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就也想和我談戀愛嗎?
虞情自己選擇哪個別墅,當然是因為那個別墅符合他的喜好。
至於時年到底為什麼仍舊願意推崇秋韶,一開始多半是得罪不起,後來當然是因為可以利用。
畢竟,就秋韶乾的那些垃圾事兒,是人都會忍不住弄死他。時年要傻白甜成什麼樣子,才能輕而易舉的原諒他?
可偏偏,真傻白甜的人,又怎麼可能兩度重征娛樂圈,都能一步一步爬到高處?
然而話卻不能這麼說,而且虞情自己也並不在意時年養魚這件事。反而希望時年當初養的魚多點更多一點,因為這些都將是他未來暴富的財富密碼。
至於眼前的金主1號,虞情也非常專業的用時年的語氣安慰他道,「只是意外。這麼多年了,我只住在你置辦好的房子里,怎麼會和其他人有關係?」
「而且,我今天不知幫咱們出氣了嗎?」
要是放在清醒的時候,這樣的話絕壁可以讓舔狗滿足,然而酒精讓余鋒的膽子變得更大,「不是。你就是推崇他!」
余鋒拿出手機,眯著眼找時年過去的朋友圈。
虞情跟著看了一眼,發現時年真的是一個非常有趣的人。
他活的很文藝精緻,但卻意外的接地氣。不會讓人有一種距離感,又能感受到他的活力。
用個俗氣的比喻,時年就像是個小太陽,讓所有靠近他的人,都能感受到他的溫暖。
不論生活苦甜,時年都把自己活得沒有半分陰霾。這樣的人,沒有人會不喜歡他。
至於余鋒說的那些關於秋韶的評價,其實就是類似於影評一樣的內容。
時年看了秋韶出演的每一個角色,並且仔細的為這些角色做了自己的看后感想且分析了演技。
秋韶和時年,是有好友的。所以時年發的這些,秋韶看得見,但他沒有回復過。
但即便如此,時年也還是發了。雖然他並不是只看秋韶的,他也分析別人。但對於余鋒來說,只要有秋韶,他心裡就不舒服。
晃晃悠悠的把手機遞給虞情,余鋒說話已經有點模糊不清了,「你自己看你寫的,你就是在乎他!」
說完,余鋒的情緒又變得低落起來,「不,不僅是他,還有別人……」
虞情不怎麼走心的哄著醉漢,「我這是為了學習,所以才會做這些功課。」
余鋒委屈,「可你從來沒有寫過我。」
「但我們朝夕相處,是站的最近的人。你希望我分析你嗎?」
余鋒抬頭看著虞情,彷彿酒被這句話刺激醒了一樣,眼神是看不透的深沉,「你想分析我嗎?」
虞情差點綳不住笑了。
肯定不想啊!舔狗有什麼可分析的?只要穩住提錢就完事了。但是虞情嘴上仍舊敬業。
「你是在吃醋?」
「沒有!我為什麼要吃無關緊要的人的醋。我才是你最好的……最好的朋友。」余鋒嘴上逞強。
虞情卻一陣見血,「不是希望成為我的男朋友嗎?」
看不慣余鋒的磨磨唧唧,虞情索性幫了羞澀的金主爸爸一把,點破了他心中所想。
這一晚上,余鋒連喝酒再鬧事兒,不就是想要個名正言順的地位嗎?他索性給他。
余鋒直接怔住了,他直直的看向虞情,像是要分辨他話里的真實性。直到過了許久,他才認真的說道,「別開這種玩笑。」
「沒意思。」陡然變得意興闌珊,他拿起酒杯喝了一大口酒。
虞情卻從背後輕輕擁抱他,「沒有開玩笑。和你說的每一個字,我都是非常認真的。」
「真的嗎?」虞情的溫柔陷阱誘惑太大,余鋒已經完全分不清楚現實還是演戲。
「千真萬確。」情感圓夢大師說出的每一個字都是絕對善解人意,滿足客戶需求。更何況,只有是男朋友,才能更加光明正大的要籌碼。
畢竟,要做到不賣身,還得滿足精神快樂的角色扮演,對於虞情來說,也是需要耗費心力的。方便虞情更順理成章的薅羊毛。
就好比現在,余鋒用期待的眼神看著他的時候,他就不能敷衍了,而是要主動握住男朋友的手,並且對他說,「別難過,我送你回家。」
余鋒順著虞情的力道想要站起來,但是很快卻有昏睡在了沙發上。
「給他在會所開個房間,然後我就先走了。」醉倒了?虞情拍了拍余鋒,發現人怎麼都叫不醒以後,他自然地吩咐等在外面的助理。
「你不送余總回去?」
「不送。」虞情理所應當,余鋒沒有購買酒後服務,他當然不可能免費贈送。
於是,在助力的詫異中,虞情徑直離開會所,打車回家。
很快,計程車來了,虞情上車,鬆開襯衫的領口,靠在計程車的後座上深深吸了口氣。
他看了看時間,前後出來一共一個半小時,其中半個小時還是在路上。
這三百萬掙得不要太容易,余鋒果然不愧是他的金牌提款機。
就這樣,一路無話。
半個小時后,計程車停在了家門口,虞情開門下車。
已經是凌晨,周圍除了路燈,都是黑漆漆的。可旁邊秋韶的別墅,頂層閣樓卻又昏黃的燈光透過窗帘隱約照射了下來。
虞情抬頭往上看,並不能看到什麼。於是,虞情也不再關注,而是開門回了自己的房子。
只是進門以後,他並沒有著急立刻換衣服洗漱睡覺,反倒是溫了杯牛奶坐在客廳里等。
甚至連大門都沒有鎖上。
果然,沒過多久,大門打開。陌生的酒氣飄了進來,還有略顯焦躁的腳步聲。
一直等到腳步聲到了身邊,虞情才抬頭看來人的正臉,正是秋韶。
他還穿著白天的衣服,俊美的臉陰沉得厲害,身上的仙氣也變得晦暗起來,秋韶的表情如同聚集著狂風驟雨,彷彿下一秒,就要伸手把虞情掐死在當場。
秋韶已經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
在虞情離開的那段時間裡,他通過狗仔的直播拍攝看到了許多畫面,同時也弄清了虞情和余鋒之間真正的利益關係。
虞情不僅僅是單純因為臉而留在余鋒之間當替身,他是一舉一動都在模仿時年。然後,用時年的身份跪舔余鋒那條曾經的舔狗。
「我只和你在一起」,「當我的男朋友」,這根本就不可能是時年說出來的話!只能是虞情這個噁心的贗品為了討好余鋒坐下的犯賤舉動。
看見虞情從後面擁抱余鋒的時候,秋韶恨不得衝到屏幕對面去把兩人一起弄死。
即便他清楚的明白,這是你情我願,可只要虞情頂著時年的臉,他就決不允許自己心尖子上的白月光被這樣侮辱。
可虞情卻全然不把他的憤怒放在心上,甚至還饒有興緻的邀請他坐下。
「秋先生找我有事兒?」虞情放下牛奶杯,語氣平和,「可惜不請自來,為偷盜。」
「別耍花樣,不是你邀請我過來的嗎?明知故問個什麼?」秋韶一聲冷笑。
「哦。」虞情點點頭,「所以你這會過來也是對我有所想法?」
提到生意,虞情的語氣也按捺著興奮。然而對金錢的渴望,卻被滿屋子瀰漫的酒氣渲染成曖昧。
「不知死活。」秋韶恨不得直接掐死虞情,就連語氣也變得尖銳如刀,「你放蕩成這樣,余鋒到底圖你什麼?」
虞情想了想,「大概是我能幫他圓夢吧。」
「……」秋韶被噎得半晌說不出話。直到過了許久,他才蹦出一句,「你就不怕我把這段對話告訴余鋒?」
「為什麼害怕?」虞情全然不解,「這就是余鋒需要的啊!」
「他暗戀時年不成,我幫他圓了白月光初戀。他想成為時年心裡的獨一無二,我帶他體驗這種碾壓眾多情敵的快感。」
「他出錢,我演戲。夢醒之後,好聚好散,沒有半點牽扯。」
「不色丨情,不談愛,單純的各取所需,」
「而且,這不也很符合你的需要嗎?」
「我怎麼會對你有需要?」
「你不是也想和時年談戀愛嗎?」
「!!!」秋韶像是被虞情嚇到了一樣,猛地後退了一步,瞬間失去了談話的主導權。
虞情的一字一句,就像是魔鬼的蠱惑,在秋韶耳邊不停地誘惑著,「其實秋先生不需要這麼緊張。我也只是想幫助你。」
「更何況,我不吵不鬧善解人意,清晰的金錢交易不存在任何感情糾葛,大家都是體面人,我求財,你求人。咱們不是一拍即合?」
「你真是無恥到了一定境界,原來替身對你來說也是事業了。」
「所以您是嫌棄不文雅嗎?」
「那咱們換種說法怎麼樣?」虞情的語氣了滿是笑意,「夭折愛情的圓夢師,是不是好聽多了?」
「……」
「先別著急反駁,你可以好好想想。」
「的確,你弄死我輕而易舉,可你確定要讓遺憾重新發生?時年因為你,被埋沒三年,對外卻說感謝你對他的三年磨礪。」
「但事實上,他吃的苦,不計其數。胃病是怎麼來的?身上的舊傷是怎麼來的?後來余鋒為什麼那麼厭惡你?」
虞情說的每一句話,都是在捅秋韶的心窩子。
「你不可能不知道。當初就為了一個沒有幾句話的小角色,他和余鋒出去在酒桌上和製片人喝了多少酒?」
「最開始串場子,演那種沒有人願意接的惡毒男配,還出門被人砸過雞蛋。」
「他這麼完美,可演繹生涯有三年是沒有辦法盤點的。足足三百多個龍套出演,不是因為別的,就因為他價格便宜!」
「這一切的痛苦,都是你給他的。你自己心裡也明白,他應該有更完美的花路可以走。就因為你年少輕狂,不值一提的自負和嫉妒!」
「!」心臟一抽一抽的痛,秋韶眼圈都跟著紅了。他一個字都說不出來,死死地盯著虞情,按住心臟,近乎要哭出來。
可虞情卻更加直白的質問,「所以,你現在要把我也想當年弄死時年那樣弄死嗎?」
「在差點毀掉他之後,再毫不留情的毀掉一個和他近乎一樣的我?」
「你,你絕不可能是他!」
「對,所以你就更應該放過我了。」虞情說出他真正的目的。
「一個事業剛剛起步的替身,我能夠滿足你所有的幻想。你最大的遺憾不過是因為當年沒有好好幫扶他,以至於到最後全網傳言你們不和,讓你連親自去送他最後一程的資格都沒有。」
「你不想和他吃頓飯嗎?」
「不想和他演一部電影,真正拼一次演技嗎?」
「不想和他肩並肩,拿一次雙影帝這樣轟動全世界的大獎嗎?」
「而我,都能幫你做到。」
這最後一句話,直接動搖了秋韶的心裡防線。
「代價?」他掙扎著吐出這兩個字。
「那要看你怎麼支付了。」虞情一本正經的給出價格,「很簡單,錢,資源,只要你拿的出我感興趣的東西,我就可以滿足你的一切要求。」
「余鋒那邊你怎麼說?」
「不用擔心他,我們的之間的關係都是單向的。需求我服務的人那麼多,我自然會為我的客戶保密。而且都是體面人,我想老師你也不想和他當眾扯頭花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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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韶、余鋒:這誰能說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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評論區留言都有小紅包掉落。我寫的賊快,別養肥我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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