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回末世后我成了救世主(八)
方荷話音剛落,電話響了起來。
那頭,估計就連章國華也沒料到會是那種情況。
他侃侃而談,半晌,電話那頭卻沒有一絲迴音,章國華驚覺不對,遲疑一瞬,便說道:「方荷?」
方荷早被他的許諾驚得頭暈目眩,方才愣怔半晌才反應過來,攥緊手機,嘶啞說道:「是,先生我是方荷,你說的都是真的?」
換做常人恐怕都不會相信章國華的話,可他面對的是早就有了執念的方荷,陡然聽見這話她直接狂喜不禁。
章國華很滿意她的話。
「當然,只要你做的對,我章某人絕不會言而無信。你報個地址,我明天會派專人採訪。」
方荷答了聲,她住的城區一片有名拆遷區,這裡魚龍混雜,是名副其實的貧民窟。
第二天記著就來了,他是首都報社的記者,職位不大心眼不小,章國華的生意誰都不敢接,畢竟陳笑背後站著李家,再說一個無名無姓突然冒出來的親人,誰知道是不是假的呢。
章齊顯然並不在此列,他濟濟鑽營,向來信奉一句話:機會都是留給有準備的人的。
得到地址眼神當即就亮了,他看過陳笑的資料,知道陳笑這位陳氏少東家身價百億,住的是豪宅別院,開的是香車寶馬,吃的是山珍海味,如今他血脈親人卻蝸居在拆遷區,這樣天差地別的反差要是播出去一定會引起巨大反響!
章齊目光噌亮,等到地方眉頭就蹙了起來,走進酸腐發酵的小樓,整個人都快憋壞了。
方荷一直呆在房子里,甚至連酒吧都沒去,陰惻惻的目光慢慢掃過牆角處惶恐三人,手掌底下壓著一把小刀:「一會兒人家就來了,誰敢說漏嘴了,我手裡這些東西,全部都會發出去,別想著反抗,逼急了我大家一起同歸於盡。」
她連聲音都是陰冷的,方母拿著掃帚止不住顫抖,方父更是連連點頭,手裡撐著個短棍子,腿上傷口被包紮過,結實的白紗布徹底遮住了腿上的刀傷。
「請問,是方荷家嗎?」
下一刻方荷撩撥好頭髮,清秀臉上掛起一抹柔弱笑容,刷地打開門,臉上恰如其分的露出一抹忐忑:「是章記者嗎?」
——
網上突然掀起一股颶風,事件起因是某微博知名大V的帖子,某女生小f家裡以前送養過一個孩子,是小f小叔,爺奶臨終前遺願就是想找到她的小叔,為此小f爸媽不惜賣掉房子,等找到人之後,發現小叔夫妻去世,只剩下一個堂弟,堂弟卻翻臉不認人,根本不承認他們……
一開始只是一些吃瓜群眾表示唾棄,謾罵不懂事的堂弟,事情也並沒火出圈,等後來爆出堂弟身份,網上炸開了鍋。
同時陳笑接到電話,彼時他已經在床上睡了兩天兩夜,他是被鈴聲吵醒的,態度很惡劣,接通電話第一句就是:「有事天塌下來再說!我要睡覺!」
陳笑皮膚很好,也因此襯得眼睛底下烏青痕迹越發明顯,為了智腦他連新交的男朋友都沒顧得上,哪兒來的時間談什麼娛樂八卦,現在整個人虧損厲害,只想睡覺!
電話那頭李靳琰失聲苦笑,趕在他掛斷之前說道:「笑笑,是你大伯的事。」
陳笑連眼睛都睜不開:「什麼大伯,我爸是獨生子。」
說完他遲緩的大腦才反應過來:「你說方家跟我有什麼關係。」
當初他查的清清楚楚,方家人三百塊賣兒子,他父母能有這麼大的造化全是靠自己,現在知道人有錢了就巴巴的湊上來,真以為別人都傻就他家聰明,就是吸血鬼也得給他摁下來!
「李靳琰,你別管這事,反正他們跟我沒什麼關係,我姓陳,他們姓方,早就斷親了。」
說著他輕咳幾聲,困意去了幾分,眼睛也睜開了,才後知後覺發現自己睡了好久。
其實李靳琰打電話的目的也不是為了這,兩天兩夜沒看見陳笑,他心神不屬,詢問只是借口,主要還是想念陳笑。
至於陳笑說的別管他,李靳琰微微皺眉,笑笑還是太嫩了,方家人既然敢站出來肯定是有所倚仗,少不得裡面就有章國華的手筆,那人手段狠辣詭譎,李靳琰通過關係甚至查到章國華和第二世界當家人有關係,就是不知道他在裡面起了什麼角色。
思及此他臉色越發慎重起來,第二世界,它偽裝的再好李靳琰也看出來了,這分明就是星際最普通的全息遊戲,不過佔了地球文明落後的先機,也就能哄哄普通人。
「李靳琰,你在聽嗎?」陳笑說罷抿緊嘴巴,揉著頭髮坐起來,身子軟踏踏的好像連骨頭縫兒都酥了起來。
男人趕緊攏回思緒,「笑笑,我在,你是不是不舒服?」
陳笑揉了揉酸脹的眉頭,又摸了摸臉頰,指尖一片溫熱,他聲音有些沙啞,帶著幾分不確定:「應該沒吧。」
李靳琰立馬動身:「笑笑,你等著,我馬上就來。」
陳笑還沒說幾句,那邊已經乾脆利落的掛斷電話,陳笑還沒反應過來,耳邊只剩下幾聲嘟嘟盲音。
不消片刻,李靳琰就到了,他手上什麼都沒有,門鈴響了七八遍陳笑才爬起來,他現在住的是間高檔公寓,政府派發,本來還有專人保護的被他嫌棄改成秘密保護。
因此李靳琰來之後受到了嚴密盤查:「你是陳先生什麼人?」
李靳琰:「……」看著一本正經的保鏢,跟兩個鐵塔似得站在跟前一動不動,李靳琰難得有些無奈。
嘴角扯了扯,才從容道:「我是他家屬。」
他說完倆人紋絲不動,眼裡明晃晃的寫著騙子倆字。
李靳琰:「我是他男朋友,笑笑可能生病了,你們快讓我進去。」
倆人對視一眼,當然不可能相信他,事情一波三折,好在屋子裡陳笑接到消息開門親自迎接他。
他穿著天藍色的小熊隨意,軟趴趴的頭髮耷拉著,眼尾也泛著暈染出的紅暈,頗有幾分萎靡不振的樣子。
李靳琰仔細看了看他,發現愛人臉上只是普通的潮紅,當下放下心視線立刻被他小巧可愛的玉足吸引住,愣怔片刻,立即板起臉:「快回屋去!」
陳笑癟癟嘴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瞧見自己光腳踩在地攤上,他怎麼了,突然這麼兇巴巴。
見兩人態度這麼捻熟,護衛自然放他進來。
李靳琰絲毫不在意,動作自然關上門。
「坐下。」
陳笑不明所以,一臉茫然看著他:「什麼?」
「你腳不涼嗎?」
陳笑下意識看了看腳,下一刻被男人強制著摁著沙發上,倆人離得極近,男人自帶凜冽的松香侵襲而來。
陳笑縮了縮腳趾,白皙乾淨的足腕,膚色宛如玉瓷鍛造,指尖泛著粉色,像一朵又一朵可愛小花,李靳琰被他耳根后一片緋色攥住了全部心神。
陳笑攀附上他的肩胛,心臟跳的飛快,托他過人耳力,他清楚聽見李靳琰的心跳聲,那麼強勁有力,彷彿鼓點一樣微微落在他心尖。
他眼眶發熱,身子向後仰,連呼吸都急促起來,腦子一片混沌,只剩下一個念頭,這個男人,真是該死的好看又迷人。
「笑笑。」
李靳琰突然叫了一聲,引得陳笑微微弓起身體,視線落在男人唇上,男生一對眸子子宛如烏丸浸潤在水中,又似是陷進了整片夜空,眸底鋪滿了漂亮的星星。
陳笑眼神恍惚一瞬,眼前人彷彿和記憶里某個人影重合在一起,陳笑並沒想太多,只覺得他越來越喜歡男人,禁不住偷偷抬頭,在男人唇上落下一吻。
軟軟的,溫熱的,並不是想象中的涼薄,而是像果凍一樣的溫熱。
「我越來越喜歡你了。」
李靳琰脩忽挑眉笑了一聲,聲音又低又啞,彷彿帶著某種魔力,「我永遠愛你。」
他的眸子漾起鋪天蓋地的愛意,任誰也不能忽視的真摯,陳笑攥緊他的衣領,嗓子有點兒哽咽,發不出一絲聲音,知道此時他才真正開始正視自己對李靳琰感情。
原本說好的pao又,現在床沒上一次,自己好像就淪陷了。
虧了啊~
陳笑視線宛如蜻蜓點水般略過男人下-身,「你有十八嗎?」
「嗯?」李靳琰不明所以,隨即反應過來,彼時陳笑已經爆紅了臉,他笑著揉了揉小愛人的頭髮,低沉性感的笑聲擠出喉嚨,喉結染著一抹光,上下滾動,那笑聲好像攜著火,一瞬燃燒了他整副心神。
陳笑真恨不得找的地縫鑽進去,抓著李靳琰衣服往下縮,直到頭頂傳來男人明顯粗-重喘)吸聲。
「別動啊,笑笑。」他像是咬著耳朵在說話,陣陣熱氣呵進耳孔里。
「你欺負我!」
陳笑退開他,臉鞋都沒穿光著腳鑽進房間里,然而他錯估了李靳琰的能力。
男人硬生生擠進門。
他身形高大,容貌俊美,氣質亦是頂尖,深邃的眸子無奈又寵溺的看著自己,像是受不了了可眉宇間又是滿滿的陶醉與沉迷。
陳笑別開臉遮住上翹的嘴角。
「笑笑,我是男人。」
李靳琰說著步步逼近,房間里只剩下噠噠的腳步聲,一聲聲彷彿鼓點落在陳笑心尖尖上,每一下都擊中他心中最柔軟的地方。
陳笑只想捂住臉,心道栽了,栽了!他真的徹底淪陷了。
屋子裡氣氛越來越曖昧,某種纏綿的氣息漸漸發酵,一陣鈴聲響起,立時打斷了這樣美好的氣氛。
陳笑遺憾的眨眨眼,心裡鬆了口氣又重新湧起濃重的失落。
反觀李靳琰那傢伙,好像沒什麼影響似的,自己剛才太不爭氣了,陳笑沒什麼防備接了電話。
冷不丁刺了一下:「我是首都娛樂的記者,請問陳笑先生你對於方女士——」
聲音戛然而止,陳笑毫不客氣直接掛斷電話,這是他私人號碼,怎麼會外傳出去?這些無孔不入的狗仔,真是氣人!
直到此時他才深刻認識到自己剛才有多白痴,這樣鋪天蓋地的宣傳……
正想著鈴聲又響起來,陌生電話,剛才被氣糊塗了他才接通,現在陳笑直接掐斷,甚至連卡都摳出來。
蹙眉再也沒了風花雪月的心思。
「笑笑,這事交給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