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反擊

後面的宣告霸氣十足，聽得我小臉通紅。

「少爺，」千羽撐著受傷的身子轉向司宇梵，抱歉。「對不起，屬下無能，沒能攔下這廝。」

司宇梵輕揚了下手，諒解：「我查清楚了，他是來自西方天堂的戰鬥天使，是上帝親自創造出來的七大天使之一，實力了得。不說你，我能逮著他還是利了冥王大人之手呢。」

「幸慶司先生及時趕到，否則本王就要吃虧了。」黑衣男人謙虛道。

原來他就是冥王。

我忍不住將目光定格在冥王臉上，即使知道了他尊貴的身份，我也沒有半絲畏懼，倒覺得親切得很。

是因為他和凌天有幾分相像的緣故？可是，凌天給我的印象可不怎麼樣呢。

感覺到我的目光，冥王轉過臉來，沖我彎眼。

這麼直視人家太失禮了，我不好意思地低下頭來。

千羽仍在流血，我們急忙將其扶進裡屋，讓他坐在沙發里。

冥王親自為他處理傷口，我去打盆水的功夫，千羽的傷口已被治癒，血也止住了。

「冥王大人，洗把手。」我將水盆擱在桌上，對雙手染血的冥王大人道。

「謝謝！」他語氣溫柔，眼睛里充滿慈愛。

我用濕毛巾給千羽擦拭臉上的冷汗和染血的身子，然後往他身後墊了兩隻靠枕，好使他感覺舒服一些。

「你歇著，我出去看看。」我給千羽蓋上薄毯，正要離開，旁邊的冥王突然伸過手來，似是要拉我，可當我們兩人的目光撞到一起時，他眼神閃爍了一下，縮回手。

「大人有事兒？」我問。

冥王欲言又止，最後卻輕輕搖搖頭。

我不確定地看了男人一眼，隱約覺得他有什麼特別的話要跟我說，但又不好強人所難，而且我此時心繫著那個熾天使烏列，急於從對方口中了解父母的情況。

我撤身去了屋外。

酒吧里的客人都被凌天請了出去，就連酒保和服務員都退下了，若大的屋子裡只有我認識的幾個人。

熾天使被鎖魂鏈捆在屋子中央的一根大理石柱上，他仍在掙扎，嘗試掐斷鏈子的束縛，顯然司宇梵的力量在他之上，他的努力只是徒勞。

我的出現惹得烏列怒瞪-因為我，他淪落到了如此慘境-生氣也是無可厚非的。

「你之前提起的沙利葉和你一樣是天使？」我向烏列確認。

「沙利葉為了只陰靈自甘墮落，她已不是我們中的一員，少拿她與我們相提並論。」烏列鄙夷而失望。

墮落天使？！

「沙利葉就是我的母親？！」我想起凌天為了綺羅要用母親的事做為交往，當時他說她被囚禁起來了。「她現在在哪？」

「在她應該呆的地方，懺悔！」烏列看我的眼睛透著殺意。「我們找你好久了，你是個錯誤，是墮落天使與陰靈苟合出生的邪靈，必須糾正，消除！」

司宇梵將我護在身後，同意殺意冷冽：「笑話，過了我這關再說！」

我的父母是墮落天使和陰靈？

而我是邪靈？

苦苦尋求的身世，讓我一時無法接受。

我看展開的雙手，有血有肉，明明就和大街上來來往往的普通人一樣，我怎麼就是邪靈了？

「沁月是我和利沙葉的孩子，是愛情的結晶，不是你說的什麼邪靈。」冥王大人也出來了，他厲聲糾正烏列。

「……」我聽錯了什麼嗎？

我轉向冥王，撞上他慈愛的目光。「你是我父親？」

冥王點頭，走到我的跟前，他冰冷的手輕摸我的臉，眼底的憂傷一點點暈開：「我一直在找你，直到最近才感覺到你的氣息。為了你的安全，沙利葉瞞著我將你送走了……抱歉，這些年沒能陪在你身邊！」

「是因為我曾經死過的緣故嗎？」我猜測冥王能感覺到我的原因。

冥王點頭：「事實上，是你哥哥先找到你的，他說想帶你回冥界，但遭到了阻攔。」

「他的方式相當粗魯，而且也沒有表明自己的身份。」我看向凌天，不曾想這個一次次想要我性命的人竟是我的同父異母的哥哥。

凌天為自己的行為不做任何爭辯，他微聳了一下肩，繞進吧台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我怎麼可能會讓沁月去那種陰冷黑暗的地方，人間才是她的居所。」和我一樣了解了真相的司宇梵冷哼。「堂堂冥王，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沁月怎麼可以指望你。」

「……」司宇梵的話顯處戳到了冥王大人的痛處，他深深地嘆了口氣。「不是我不能，而是沙利葉為了兩界的和平，自己回去認罪的。我多次與西方的神域交涉，都被無情地拒絕了。」

「那就殺上去！」司宇梵說。

「這違背沙利葉的心意，不能因為個人的情慾將萬千生靈置以不顧。」冥王大人無奈，重新注視我。「孩子，你可以理解我們的，對吧？」

「雖然覺得這些年沒有父母親陪伴很遺憾，但和三婆在一起，我很開心。她將所有的愛都給了我，所以……我不怪你們。」一個悲傷而殘忍的真相，相愛的兩個人此時天地相隔，與冥王和沙利葉所承受的痛苦相比，我幸福得太多。

「乖孩子！」冥王大人欣慰地摸摸我的頭。

我微閉眼睛，感受著來自己父親的疼愛。

「恭喜父女重逢！」凌天為自己倒了杯酒，向我們舉杯，很寡淡地說了一句，然後將杯中之酒一飲而盡。「那麼，」他目光冰冷地落在烏列的身上。「這個長著翅膀的傢伙要如何發落？」

這個問題讓我們陷入了悠長的沉思。

「挑了他的翅膀！」司宇梵走到烏列身邊，右手凌空一捉，烏列那雙隱形的天使之翼被生生給扯了出來，他凌氣一握，咯吱一聲，羽骨破裂，痛得烏列慘叫。

「可惡的狼妖，休得侮辱，有本事你就殺了我，殺了我！」烏列痛得冷汗滾下額頭，沖司宇梵吼叫。

「哈，挺硬氣！」司宇梵挑眉，勾起一邊唇角。「我和冥王不同，從來不跟欺負了我的人講道理。這是你對我家夫人動壞腦筋的下場。」

話語方落，烏列一對翅膀硬生生被拆斷了，白色的羽毛飄飄洒洒，落地化為了塵埃。

烏列失了天使之翼，神力削弱，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