聽著安心,不過一瞬,他眉目見又灌滿自信,目光奕奕,神采飛揚。
李家的請柬,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寄給自己,對陳笑來說無疑是有利的,首都李家,陳家雖然有錢在李家面前也只能算的上小有資產,李家世代經商,國內外都有涉獵,稱得上赫赫有名的大財閥。
聽說是為了前陣子出事又醒來的掌權人慶祝,就是不知道怎麼會落到自己手上。
管他呢。
陳笑把邀請函放回口袋,跨步坐上車子。
首都中心,幾乎緊挨著中軸線的宅院里,年輕男人坐在輪椅上曬太陽,下-身一條小褥子也遮不住他修長筆直的兩條大長腿,明媚的陽光照在他身上,割裂般一面是暖色,一面是冷色。
男人皺著眉頭拒絕傭人幫助,反而沉聲問道:「東西送過去了嗎?」
「是我親自交到他手裡的。」
男人心念一動,指尖捏緊,一面用拇指擠壓掌根,忍不住詢問:「他,有說什麼話嗎?」
傭人搖頭,眼裡浮出一團又一團的羨慕與疑惑,陳家那樣的小家族何等幸運,竟然會被家主記在心上。
男人,也就是李靳琰。
指腹合攏揉捏酸脹的眉心,他回憶起來,彼時陳笑接連好幾天沒上線,他與遊戲綁定除了能借用自己一部分能力透過水鏡看世界,其餘的竟然只能幹等。
李靳琰不是坐以待斃的人,當即決定,他要出去!
之後便一直在準備,終於通過接入網路找到這副軀殼。
出車禍意識完全毀滅,全靠家人一口氣吊著,這種情況在第五維星系也屬於不治之症,病人已經失去所有精神力,代表他連靈魂都沒有。
故而李靳琰佔得理所當然。
之後傷勢好轉,他家人自作主張舉辦宴會,李靳琰對此是抗拒的,當時的他也沒想到陰差陽錯會變成這樣。
現在倒是比誰都關心進度。
還有他這副殼子,李靳琰撩起眼皮子,黑漆漆的眸子深邃無比,舉辦宴會除了慶祝更大的還是相親。
找伴侶。
這三個字在他唇舌間不知道輾轉多少次,念出來都像是帶上了軟糯甜味,流心餡兒的心臟砰砰直跳。
陽光下,男人容貌是讓人目眩神迷的俊美。他的頭髮純黑如墨,鼻樑高挺,唇瓣削薄又不似其他人乾燥暗淡,反倒露出一抹亮色,最出彩的是眉眼,烏沉深邃的眼眸綴著細碎光芒讓人彷彿看到了星空。
氣質沉穩大氣,彷彿一個眼神掃過來就叫人俯首稱臣。
他不知想到了什麼,冷硬的眉眼軟和起來,融化的巧克力蛋糕一樣。
轉眼就到了宴會那天。
陳笑這些天忙得腳不沾地,早把其他事拋之腦後,當時打過一通電話后整個人就跟外界失去了聯繫。
等大門重新開啟,他管家都被他不修邊幅的樣子嚇了一跳,心疼的看著小主人,要知道陳笑是誰?他可是走靚的精緻boy!
現在這副打扮,活脫脫伊拉克難民。
「少爺,你沒事吧?」管家膽戰心驚,忍不住問道。
陳笑擺擺手,笑容燦爛又神秘:「我能有什麼事,我好著呢!」
他說的斬釘截鐵,不容置喙。
晚上有宴會,陳笑換下舊衣服,修身白色西服勾出他細瘦的腰線,兩條腿又長又直,脆生生站著跟棵小白楊似得。
站在那裡就是天生的發光體。
章國華也在,他手邊搭著女伴,是他新歡,女人長相成熟美艷,拿出去也不錯,跟陳笑對上就有些不夠看,皮膚沒他白,沒他細膩,五官也沒他精緻,上翹的桃花眼微微瀲灧,不消他做出什麼表情,只站著,高下立現。
章國華並臉色不好看,手端著酒杯逐漸收盡,發出讓人牙酸的咯吱聲。
真是冤家路窄。
他們已經撕破臉,章國華有所倚仗,對上陳笑也不懼,甚至嘲諷的看他。
「陳笑,好久不見吶。」
陳笑略略點頭,意有所指道:「確實,最近特別忙,忙著打狗。」
章國華險些嘔出一口老血,控制不住自己,「你!」
但很快,人群熙攘聲拽回他的神智,等他想明白冒出一身冷汗,嘴巴發苦,這不是他家,可以為所欲為,李家的面子是那麼容易落下的嗎?
鬧事有什麼後果,章國華不清楚,也沒那個膽子去做。
他竟然只能硬生生忍下。
目光刀子一樣咻咻咻往陳笑身上戳。
陳笑不以為意,攤開手,「噗嗤」笑了出來。
「看來叔叔眼睛不大好,得趕緊去看眼科,老了就是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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