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無關風雅
第十章：無關風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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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你之後眼中盡數是時間的灰燼，唇齒間還留著自嘲的話，自此變成玩世不恭的頹痞變態，薄情而懶散，不愛城市人群，逃避談論感情的場合，只喜歡沿途山海，無意義的生活似碎屑一樣堆積，我失敗的堪稱完美
我們彼此的錯誤不是對生活所知甚少，而是知道得太多了，已把童年時期的曙光中所擁有的那種精美的花朵，純潔的光，天真的希望的快樂遠遠地拋在後面了，已迅捷地奔跑著經過了浪漫進入了現實，現實逼得我們犯錯。
骯髒不堪的場面，和譏諷的思潮，它們很高大，顯的堅不可摧，我慶幸沒有沾染它們的酒杯，也許有一天，我會毀壞一個又一個自己，瘋狂屠戮著，毫不留情，叫囂著衝進冰冷的人群中，他們都帶著面具，沒有人注意我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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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考試越來越近，大家這幾天在課堂上都很認真，遇到不會的難點都就去問海媛姐，別看海媛姐平時不愛說話冷若冰霜的樣子，但在給同學們講解的時候卻變了人似的，一絲不苟很認真，很負責
大家都很努力
雖然上課講的東西都是我們之前在大學學過的，但是我還是有些膽怯，害怕考試，從小到大都是，不管平時學的扎不紮實，只要一考試我就會發揮失常，每次拿到慘不忍睹的試卷，父母難堪，我也難受
於是這幾天，我認真的翻看筆記，用老師講的知識點反覆的去做圖，哪一步卡住了，就跑去問海媛姐，但總覺得有些力不從心，即使在高三那會兒，我從來沒有在學習這件事上下過功法，每次都是差不多得了，但這次我想逼自己一把，看看自己到底能做的什麼程度
晚自習結束之後，有點餓，彭大爺請我們幾個去吃燒烤
我推薦去我住的那個地方小巷裡，清靜，人少，而且離得也不是很遠
天氣很熱，即使到了夜晚，也難免有風的影子，熱氣浪在空氣中瀰漫著，清朗的夜空中依稀能看見幾個星星，悠遠而孤獨的閃耀著，想細碎的淚花
仲夏苦夜短，開軒納微涼
「你們有什麼想吃的嗎？」彭大爺拿起菜單問道
「客隨主便，大爺你就看著點吧」
「那行，老闆來五十串羊肉串，八個大蝦，再來個錫紙蒜蓉茄子」
「哎~好嘞」
彭大爺放下菜單又說道：「再來一打冰鎮百威」
「百威太貴了，換雪花吧大爺」浩然看著菜單說道：「喝雪花喝習慣了，就雪花吧」
「哈哈行，浩然給我省錢，大爺我很欣慰」
「可拉倒吧，說你胖你還喘上了」
「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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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個人吃著聊著，清爽的啤酒解去了一絲疲乏，沁人心脾讓人倍感舒服，啤酒的泡沫像雪花融化后的雪水一樣，在這無風的夜晚，大家端起酒杯聊說著人生，有時沉默，有時歡笑，像多年未見的老友一樣
大概是觸景生情吧，我總喜歡在這樣的夜晚，想起那些痛苦不堪的往事，眼神迷離，黯淡無光，當酒入喉的時候，似聽到了破裂的聲音，耳邊響起絕望的歌聲，感傷成了我的生活情調
「小宋，你以後打算幹嗎」彭大爺問我
「我的話，可能集訓完之後還是會找專業相關的工作吧」我喝了一口酒後說道：「錢都交了，得學出個樣子來」
「哈哈，可以，很有鬥志，趁年輕拼一把」彭大爺笑著，然後又想起什麼，又問我：「不打算回家嗎？」
回家......
彭大爺的這句話讓我想起大二那年：
那年，家裡出事了......
但我也是後來回到家才知道的
大概是年前一月份的時候，某天晚上，我和爸媽正吃著晚飯，飯吃一半的時候，爸爸突然臉色煞白，覺得心臟很不舒服，他撂下碗，躺在床上休息，可是情況越來越嚴重，他全身顫抖著，臉色鐵青沒有一絲血色，我嚇壞了，爸爸從來沒有這種情況，於是趕緊打車去了醫院
到了醫院，檢查出爸爸得了甲狀腺功能亢進症，簡稱「甲亢」，得甲亢的人，會不由自主的易怒，情緒波動比較大，而已還會引起心悸，心跳過快，出汗等癥狀，情況嚴重的，就像我爸一樣，會引起甲亢性心臟病
醫生說這都是他平時工作壓力過渡勞累造成的，而且沒有及時發現和治療，而且還症斷出了輕度的抑鬱症
之後爸爸在醫院住了一段時間，情況漸漸好轉了，而我也快到了開學的時候，就回校了
但這都不算什麼
有一次我給爸媽打視頻電話的時候，看到爸爸躺在醫院的病床上，插著呼吸機，就問爸爸怎麼了，媽媽只是很含糊地說爸爸得了胃潰瘍做了手術，現在沒事了已經
看著視頻里的爸爸睜開眼睛，緩慢的抬起手跟我打招呼，用輕微而清晰的話說著自己已經沒事了
之和爸爸媽媽打視屏的時候他們總是不接，原來是爸爸病了，但看到媽媽那憔悴的臉和操勞過度的眼神，掛了電話，我心有餘悸
那時候還是三四月份，直到放暑假回家，媽媽才告訴我
爸爸患了胃癌......
那是我當著爸媽面第一次哭
唉...那幾年真的太難了
彭大爺看著我陷入了回憶，他站起身喝了一口酒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人生路上啊，總有磕磕絆絆，為了實現夢想，往往和很多東西牽連著，有多時候是背道而馳的」
「像到了我們這個歲數，離家遠，回家的次數也逐漸變少，父母的年齡越來越大，一個人在外漂泊，父母也很擔心，所以你要決定好要如何去取捨」
彭大爺低頭看了一眼手錶說：「喲，都快十二點了，咱們也該差不多了，我去結賬，不知道今晚你們吃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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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躲進烏雲後面，欲要掩蓋它的悲傷，昏暗的燈光和黑夜連成一片，終於有一縷風拂過，一道閃電將天空撕裂，連續悶熱的天終於要下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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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之後我給爸媽發了一條消息：
爸媽，你們最近咋樣，我想你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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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簡單的活著，悲傷卻似無處不在。我總是在世界的某個角落裡無端的傷感，沒有來由，毫無徵兆，擺脫不掉。空氣變的凝重，卻又還是那麼透徹，或許早已停滯
打了很多字，刪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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