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第十八章總第一百二十六章 當了光桿司令
我不能不說老班長說的有道理。但我有時候也會想,那麼多人依靠自.由.市場生活,這樣的問題真的可以不去管它嗎?gemingzaofan就可以什麼也不管?什麼也不顧嗎?我那時候真的想不明白,最後只能是是從自己身上找原因,也許自己就不是一塊gemingzaofan的料。
自.由.市.場是封了,不能到裡邊賣東西,人家就到外邊來賣。
反正人家總要生活的,只是買東西的不方便了,過去買東西去自由市場。一般什麼東西都能買到,現在得到處找。
查封自.由.市場,無疑也是hongweibing乾的一大壞事。
開始dachuaqnlian了,南來北往的,到處是hongweibing。
各地都設立了wenge接待站,管吃、管住、天冷了還要發衣服,發毛毯。火車,公交車變得擁擠不堪。說的是傳播geming火種、學習geming經驗,其實大多數都是出去.游,山.玩.水。反正坐火車等不用花錢,到哪兒都有人管吃管住。
開始衝出校園殺向社會了,什麼樣的geming都要喚起民眾,又是zaofan團和zaofan軍團先殺出去的。
縣城中心地帶,只有幾處二層樓,zaofan軍團佔據了位於大十字街新華書店的二樓,hongsezaofan團改名為hongsezaofan者聯盟佔據了位於大十字街的五金大樓二樓。兩個zuzzzzhi隔路相望,這也為他們日後用高音喇叭相互攻擊、打paijia,埋下了伏筆。
這時候以班為單位的hongweibing組織顯得勢單力薄了。一些這樣的組織有的加入hongsezaofan者聯盟,有的加入了zaofan軍團,更多的聯合在一起,成立了dongfanghongsiling部。我們的wenge戰鬥隊本來是這個組織的發起者,當然是我一直聯繫和操做。但在成立大會的前一天,老班長和徐莉他們改變了主意。
站在前台乾的人和站在後台看的人,其最大區別是前台的很難不犯錯,而後台的永遠正確。當我知道了他們的想法后,不想背信棄義,最後選擇了退出wenge戰鬥隊加入了dongfanghongsiling部,和我一起的只有石雲。
siling部由各個山頭組成的,各山頭的頭頭們正在商定最後的事宜。
我已經沒有了山頭,和成員們在會場里坐等成立大會的召開。不知遇到了什麼障礙,各山頭的頭頭們遲遲未到。這時候有人走到麥克風前宣布,現在歡迎當選為dongfanghongsiling部的siling李玉秀到台上主持成立大會。我就這樣,連自己都不知道怎麼回事,被推舉成這個當時還是縣裡最大的hongweibing組織的silimg。
最有利的地方已經被zaofan軍團和hongtsezaofan者聯盟佔據,我們退而求其次,把司.令.部設到了電影院的二樓。由於名聲好一些,社會上的不少組織選擇加入了我們。在組織內部我這個司令是名義性的,但外界卻不這樣認為,尤其是后加入的那些組織;這是很尷尬。所以當徒步走長征興起的時候,我組織起了一伙人,選擇了逃避。石雲本來是想和我們一起走的,但因為父母不同意而沒有走成。
夜一定很深了,不能再聯想翩翩了,否則就夜不能寐了。
翌日,我到司.令.部時,山頭的首領到的差不多,因為都是原來的模樣,一見面都不陌生。有一段時間不見了,大家熱情的打著招呼。
開始開會了,相當於古羅馬的元老會。會議由楊付.司.令主持,想起來了,是我提議的,總得有人主持日常事務,由我提名首領們又推舉出兩個付.司.令,就是楊.司.令和劉.司.令。當然他們也是山頭的頭頭之一,只是年級高些。楊.司.令是高三的,劉.司.令是高二的,所謂德高望重。
研究的問題是決定是不是加入省城的hongweibing組織——dongfanghong。原來哈爾濱的紅色zaofan團、dongfanghong和八八紅旗戰鬥團三大派hongweibing組織都在向外擴張,哈爾濱市的dongfanghong組織派人來幾次了,很希望我們加入他們,名字一個樣,觀點也很接近。我們給組織起名字時還真和他們沒任何關係。各山頭首領在一起商量幾次了,意見就是不一致。主要是二種意見,其一是應該加入,理由是加入了他們就有了靠山,大樹底下好乘涼。可以更方便的獲取各方面的信息,實現資源共享。其二是反對加入,我們自己幹得好好的,幹嘛沒事找事給自己找個婆婆,幹嘛給自己帶個緊箍咒,萬一他們出什麼事,我們還要受牽連,誰知道他們怎麼回事呀?
我知道自己這個.司.令是幾斤幾兩,一般在研究這些重大問題時候,我一般是不發言的,因為自己沒有山頭,要不是石雲我就真的是光桿.司.令了。看了一下時間,我突然想到一個這個省,特別是省城,很快就要有一件大事要發生,即將發生重大變故,對省內所有hongweibing組織生命攸關。
所以我不能不說話了:「加入dongfanghong的事不要討論了,是絕對不可以加入的,絕對。但靠山和大樹也是一定要找的,一定。就是省城紅色zaofan團,現在馬上著手找,希望還來得及。」我的話像在平靜的水裡扔了一塊大石頭,立刻引起波瀾。
「李玉秀,你有病呀?你吃錯藥了?加入省城紅色zaofan團?那些傢伙都是原來在學校在各方面都不招人待見的人,我們如果和他們一樣,幹嘛不一開始就加入zaofan軍團和紅色zaofan者聯盟?我們幹嘛建立dongfanghong?加入他們?他們和我們是一路人嗎?絕對不行!」這人看來真的火大了,指名道姓連個禮貌性的司.令都不叫了,也能充分表示了我這個siling的真實身份。
「所以他們敢想敢幹敢闖,更勇於革命造反。」我不想和這人一般見識,還是想力挽狂瀾。
「你過去可不這樣認為呀?」
「我現在變了,人是要變的,請你們一定要聽我的,否則用不了多久,大家連後悔葯都沒處買去。」
「司令,你剛從外邊回來,你是不是聽到什麼消息了?」到底是年齡大些,年級高些,總要老成持重一些。看那個人還要說話,楊付司令制止了他,眼睛看著我。他的話到是提示了我,我故作神秘的點點頭。
「能把你得到的消息和我們大家說說嗎?」
看楊司令熱切的樣子,我告訴自己不可以。
能和他們講嗎?能說老人家的親侄子過幾天就會在省城軍事工程學院貼出了一張dazibao,「我為什麼加入紅色zaofan團」嗎?說了他們能信嗎?
「說了你們也不會相信,你們不是不知道,在今天這樣的會議上,我一般是不說話的,因為我知道自己幾斤幾兩。我今天為什麼這樣的堅持?你們過幾天就知道了。現在我提議:今天的會議就開到這裡,大家馬上發動兄弟們挖門子找關係,和哈爾濱的hongzaofan團建立聯繫,最好是加入。大學的當然最好,實在找不到大學的,中學、中專也行,不管這個組織怎麼樣,只要名字叫hongzaofan團就行,對名字一定要叫紅色zaofan反團,其它的一律不管。」
有很多的時候,越有神秘感越容易引發信任。顯然,聽了我的話,多數人都信了;就連一直對我冷潮熱諷的那位也已經半信半疑了。
「李siling,是這樣的,我知道的情況是,hongsezaofan者聯盟已經和省城軍工及八中的hongsezaofan團建立了聯繫,而zaofan軍團和商學院的hongsezaofan團關係極佳,」說話的是劉付司令。
「這樣的情況反而對我們當前的行動有利。」看大家都注意聽,我接著說:「如果hongzaofan團都聯合到一起,他們到我們縣只選一家我們是很難入選的,咱們這裡能入他們眼的,首選肯定是zaofan軍團,其次是hongsezaofan者聯盟,我們很難被他們看中。因為那時候他們牛的很,可能牛的都不知道姓什麼了。到了那時候,其實我們也不必羨慕他們,記住我的話,他們牛不了幾天?但現在不一樣,他們現在未必比dongfanghong和八八hongqi戰鬥團勢力大。」
我當時還想說,幸虧你們是學生,如果是在企事業單位現在最好不要參加這個運動。至少不要當頭,因為將來弄不好要成「三種人」,要倒好多年甚至一輩子的霉。在這場運動跳得高的,最後有好下場的有幾人?就是最被推崇的那幾個人,那幾個如日中天正不可一世的學生領袖們,不是下場更可悲嗎?他們之中大多的人要過很多年的鐵窗生活,有的人甚至終老在獄中。那個一心要當女皇,正被奉為這場運動的偉大旗手的人又怎麼樣?最後的結局也不過是自殺在qingcheng監獄。當然,他們所以受到懲處,是因為他們都幹了很多壞事。毫無疑問,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行為付出相應的代價。所謂惡有惡報,善有善報,不是不報,時候不到。可是,如果不是積极參加這場運動,他們能有機會、有條件干那麼多壞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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