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十四) 苗疆餘孽
「這是什麼?!」
柴子訓眼疾手快,一把搶過壓在茶几下的信箋,「川子親啟」四個俊秀的大字,幾乎刺瞎了他的眼。
「師尊!」
柴子訓控訴的捏緊了信箋,恨不得撕成碎片!
「玲瓏坊的玄安公子是我義兄,自幼便相識的。如今,他不在了,玲瓏坊,我不能不管。」
為何要與他解釋,秦川說不出道不明,語氣就更冰冷了,「信箋給我。」
「師尊~」
子訓委屈的撅著唇,環胸,後退了大步,不肯乖乖就範,「給你也可以,你同我一道去成都府!」
說不清是因為子訓說,這一次不一樣,運氣不好,就回不來了,還是為了玄安兄的遺書。
秦川坐在馬車裡,與執拗的柴子訓大眼瞪小眼,好不尷尬!
「訓兒,別鬧了!快把信箋還給我。」秦川挺直了脊背,穩住自己的氣息,淡淡的覷了他一眼,頗有些對他冥頑不靈的嫌棄。
柴子訓也不抬眸,只是抿著薄唇,低頭理了理袖子,陰惻惻的反問:「師尊,你覺得我好容易拿住你的死穴,能這麼輕易的便宜您嗎?」
車廂里如結了千年的寒冰,車外的田野,突然一個劍柄將田園送出十數米,比了個吸麵條姿勢。
田園胡亂抓了抓頭,對了!
「王爺,秦先生,前面有家麵館,要不,咱們先用膳吧?!」
有了田園田野的插科打諢,師徒二人,小心謹慎的維繫著微妙的平衡,再也沒有提那封信。
齊王趙子芳從前雖有些體弱,卻最是圓滿,他娶了回鶻的茯苓公主,生了三個兒子,夫妻恩愛,又遠權謀之術,悠哉悠哉,富甲一方。
「許多年不見,訓兒真是越來越結實了,聽說你的川閣都開到成都府,子芳哥哥可是盼星星盼月亮,總算把你盼來了!」
趙子芳想給這個從前的小不點一個男人的擁抱,卻子訓伸手推開。
趙子芳不自覺的暼了一眼他身旁的秦川,問道:「這位是你師尊——秦川?!」
秦川憋屈的漲紅著臉,險些暴走,感情柴子訓已經將這事宣揚的天下皆知了!
「子芳哥哥,你就別打趣我了,已經……和我置氣置了一路了。」
柴子訓小心翼翼的偷覷了一眼,「給王嫂,侄兒們帶了禮,還是先去拜見王嫂,當年我們閉關,錯過了你們大婚。」
「你母妃可是將心意送到了~」子芳拍了拍他的肩膀,迎著兩人進府。
觥籌交錯,賓主盡歡,秦川埋頭喝了些酒,心口燒的慌,便兀自,摸了出來。
「師尊~」柴子訓總擔心他溜走,一直有些心不在焉,這就打了招呼,前後腳的遛了出來,
「這趟回去,我們把婚事定下來吧。感情~是可以慢慢處。」
話到尾音,柴子訓沙啞的嗓音,竟然有些抖動。
「我……訓兒,你太執拗了。」秦川看著他瞪的圓鼓鼓的眸子,生生將「我不同意」,這四個字咽了回去。
「師尊,如果我回不去呢?!你知道唐門火器威力有多大嗎?這次……我也許,永遠回不去的!」柴子訓激動的叉著腰,惡狠狠的吼道。
「別胡說!」秦川吞了沫子,壓抑著撓人的酒意,按著他的肩膀,寬慰道:「師尊,不會讓你出事的。」
「呵呵呵……倒讓本座看的一場好戲!多年不見,怎麼~秦川,你竟然忘了玄安公子的遺志,成了安王小殿下的走狗?!」
唐無情盤玩著手中的鋼鐵球,邪魅的環視了一圈。
趙子芳問詢,亦匆匆趕來!「唐無情,你休得無禮!」
「廢話少說!我在你齊王府外遍布了火器,要麼交出苗疆餘孽,要麼,身首異處!」
「大膽!」柴子訓一聲爆喝,持劍便攻了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