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有人尋死
然而,這一次迎接他們的又是極厲害的連環勁弩。
於是,山匪們這一次又丟下一了兩百餘具屍體。
毒紅蜂看到這種情況,氣得想吐血,這些人都是他花了大力氣才收服的,這會卻一下子被夏淺語滅掉了好幾百。
他破口大罵:「這死娘們,真的是太邪門了!」
他罵得狠,但是卻也沒有往前沖。
而夏淺語的車隊那邊也沒有繼續進攻,看那架式,似乎是弓箭用盡了。
但是毒紅蜂有了剛才的教訓,這會他竟也不敢輕易進攻了,就在那裡扯著嗓子破口大吧。
夏淺語由得他在那裡罵,只充耳不聞,完全沒有出來的打算。
毒紅蜂氣得不行,卻道:「把他們圍起來,餓死他們!」
他此時也看出來了,夏淺語這一次的車陣布置的頗為高明,合州這邊的路就算是官道也窄小,不適合騎馬衝刺。
現在的這種情況對他而言其實多少有些騎虎難下,但是他相信,夏淺語的人馬不會帶太多吃的,只要把他們困在這幾里幾日,他就不信他餓不死他們!
且這個空檔,他們還能採取游擊的方式,讓他們無法休息。
他覺得自己的這個法子挺好,事實上,單從策略上來講是沒有太大的問題,但是問題在於他們是奔襲而來的,身上的乾糧帶的也不多。
林子里雖然有野獸,但是他們過來的時候人太多,什麼野獸都嚇跑了。
一個時辰過後,守在四周的山匪們不知道車隊的人有沒有餓,反正他們是餓了。
而在此時,車隊那邊飄過來一陣香氣,那竟是烤肉的香氣,中間甚至還夾著濃濃的米香。
看這光景,車隊那邊似乎在那裡生火造飯了,山匪們有很多聞到這股子香氣沒忍住咽起了口水。
夏淺語的聲音傳來:「大當家,要不要過來一起喝一杯?」
她說完伸手拿起一隻剛烤熟的山雞。
原本聞到香氣的山匪們就餓得不行,這會再一看到烤雞,就更覺得餓了。
毒紅蜂的心腹忍不住道:「大當家,要不我們再發起一輪進攻,把他們的食物搶過來?」
毒紅蜂的包里其實也放著一隻烤雞,不過他的這一隻卻是冷的,和那剛烤出來的味道差了何止十萬八千里。
他拿起那隻山雞咬了一口道:「這個女人太過狡詐,我們需要提防!」
他說完見那心腹看著他手裡的雞直流口水,他一腳把心腹踹開道:「滾!老子的東西你也敢惦記!」
「你們想吃雞是吧?去把對面對個狡詐的女人殺了,她那邊所有的吃食就都歸你們了!」
他這話是帶著幾分誘惑的,那些山匪哪裡還忍得住,又發起了一輪的進攻,然而,只要他們一靠近射程內,就全部被射殺,無人倖免。
只是這一次進攻的人並不多,也就幾十個人。
毒紅蜂覺得他之前制定的進攻方案在這個時候似乎不是太適應,於是他有些暴躁,對夏淺語,他也算是用了些手段,但是在她那種殺傷力巨大的武器前,他的進攻就變得不太好用了。
且合州路陡,他原本是他們的優勢,但是夏淺語的車隊卻攏了車隊變成了碉堡之形,他們的優勢立即就變成了劣勢。
毒紅毒真的想暴粗口,於是便讓他的心腹對著夏淺語言各種破口大罵。
那些污言穢語夏淺語只當做沒有聽見,而曾平的眉頭卻皺了起來,輕聲道:「夏姑娘,他們罵得實在是太難聽了。」
「由得去吧!」夏淺語極平靜地道:「反正被罵幾句又不會少塊肉,對我造不成分毫的影響。」
這些年來罵她的人不要太多,如果她都在意的話,怕是早就被人氣死了。
正因為如此,對她來講,這些所謂的謾罵根本就不會傷筋動骨,她該如何便還是如何。
曾平看到她從容淡定的樣子,知道她是真的不在乎這些,他心裡雖有些怒氣,卻也只能忍著。
他算了一下,外面的山匪大約還有五百之眾,他們只有五十餘人,且真正戰鬥力高的只有十餘人,他們若是數十倍數量於他們的山匪對上,吃虧的終究是他們。
只是這些山匪們此時不過來,他們也沒法追殺,而這一次如果不把他們全部誅殺掉的話,只怕還會有更多麻煩的事情。
他倒是想把毒紅蜂直接幹掉,只是那混蛋非常的精明,一直躲在射程外,他就算是想動手也動不了手。
外面的謾罵還在繼續,他終究做不到像夏淺語那般淡定。
他長長地嘆了一口氣,有些憤憤地坐了下來。
夏淺語剛想寬慰他幾句,卻聽得外面傳來一陣慘聲,她愣了一下,探出頭看到一眼,便見得數百軍士從山林中沖了出來,對著那些山匪就是一頓砍殺。
那些人來勢洶洶,個個兇猛異常。
「是王爺的人。」曾平激動地說。
那些人中間大部分他都認識,那些都是景淵的親衛。
夏淺語愣了一下,景淵來呢?
她扭頭朝曾平看了過去,曾平有些不好意思地道:「之前姑娘說要借這一次的機會將毒紅蜂除掉,姑娘雖然準備周全,但是我素知毒紅蜂狡詐狠毒,怕姑娘吃虧。」
「官府的衙役多是無能之輩,我知是靠不上他們,所以就曾給王爺提及過此事。」
夏淺語一時竟無言以對,景淵平素太忙,她實不願再給他添麻煩,所以並未跟他說這事,卻沒料到曾平卻跟他提及,而他竟還趕了過來。
景淵這一次帶來的人不在少數,且個個都是精英,這一場戰鬥已經不能被稱為戰鬥,而是一面倒的屠殺。
毒紅蜂一看情況不對便想逃,只是他才一轉身,就被人一箭射來直接釘在了樹上。
這一次和上次終究不同,這一次釘的是他的胸口,他再不能像上次那樣斷臂離開了。
毒紅蜂的心裡滿是絕望,景淵從一旁走出來道:「你方才想殺本王的王妃?」
毒紅蜂上次只遠遠見過景淵一面,就知道他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