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敗給你了
以前心臟處的疼痛感有時多少還能壓下去全身的燥熱難耐,可這次,疼過了,這個用疼痛來壓制燥熱的幫手也就沒了。
「……傅鈞恪」
姜含張嘴喊傅鈞恪的名字,可話音出口姜含才覺得自己嗓音啞的厲害,索性抿緊了嘴一個字也不肯往外蹦了。
即便他跟這個男人成婚了,名正言順了,他也還是會覺得不好意思。
他能跟傅鈞恪喊疼,可現在這情況,他喊傅鈞恪能做什麼?
姜含把腦袋放在男人頸窩裡蹭了蹭,熱的,又皺眉換了個地方。
姜含在傅鈞恪身上找降溫的地方這一舉動可是苦了傅鈞恪了。
動,他是肯定不能動的。
鄂卓在走之前還特意交代過,只能忍。
傅鈞恪只覺得這蠱毒不是一般地噁心人,就算是春/葯還有個舒緩的方法,中了這種蠱毒可倒好。
不僅疼也得忍,就連情動也得忍,忍忍忍,怕不是要讓人忍出毛病來!
傅鈞恪這會燥得很,如果不是因為懷裡的少年是姜含,依著他的脾性,這會拳頭上不沾點新鮮的人血怕是不能平復他惱火的內心。
傅鈞恪抬了抬手,卻是沒敢直接把手放在懷裡少年光/裸的後背上,拉了被子將少年裹好,這才敢把手按在少年的後背上防止他亂動。
深吸了口氣,傅鈞恪靠著床頭,仰頭看著頭頂的床幔,努力假裝自己聽不見少年隱忍著發出的聲音。
這不是折磨人是什麼?
窗外的天色還黑著,房間里的兩人卻都沒有能安安穩穩地睡過這一夜。
等一切都緩和下來已經是一個時辰之後的事了。
姜含早已經累的合上了眼睛,在情潮徹底退卻之時昏睡了過去。
姜含不好受,傅鈞恪在這一個時辰里更是不好受,臉色彷彿要殺人一般。
等用乾淨的布巾將姜含身上都擦拭了一遍,傅鈞恪給他蓋好被子,只穿著一身裘衣裘褲推門而出。
「你們怎麼在這?」
傅鈞恪看見在門口廊沿站著的幾個人,挑了挑眉,不動聲色地用袖子擋在身前。
樓承、楚弦歌、暗一,甚至是說了晚上不便留在這邊的鄂卓此時此刻都站在門旁不遠處的廊沿邊等著。
見他一出來,幾個人的視線就都轉了過來。
楚弦歌的視線在傅鈞恪身上上下掃視了一遍,皺起眉。
還不等他說什麼,傅鈞恪已經自顧自地抬腳走到了院子中最大的那顆樹旁,彎腰打了一桶井水,舉起來對著自己兜頭澆了下來。
丟掉水桶,傅鈞恪甩了甩頭,抬手抹了一把臉上的井水。
傅鈞恪這個樣子已經很好的說明了在房間里大概發生了什麼事。
樓承的目光落在傅鈞恪裘衣被解開的帶子上,眼神暗了暗:「含含怎麼樣了?」
「阿含沒事,已經睡過去了,」傅鈞恪對上樓承的目光不躲不閃,樓承想看,他就大大方方地讓他看。
到底是自己將來的小舅子,不能惹了人生氣。
見樓承點頭,傅鈞恪的視線又落在鄂卓身上:「你怎麼來了?可是阿含這次毒發有什麼……」
「沒事,」鄂卓打斷了傅鈞恪的話,面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我就是過來看看,怕出什麼事。」
「嗯」傅鈞恪應了聲。
對於站在一邊的楚弦歌跟暗一,傅鈞恪自是也沒有主動搭理的意思。
點了點頭,就轉身往房裡走。
這些人大半夜不睡覺往姜含房門外面跑無非就是擔心姜含這次毒發,眼下這件事過去了,自然是用不著什麼安慰的話之類的。
傅鈞恪關上房門,看了一眼半開的雲窗,頓了頓,還是上前給關上了。
等關上窗戶,傅鈞恪看了一眼自己身下,嘆了口氣,將滴著水的裘衣裘褲都脫下來,換了一身乾淨的。
自知自己身上涼氣大,傅鈞恪也沒敢往姜含被窩裡邊鑽,更何況此時的姜含被窩裡的身體不著寸縷,他也不敢。
蓋著之前從床榻裡邊抱出來的被子,傅鈞恪睜著眼睛在黑暗裡嘆了口氣。
「阿含,」伸手點了點睡在自己身旁的少年的鼻尖:「你可真是要磨死我啊……」
一夜無夢,等第二日醒來的時候天色正好。
暖陽從雲窗透進房間里,姜含突然睜開眼,視線落在自己面前熟睡的男人臉上。
旁人都道傅將軍是個喋血的閻羅王,可沒人知道他睡著的時候,只是一個長得端正又好看的正常男人。
姜含勾了勾手指,將胳膊從被子里伸出來,撫上睡在另一個被窩裡的男人的眉眼。
修長分明的食指微微曲起,從男人的眉骨下滑落在男人抿緊的唇上,輕笑出聲:
「堂堂傅大將軍原來還會做裝睡這種小孩子才會做的事情。」
傅鈞恪睜開眼,抓住姜含壓在自己嘴角的手指,眼底果然沒有半分睡意。
「傅大將軍?」
姜含翹起嘴角,指尖在傅鈞恪手心撓了撓:「你這是做什麼?」
話音剛落,姜含就見著男人猛的翻身,隔著被子撐在在自己上方,像是餓狼看見獵物一樣,眼底泛著綠光。
姜含覺得好笑,抽了抽被男人抓住的手指,沒能抽出來,有些哭笑不得:
「怎麼?傅大將軍這是餓狼轉世,難不成還想吃了我不成?」
姜含這本是一句玩笑話,卻不想壓在他上方的男人聽了以後眼底的綠光更甚,甚至連呼吸都粗重了許多。
姜含隱約想起昨天夜裡的事,嘴角的笑意猛的一僵,「傅,傅鈞恪?」
傅鈞恪眼底幾經翻湧,終究是敗給了身下睜大眼睛眼底帶著驚慌的少年。
低頭將臉埋進少年修長的脖頸里,傅鈞恪張嘴咬住他精緻小巧的耳朵,用牙齒輕輕地磨了磨,連勁兒都不敢使,生怕咬疼了他。
「……真是敗給你了」
傅大將軍的聲音有些悶,又悶又啞,卻是帶著滿滿的寵溺,讓聽的人僵住手腳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姜含眨了眨眼睛,看著頭頂的床帳半晌,耳朵被咬的有點癢,伸手推了一把身上的男人,推不動。
索性也就由著他的意了,姜含抓著男人的衣襟,覺得他今天穿的跟昨晚那一身好像有點不太一樣。
但裘衣也就那麼幾個樣式,頂多是上面的暗紋不太一樣,姜含不確定傅鈞恪換沒換衣服,但總感覺他前後穿的不是同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