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9章 狼心似妾(3)
莫然啃著蘋果,看著那動作片,怔了一下,轉過頭去看野狼。這是啥玩意兒?「這男人沒你好看。那玩意兒真丑!」她很客觀地評價。
野狼咳了起來,這女人的想法真是與眾不同。還有,居然拿他跟一個AV演員來比,他是不是該生氣?他call來工作人員,這才讓他們給調到了跟大堂一樣的影片。是個愛情片,溫情基調,時間有點長。
莫然只看了不到五分鐘,就閉上眼睛睡著了。
野狼撐了一會,也睡著了。
最後就演變成,他們腦袋挨著腦袋,睡了個天昏地暗。電影結束了,工作人員通過話筒宣布的聲音才把他們給叫醒了。
看電影計劃宣告失敗,他們連那電影的名字都沒記住,更別說劇情了。
好吧,猴子再接再厲,又準備燭光晚餐。
這次是安排在T市一家有名的西餐廳。訂的是靠窗邊的位置。因為餐廳在28樓,坐在窗邊居高臨下欣賞城市的夜景是個不錯的體驗。
高檔的西餐廳對服裝是有要求的,這對一向穿慣了白襯衫牛仔褲的莫然來說簡直是個噩夢。晚禮服、高跟鞋,無一不是要她的老命!好說歹說換上了,結果不會走路了。
好不容易坐進了車子里,莫然迫不及待地想踢掉鞋子。也很想扯掉身上的衣服,太不習慣了。上一輩子,她都沒穿過這麼複雜的衣服!
其實,莫然穿晚禮服很漂亮。她身材高挑,窈窕有致,臉蛋也漂亮。那一頭長發被弄成了捲髮,一半盤起來,一半散開落在脖子上,還有幾縷在臉頰邊,特別迷人。
野狼都不得不承認,她是一個很漂亮的女孩。稍稍一打扮,比那些塗脂抹粉的女星要光彩奪目得多。看她要踢掉鞋子,他忙阻止。「很快就到了,到時候又要穿上,麻煩!」
莫然只好忍住了,問:「我這樣穿奇怪嗎?」
野狼哭笑不得。「我已經回答第三次了,不奇怪,很漂亮。」他湊過去,邪魅地笑著道,「好看得我想撕掉它,再把你吃掉!」
莫然挑挑眉。「好啊。」
野狼摸一把她的臉。「你這女人太淡定了,逗弄你一點意思也沒有。」要是若水,那肯定好玩多了。
莫然撇撇嘴,不置一詞,她本來就是個無趣的人。
野狼發動車子,沒多久,就停在了西餐廳的樓下。他把車交給泊車小弟,伸手攬住莫然的腰。說是攬,其實就是承載了她整個人的重量,因為她站都站不太穩妥,幸好她體重比較輕。
艱難地進了電梯,莫然都想發飆了。尤其是電梯里的人都在看她,她更是不耐地皺起眉頭。
野狼暗暗地在心裡好笑,別人被這樣欣賞的目光看著,一般是沾沾自喜,這女人居然是不耐煩!
電梯終於到了28樓。野狼只好讓大家都出去了,他才帶著莫然慢慢地走出去。從電梯門到他們的位置,野狼冒了一身汗。就是當初一個毛頭小子單槍匹馬闖龍潭虎穴,他也沒這麼流過汗!
莫然一屁股坐下來,迫不及待地又想踢掉鞋子。
「別,等下人家要把你請出去的,忍一忍。」野狼忙阻止她。
莫然額上的黑線越來越多,馬上就要爆發了。
野狼招來工作人員,吩咐上餐。他有預感,如果不趕緊解決這一頓,這個女人估計要發飆了。他邪魅一笑,舉起酒杯。「喝一杯。」
莫然臉色這才緩和下來,舉起酒杯與他相碰,慢慢地品嘗。她其實不愛喝紅酒,但很喜歡這種類似於血液顏色的液體。
「你是今晚最好看的女人。」野狼笑著道,努力分散她的注意力。不過,他這話倒是真心。再者,自己的女人么,怎麼看都好。
莫然淡淡地掃了一圈,挑挑眉。「嗯,那些男人也都沒你好看。這叫情人眼裡出西施吧?」
野狼點點頭。
冷場是他們之間最常見的狀態,他們都很習慣,並且覺得沒什麼不好。兩個人話都不多,尤其是不喜歡廢話,情侶之間的甜言蜜語,對他們來說那都是屁。只要對方存在,他們就覺得挺好的。
莫然端著酒慢慢地品,對窗外的夜色也沒什麼想法。人間地獄的頂樓比這地方還要高,這樣的夜色她早看了不知道多少回了,早沒了最初的震撼。
餐點很快就上來了。不管是野狼還是莫然,都吃不慣這玩意兒。
莫然拿著那刀,切牛扒時候那氣勢跟殺人差不多,一臉的兇悍。四周的人都在看她,她完全無知無覺。
野狼只得接過來,切好了再推回她面前。
不過,莫然倒沒有批評西餐不好吃,因為她對吃的沒要求,能吃就行。一份牛扒,她三兩下吃完了,放下餐桌開始擦嘴,問:「可以走了嗎?」
野狼還沒吃完呢,不過還是放下刀叉,喝了口水摟住她走了。吃個西餐跟他們這樣吃得一塌糊塗,那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再次回到車子里,莫然轉頭問:「我可以脫掉這玩意兒了吧?」
「可以。」野狼很是無奈,但又下意識里覺得,這樣真性情的莫然其實挺可愛的。
莫然呼一口氣,迫不及待地把鞋子給扯掉,她真的是用扯的。從後座拿過自己的衣服,兩下子把那禮服給撕了,換上自己的襯衫牛仔褲。那動作之粗魯,讓人為之咋舌。
「我還沒吃飽。」莫然鬆鬆骨頭,終於覺得舒服了。
野狼挑眉,把車開到了一家麵館。「吃面吧。」他還沒吃完呢,自然也沒吃飽。
兩個人在麵館里一人吃了一大碗牛肉麵,這才覺得舒坦了。西餐那玩意兒,吃它簡直就是受罪!
至此,猴子終於意識到,這兩人不需要約會這玩意兒。什麼約會的方式到了他們的身上,總能整得讓人想死!他這個太監也就放下了操心的重擔。
野狼和莫然又回到了之前的模式,兩個人還是形影不離,但除了互相調戲或者在床上的時候,他們基本上就是各干各的,誰也不干涉誰。而且,兩個人都自得其樂,一點也沒覺得有何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