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拿錢滾蛋
幾個女人毆打成一團,幾個男人一旁爭執。
這就是顧相思有著最直接血液的親人。
噁心,齷齪。
連畜生都不如。
嘭!
一聲脆響。
陶瓷花盆連同泥土飛濺。
那開的甚好的海棠花正微微的顫慄著。
這突如其來的一聲巨響,讓本是一片嘩然的場面再次恢復一片靜謐。
所有人訝異的看著那臉上依舊沾染著血漬的女人。
一股子涼意竟從心底莫名的升起。
在眾人還未緩過神來的時候。
只聽顧相思那輕盈清冷的聲音響起。
「都給我閉嘴!」
這群貪婪骯髒不知丟人為何物的人們。
她不應該回來,她應該看著他們自生自滅。
「這裡是十萬塊,其餘九十萬給我一個星期的時間。」
「一星期九十萬?開什麼玩笑?就算把你賣了也弄不了這麼多錢。」當然,後面這句話鄭飛只敢在心裡說。
「我剛說了你現在就三個選擇。一報警,二拿錢,三咱們同歸於盡。一三不用我多說,至於這二,我話已經說的很清楚,先拿十萬塊,一星期後九十萬一次性付清。」
鄭飛:「……」
看似面前擺著三條路,實則就一條路。
他一咬牙道:「一星期後若是你拿不出九十萬,又怎麼辦?」
「該怎麼辦就怎麼辦!」顧相思笑。
「你跑了怎麼辦?」鄭飛問。
「我要是想跑,今天就不會來。」
說到這裡的顧相思從包包里摸出剛在商場里入手的一款老人機,這是她剛剛充話費得來的。
「號碼。」
顧相思的話叫鄭飛愣了一下。
「1582979XXXX!」
鄭飛話音剛落,神曲《小蘋果》飆出。
「一星期後,我會跟你聯繫。」顧相思道。
本佔據主動權的鄭飛現如今完全淪為了被動,只好說:「行,哥哥我今天就信你一回,咱們一周后見。」
鄭飛一擺手,兩個小弟上前來將地上堆著的那紅彤彤的RMB裝進旅行袋裡。
王彤鵝見狀,直接撲上前去抱住那小流氓裝錢的旅行袋,便嘶喊哭吼道:「你們這群強盜,這是我家的錢。你們不能帶走,強盜!強盜!」
小流氓早就不耐煩了,抬腳一腳將王彤鵝給踹了出去。
王彤鵝栽倒在地上,做潑婦狀,兩手一拍地叫喊道:「來人啊,搶錢了!搶錢了啊啊啊……」
她在地上撕心裂肺哭爹喊娘的好一會,見沒人搭理自己。
索性直接爬起來沖顧相思道:「顧相思你個小賤人。你把錢給外人,你說你是不是跟那小流氓有一腿子,我打不死你!」
嗬!
黑的能說成紅的?
這就是顧家人的本事。
書香門第?
噁心!
看著王彤鵝朝她揮舞過來的巴掌,當即甩手摑了回去。
這一巴掌打的王彤鵝懵了。
在王彤鵝還未來得及叫囂的時候,顧相思先一步開口道:「既然今天大家都在,那就索性把話一次性都說清楚。」
說到這裡,顧相思眼神從在場所有人的身上一一掃過,最後落在了顧老太身上。
她走上前,『撲通』一聲雙腿跪下。
『嘭嘭嘭』的朝顧老太磕了三個響頭后道:「三個頭后,從今往後我跟顧家恩斷義絕。我更不會再踏入這裡一步,你們好自為之。」
說完,顧相思抬腳便要走,但卻被王彤鵝一把給攔住。
「顧相思你反天了你,我們還沒跟你斷絕關係,你倒是跟我們斷絕關係起來了。好啊,要跟我們恩斷義絕也行,把這些年來,你吃我們的喝我們的費用掏了再說。」
顧相思看著她說:「你男人欠的一百萬我都還了,難道這還不夠這些年的養育費?」
「我男人?什麼叫做我男人?他難道不是你爸爸嗎?」說罷,王彤鵝將顧承鴻推倒了顧相思面前,道:「承鴻看看你養的好女兒。」
顧老太見狀也道:「承鴻你跟相思好好說說,你們是父女倆,父女倆哪有的隔夜仇?」
顧老太一說,老二老三家也紛紛催促道。
他們之所以會如此挽留顧相思,無非是聽顧相思說能拿出一百萬罷了。
這錢她哪裡拿來的他們不管,只要能拿回來就行。
顧承鴻一看這大任似乎落在他身上了,於是很是裝逼的乾咳兩聲,道:「那個相思,有什麼委屈有什麼話,咱們父女倆好好說?」
顧承鴻話音剛落,顧相思便一個箭步跨到了他面前。
顧承鴻嚇得是趕忙後退,卻被顧相思一把抓住了胳膊。
「父女?哪個當父親的會把自己女兒賣到夜總會裡當小姐?顧承鴻,你晚上就不怕我媽回來找你嗎?」
顧相思此話一出,引得眾人一片嘩然。
「什麼?」顧老太脫口而出這兩字,隨後又說:「承鴻,相思說的是真的嗎?」
「能賣,說明她還有價值,不能賣,說明她連價值都沒有,那要她有什麼用?」王彤鵝說。
「你給我閉嘴!」顧老太扯著嗓門道,她氣的快要暈厥過去。
顧承鴻借高利貸這事別人不知道,王彤鵝知道的,眼看這還款日越來越近,最後只得出了個這麼主意。
本是拿了錢先緩一緩,想別的辦法,誰知道這顧承鴻死性不改,以為自己能夠大贏一筆,所以直接又用這錢做資本賭去了,結果輸的是連褲衩都沒了,偷偷給王彤鵝說了實話。
王彤鵝氣的要殺了他,兩人籌劃著要不趁要款的人沒上門前先跑時,誰知這鄭飛就帶人上門了。
「我出現在這裡,你是不是感覺很訝異。我應該是在夜總會裡面接客的,是嗎?」顧相思繼續問。
「相思,爸爸那樣做是萬不得已,爸爸發誓,那只是緩兵之計,等爸爸一有錢就去夜總會裡贖你!」顧承鴻說的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贖?」顧相思眉頭一挑。
「對,沒錯,爸爸一定會把你贖回來的,爸爸發誓!」顧承鴻說罷舉手對天做起誓來。
這瞬間,顧相思的眸子冰冷到極點,更是悄無聲間瀰漫上了一層濃重的血腥。
帶著陰狠帶著狂野帶著猙獰,讓人感到可怖。
都說親情是割不斷的血液關係。
但這瞬間顧相思只有一個想法。
那就是……
換掉這骯髒的血液。
「知道我這瞬間想做什麼嗎?」顧相思盈笑問。
顧承鴻竟心裡感到有幾分怯意,問:「什麼?」
「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