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章 把你女人帶走
呼吸被截斷,雲斐的臉瞬間漲的通紅。
死亡的威脅,讓她感覺同居顫抖。
她雙手拍打著陸錦臻的手,想要掙脫束縛,可男女力氣懸殊,她根本撼動不過男人,就在她以為自己即將要要掐死的時候,身體重重往後,落進沙發里。
「咳……」她捂著脖頸,用力的咳嗽,嘴巴用力的張合,像是瀕臨死亡,缺水的魚。
雲斐從未見過陸錦臻如此暴戾的一面,嚇得話都說不出口。
她想要解釋,可在證據面前,所有的話堵在嗓子眼,半點都發不出來。
「孩子的事,我不跟你算賬,現在從這裡滾出去,永遠都不要再出現在我的面前!」陸錦臻聲音冷如玄冰,壓迫的讓人喘不上氣來。
雲斐咳出生理性的眼淚,終於胸口起伏緩和,眼淚不斷的從眼眶湧出來。
她怎麼甘心從這裡離開。
永遠不出現在他的面前,這她更加辦不到。
即便知道孩子的事無法解釋,解釋了陸錦臻也不會再相信她,垂眸見眼眸微轉,賣起慘來。
「錦臻,對不起,我知道我這樣騙你,是我不對,可我變成現在這樣,你們陸家也有原因,」她聲音哽咽:「當初我被爺爺送去德國,身上的錢本就不多,還被人給搶走了大半,我受人威脅,本來我想一死了之,可我想到你,想要回國找你,才不得不忍辱負重的活下去。」
她抬眸,委屈的看著他:「這一切都不是我想的,我長那麼大,就只有過你一個男人,我那麼愛你,要不是逼不得已,我這麼會委身那些混蛋?」
「懷上這孩子,是個意外,我想打掉,可你知道的,沒有父親的允許,我根本就打不掉,而且我的行動,都被控制著,不得已我才生下這個孩子,所以我從小就厭棄他,才找保姆照顧他的衣食住行,從未給過他溫暖,他才會患上自閉症……」
見男人眼底沒有半分的動容,雲斐手指蜷縮,聲嘶力竭:「陸錦臻,這一切都非我所願,我這輩子最大的願望就是嫁給你,生下屬於你的孩子,我的不幸是你們陸家的,最沒有資格指責的我,就是你!」
她對這個男人又愛又恨。
恨他當初為什麼不能堅持,不讓陸宏盛送她去德國。
也許一切都不會變成現在這樣。
陸錦臻黑眸危險的眯起,看著淚流滿面,卻絲毫讓人同情不起立的女人,冷笑:「是,當初我就應該讓你進監獄,一輩子都待在裡面。」
雲斐瞳孔瑟縮,緊接著聽到他說道:「你以為當初要不是我個爺爺談判,你會被送去德國,能獲得自由?」
「我給你自由,是你自己非要墮落,現在反而反咬一口,指責我的無情!你無辜,那陸橙又是何其的無辜,她那麼年紀,就被你給害死了,你該不會忘記自己曾經做過的事了吧?」
「錦臻,那是意外,我沒想……」雲斐白著臉欲解釋。
「證據我還保留著,你覺得你的狡辯,能有幾分信服度,不管你如何解釋,陸橙是你親手推出去的,我以為這些年,你想起這件事時,能夠心裡有幾分愧疚,現在看來……」陸錦臻話語微頓:「或許是我從未真正的認識你。」
這一句比任何一句話,更具衝擊力。
從未認識過她。
這是後悔認識她了嗎?
後悔跟她擁有曾經的一切?
雲斐跑到他的身邊,抱住他的腿,嚎啕大哭:「錦臻,我錯了,那是因為我太愛你,我不甘心,求求你了,不要生我的氣,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
陸錦臻用力將她踢開,眼神中都是藏不住的厭惡:「滾!」
「錦……」
「先生,陸總來了。」莫森的聲音忽然從外面傳來,打斷了雲斐想要的挽回。
陸錦臻睨了雲斐一眼,面無表情的走到辦公桌後面坐下,淡漠道:「讓他來。」
陸崇光進來時,就看到雲斐雙眼紅腫的坐在地上,一副失魂落魄的神情,眼底不由暗了暗,他是接到消息,雲斐來找陸錦臻,所以特意過來一趟看看情況。
誰知,居然看到這樣的一幕。
不等陸崇光說話,陸錦臻冷漠的開口:「陸崇光,把你的女人帶走!」
他的女人!
陸崇光見陸錦臻一面的冷戾淡漠,知道他此刻最不好惹,他自然不會觸這霉頭,看了眼地上的雲斐,斟酌道:「錦臻啊,我跟雲斐的事,你知道了?」
顯然這是明知故問。
當初他帶著雲斐那麼高調的亮相酒宴,所有人都看見了,在一起並不是什麼秘密了。
陸錦臻冷眼睨了他一眼:「你想說什麼?」
「是這樣的,雲斐懷了我的孩子,你知道的,我這麼大年紀,好不容易有個自己的孩子,我想要給她個身份,你看……」
雲斐聽到這,猛地抬眸看向陸錦臻。
她想看到陸錦臻的神情,可讓她失望了,陸錦臻臉上除了冷漠就是更深層的冷漠。
陸錦臻神色沒有半點的漣漪:「你想跟她結婚?」
陸崇光搓著手,那樣顯然是有這樣的想法。
「你跟誰結婚,是你的自由,不用問我的意見。」陸錦臻:「現在可以把人帶走了。」
臉上沒有半點對此事的在意。
陸崇光心下微松,走到雲斐的身邊,將她從遞上拉起摟住懷中,朝著外面走。
雲斐咬著唇:「錦臻……」
後者沒有半點的回應,甚至一個多餘的眼神都沒給她。
陸崇光帶著雲斐出了辦公室,旋即鬆開了她,陰鷙的盯著她道:「賤.貨,都懷了老子的種,還想來這裡勾.引錦臻,他結了婚,對你可沒那麼友好,你對他念念不忘,他看你一眼都覺得厭惡,你心裡沒有數,還需要老子提醒你?」
「都是你!」雲斐咬牙道:「我是不會給你生下孩子的。」
「不生也得生,這可是老子第一個孩子,你要是敢弄掉,我就弄死你!」陸崇光粗魯的扯著他的手臂進了電梯,半點憐香惜玉跟耐心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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