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五) 你未婚妻
柴子訓弄不清楚,這位「便宜」師尊,怎麼陰晴不定很難伺候的模樣。
直到那小黃狗,流著哈喇子,抱著自己的腿,企圖不軌,被便宜「師尊」一腳踹飛,他才確定,恐怕……
這人還真是自己的便宜「師尊」,還是一位很有責任感的「師尊」。
二人一前一後,徐徐下了山,柴子訓說不出心中的雀躍是怎麼回事,卻不自覺的腳步輕盈起來。
秦川斜眼覷了一眼他不自覺的歡樂小跳步,心中瞭然。想起他問會不會餓死自己,猶豫了一下,終是在鎮上的隨緣客棧落腳。
「兩位郎君~」
掌柜是位大娘,一看柴子訓身上的喜服頓時瞭然,眯著眼,「這是家裡不同意?私奔?」
「私奔?!!」秦川錯愕的回頭,瞅見柴子訓「羞澀」的低著腦袋,不斷撓頭,更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心中一股怒火涌了上來,若是他真有個意外,自己怎麼跟李玉交代?
「不是!兩間上房!」
「不好意思啊,郎君,小店就剩下……一間上房了!」
老闆娘鍥而不捨的眯著眼,伸出一根指頭,腦補了一出逃婚跟隨心上人浪跡天涯的戲碼。
「一間就一間。師尊,有錢留著買吃的啊?!」柴子訓「恬不知恥」的興奮,還不自覺的拍了拍秦川的肩膀。
秦川寒光一閃而過,「哼~」了一聲,抬腳上樓,「掌柜的,帶路~」
「來了,來了~」老闆娘沖著柴子訓擠了擠眼,小聲道:「小郎君,加油~」
柴子訓深以為然的點頭,能來住客棧,看來,師尊還是有銀子的,可以大吃特吃了!嘿嘿~
「你知道,你今天做什麼事了嗎?」秦川沉著面,這是第一次端起師尊的架子訓他!
「額~我做什麼了?」柴子訓見他使勁的瞅自己的紅袍子,自覺的解開袍子,隨意的扔在榻上。
「我醒來的時候,就在黃大牛家了,他們說救命之恩無以回報,只能以身相許……我也有了落腳的地兒,也有吃有喝,黃大牛看起來~也挺好~」
柴子訓頂著他殺氣騰騰的眸子,耷拉著耳朵,自覺的~越說越小聲,隨後,想了想,又硬著頭皮梗著腦袋,補充了一句。
「反正,我也不記得你了!你要是覺得我麻煩,就送我回去。」
秦川又好笑又好氣,師尊的架子都險些端不住了:「你可知道,你若是跟黃大牛成親,會發生什麼?」
「額~我知道。我偷聽了他們的談話~男子之間……」柴子訓漲紅了面,悄悄抬頭,偷覷了自家的便宜師尊,那正直不阿的面上,寫了四個字——「無藥可救」。
「去睡覺!」秦川背過身去,望著關閉的窗戶,許久后,他聽見子訓畏畏縮縮的爬上了榻,才小聲提醒道。
「你不會忘了~靈兒是你的未婚妻吧?」
「我連師尊都忘了,哪裡還記得什麼未婚妻~」
柴子訓怕觸犯了他的忌諱,捂在綿褥里,喃喃自語道。
看來,是真失憶了。秦川帶他睡著了,翻窗出去,綁了大光,黃大牛等人,問出了真相,又摔了一千兩的銀票補償了黃大牛。
「換上~」
秦川瞧見他稀鬆的睜開眸子,指了指案桌上新縫製的銀邊兒錦袍。
「哇!肉包子~」柴子訓不自覺的吞了吞口水,顧不上洗漱,撲了上前,狼吞虎咽起來,吃的太急,哽著了。
秦川推了推豆漿上前,面無表情的問道:「真記不得自己是誰了?」
「香,真香~」柴子訓咋巴著嘴,無辜的抬頭,清澈的眸子里滿是疑問,怎麼突然對我這麼好?
「師尊,是不是吃完這一頓,你就不要我了?你不是說~我是什麼安王嘛,應該有很多錢的?你不是要送我去汴京的?」
額,師尊這淡雅的淺紫新袍,襯托的他……愈發……超凡脫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