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咎由自取
第36章咎由自取
蘇清嫿手心一抖,覺得林戰的唇燙的她手心生疼,她慌忙用另一隻手去推林戰,可卻是半分也沒能撼動。
「你要做什麼!」
蘇清嫿貓一樣的聲音讓林戰迅速抬起了頭,愈發幽深的眸色,像是深不見底的潭,可卻別有一番火熱。
「小嫿……」林戰輕聲的喚著,低沉的嗓音帶著沙啞,還有一絲渴求。
蘇清嫿精緻的小臉鮮紅欲滴,林戰如此她不討厭,狂跳的心甚至有些欣喜,而這時林戰的頭也慢慢靠了過來,溫熱的鼻息噴洒在她的臉頰,讓她有些也有些悸動。
「嫂子在家嗎?」
栓子媳婦中氣十足的聲音不合時宜的打破了這份曖昧的氣氛,蘇清嫿猛的推開林戰,嗔怒的瞪了他一眼,然後拍了拍發紅的臉頰,迎了出去。
「弟妹可是有事?」蘇清嫿心虛的眼睛不停的亂瞟,唯恐栓子媳婦看出端倪。
栓子媳婦眯著眼睛說:「沒啥事,我家茄子結的多了些,想著你家沒種什麼就過來給你送幾個。」
「謝謝弟妹了,正愁沒菜下鍋呢。」
蘇清嫿笑意盈盈的走過去接菜籃子,可栓子媳婦卻是死抓著她不撒手,這讓她再次心虛了起來,栓子媳婦精著呢,不會看出什麼吧……
「嫂子,我,我有個事想問問你。」栓子媳婦頓了一下:「上次在河邊,你說女人早生孩子傷身體,說我……這,這書上說的是真的嗎?」
栓子媳婦是雷厲風行的性格,可問這個話卻是有些吞吞吐吐,這心裡是有多在意自然是不言而喻了。
蘇清嫿臉色不大自然的輕咳了一聲問:「弟妹可尋過大夫診脈?」
「診過……我家栓子也診過,大夫也沒說出個一二!」栓子媳婦把聲音壓到最低,臉也略微發紅。
這件事本來是羞於啟齒的,要是被旁人知道她為了生孩子的事找大夫診脈,那真就沒發兒抬頭見人了,不過說來也奇怪,她與蘇清嫿相似不過一個多月,卻很是信任於她,這才有問必答的。
河邊的話不過是蘇清嫿隨口說的,目的就是不落了下乘,可栓子媳婦這般在意,她便是不能再隨意敷衍,故才有此一問,見栓子媳婦如是回答,心裡稍安。
「弟妹莫急,即然你和栓子身體無礙,那就等緣即可,你還年輕,放寬了心,要知道有人成親五載才有孕事,身體不同罷了。」
蘇清嫿說話慢條斯理,栓子媳婦心裡也就安穩了,臉上也有了幾分笑模樣,隨即「不懷好意」的看著蘇清嫿說:「嫂子這麼說我便是不急了,不過你得抓點緊,畢竟林大哥年紀大了。」
這話本是打趣兒之言,卻是引得蘇清嫿有些發懵,因為她真的不曾知道林戰年齡,剛想出聲詢問,栓子媳婦已經走遠了,便馬上折回屋內,想問個究竟。
林戰見蘇清嫿進了屋子,就有些如坐針氈了,剛才他……
蘇清嫿見狀又覺好氣又覺好笑,難道害羞的不該是她嗎?只她並不知道,林戰不是害羞,而是怕她生氣。
「林戰,你多大了?」蘇清嫿倚在門框上問,眼見看向別處,看著有些彆扭。
林戰被這樣一問,就更是緊張,他先站了起來,想往蘇清嫿面前挪動兩步,又因心裡有些發虛坐了回去,小聲說:「我,我比你大七歲……」
蘇清嫿愣了一下,隨後打量了一下林戰,若非一身粗衣,他當的起丰神俊朗,只他眉間有一抹滄桑才是讓人猜不出年紀的原因。
「小嫿,我確實是比你大上許多,我,我會待你好!」
林戰的緊張急切,讓蘇清嫿馬上瞭然,唇角一勾,輕笑著說:「別多想,我以為你四十多了,所以才問的!」
真是被栓子媳婦嚇了一跳,才二十三,怎就說年紀大!想來也是有意誆她!
這下輪到林戰發愣了,他沉默良久,臉上尷尬之色比之剛才更甚:「小嫿,我看著很顯老?」
他是做夢也沒想到,他一個大男人竟也會有如此在意自己容貌的一天,原來為悅己者容的不光是女人……
蘇清嫿竟是不知怎麼回答林戰的殷切之言,眼睛一轉,禍水東引:「咳,是栓子媳婦說你年紀大的,我便好奇了。」
林戰聽了這話,面色才恢復如初,挪動身子湊到蘇清嫿身邊,柔聲說:「只你不嫌棄就好!」
夜至,王謹看著皓月嘆氣,今兒清翠娘張氏,送了一兩銀子過來,這也讓蘇清翠的氣焰立馬高漲,一白天都是話裡有話,所以這行房之事,今日怕是躲不過去了。
他苦笑一聲,心裡自嘲,覺自己與賣身的小倌沒多大的分別。
「王謹哥,該睡了。」蘇清嫿捏著細嗓故作嬌柔的喚著。
今天必須得成事,她娘說了,得趕緊生兒子,這樣王謹功成名就也是賴賬不得!
王謹身子一僵,心裡抵觸的厲害,但面上笑的溫和:「你先睡吧,月色皎潔無暇,我想多看一會兒,好湊個佳句。」
蘇清翠狠狠的咬了咬牙,隨後又笑開了:「王謹哥,還是早點歇吧,我娘說,過幾日要給你添幾支好筆,說你趕考時用的上。」
她還偏就不信邪了,軟的硬的都來上一遍,這王謹還能不碰她?
這話也果真起了效果,王謹放棄了最後的掙扎,當然了,他看重的不是那幾隻破筆,而是盤纏!只可惜趕考之日久遠,他要忍耐的日子太多。
蘇清翠如了願便睡的香,許是因為白天幹了許多活計的原因,她此起彼伏的打起了呼嚕。
王謹生無可戀的看著睡在自己身旁的女人,蹙眉苦笑一聲,腦海里又出現了蘇清嫿明艷光燦的笑臉。
自那天鎮上之事後,他連夢中都尋不到蘇清嫿的影子,而思念之情已是春風中的野草,茂盛的讓他發瘋。
小嫿,看在我今日過的這般不如意的份上,可否出現在我的夢中?王謹想著念著祈求著,像極了痴情專一的情種。
可他怕是忘了,他相負之時是何等的絕情,今這般地步,乃是咎由自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