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新鮮
白若聽他說話的口氣便曉得他這是把她當成自家哥哥白容了,白若走到他旁邊的位置坐了下來,輕笑著說道,「如此我豈不是來的正好。」
男子聞聲立刻有些驚訝的扭過頭,然後就看到一個身穿粉衣的明媚女子坐在自己身旁,男子微微愣了愣,隨即便認出了他便是之前女君給他看過的那畫像上的女子,月華立刻站了起來,拱手道,「月華見過小殿下。」
白若見狀也立刻識禮的站了起來,而後十分客套的笑笑說道。「月華公子不必客氣,你與哥哥是好友,年歲又比我長,按理我也該叫你一聲哥哥才是。」
「小殿下客氣了,小殿下為何會在此處?莫不是也是白容約了你?」月華輕笑著問道。
白若聞聲立刻坐了下來,然後悠悠的拿起旁邊的酒杯,聞了聞酒香,而後又將杯子擱在一旁,「月華公子這猜想是也不是,其實今日是我請哥哥幫忙約公子您過來的。」
青衣男子似乎沒料到她會如此說,微微愣了愣,然後立刻詢問道,「那不知道小殿下此番約我是所謂何事?」
「月華公子你坐吧,站著難道不累嗎?」白若拍了拍自己對面的椅子,月華聞聲便坐了下來,白若雙手托著腦袋看著他,「今日我來是為了我們兩個的婚事。」
月華一陣錯愕,還未開口,白若便繼續說道,「我前兩日方才知道自己身上還拴著這樣一門親事,所以便過來求著哥哥約你出來,我此番來只是想請公子取消這門親事的。」
青衣男子微微蹙了蹙眉,「這是為何?」這也是父輩們定下來的親事,但是與他而言也無甚影響,於他而言與誰成婚也都一樣,這婚事能讓雙方的長輩都歡喜,他便應了下來,加之她又是自己好友的妹妹,他便更沒什麼意見了,現下她突然說要取消這門親事,他當真是覺得有些錯愕。
白若聽到他的詢問,立刻坐直了身子,正色道,「我不過才七萬歲,年歲尚小,著實沒必要在此時就議親的。」
「如果年紀尚小的話,將這婚事延一延不就好了,何故非得要取消不可?再者說了小殿下不滿意,讓女君出面取消這門親事不就好了,為何非得捨近求遠的來尋我說這件事。」青衣男子輕笑著問道,以往也沒沒少聽白容提起她這個妹妹,以往他還在想是不是他說的太過誇張,如今看來真是半分都沒有作假的,她竟然隻身一人過來請他取消這門親事,果真是個不管不顧的性子。
「若是母親能答應取消這門婚事,我哪裡還用得著捨近求遠的來找公子你。」她如此大費周章,無非就是知道她的母親是萬萬不會同意取消這門親事的。
白若看了看面前這個面容俊朗的男子,眼珠子微微一轉,隨即立刻趴在桌上哭了起來,「實不相瞞,其實我的心裡早就有了其他的人,我已經與那人說好了,此生非他不嫁的,無奈母親非得給我定下這門親事,如今我也是不知道怎麼辦了,才跑到這裡來尋你的。」
興是她哭的太過駭人,又興是這男子實在是沒見過什麼世面,見她哭得這般天昏地暗的,對面的青衣男子頓時慌了手腳,「小殿下,你別哭啊,有話好好說,有話好好說啊。」
白若順勢拉起他搭在桌上的袖口擦了擦自己眼角的眼淚,時候還裝作十分內疚且又楚楚可憐的樣子,「不好意思,把你的袖子給弄濕了,我不是故意的。」
「沒事兒,只是濕了一點而已。」他抬起右手拂過濕掉的地方,袖口上的水漬便消失不見了。
白若驚訝之餘繼續哭著說道,「我真的是沒有辦法,我也曉得,這個時候取消婚禮,定會傷了青丘跟塗山的和氣,但是我如今也是實在沒有辦法了。」
「你若是不願成親,我回去讓父親取消了便是,你別哭了。」青衣男子立刻掏出自己的手帕遞到她的面前,頗有些惋惜的說道,「既然小殿下心裡已經有了旁人,月華自然是不好強求的,我立刻回去與父親商量取消這門婚事。」
「那就有勞你了,月華公子,我真的也是迫不得已,你萬不能將這緣由告訴我們家的人,不然他們定會打死我的。」白若哭著說道,那眼淚別提有多真誠了。
「小殿下放心,我定當是守口如瓶,不會將此事說出去了。事不宜遲,我便先回去了,你也莫要再哭了,我現在就傳信給你兄長,讓他過來。」說著青衫男子便站起來,揖了揖手離開了。如今家裡的長輩都在為這樁婚事忙得焦頭爛額,若是要取消這婚事,自當是宜早不宜遲的。
他走遠了之後,白若才止住了哭聲,而後擦了擦自己眼角殘留的眼淚,「看來裝哭這門本是我還需得好好練練才是。」而後她驚魂未定的端起桌上的酒杯喝了一口,誰知剛剛把酒杯放下,旁邊便傳來自家哥哥那熟悉的聲音。
「我原本還好奇你要如何取消這門親事,誰曾想竟然看到這麼精彩的一幕,不過你這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本事倒是新鮮的緊,何時學會這招的?」說著白容便在她旁邊坐了下來。
「早知道這哭一哭便這麼有用了,我早就該學了,而且方才我也用不著這麼忐忑了。」白若扭頭看著自己哥哥,「你不是不來嗎?怎的又突然跑來了?」
「你當知道我們家的人素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