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打顧祝同
第十六章誤打顧祝同
王強在「金玉樓」櫃檯前看著帳本,老六和幾個小二在大堂打掃衛生,還沒有到吃飯的時候,大堂零零散散有幾桌客人,一身農夫裝扮的小野平和金惠次朗走進金玉樓
王強抬頭驚訝的道:「客官這是怎麼了?」
金惠次朗道:「到山裡去了一趟。」
王強道:「哦!」
金惠次朗點了點頭道:「我那些朋友回來沒有。」
王強道:「有幾個已經回來正在樓上。」
金惠次朗:「哦!」和小野平上樓
王強望著倆人的背影道:「桑先生剛才來了一趟,問你們回了沒有,如果你們回來了帶了新貨,儘快通知他。」
金惠次朗回頭道:「知道了。」
老六看倆人上樓跑到王強面前小聲對王強道:「這倆位爺眼神特別不一樣,我看到他心裡就有點發毛,他們上上下下一點都不像參客。」
王強道:「別胡思亂想,他們是黃先生的客人,黃先生什麼人,我們店的貴人,出手闊綽,沖著錢的份上我們不必多問。」
老六道:「反正我感覺不是很好。」
金惠次朗和小野平上樓沒有多久,馬雲領著崔正雨和唐玲走進金玉樓
老六迎了上去道:「客官是吃飯還是駐店。」
馬雲大大咧咧道:「找張桌子,我們吃飯。」
王強聽到馬雲的聲音,臉上皮笑肉不笑道:「馬爺來了。」
馬雲傲慢的點了點頭,王強對老六大聲道:「還不帶馬爺找一僻靜的地方。」
馬雲道:「沒這個必要,今天我隨便坐。」
老六道:「馬爺,跟我來。」領著三人找了一桌坐了下道:「馬爺吃點什麼?」
崔正雨對馬雲道:「你來點。」
馬雲道:「清蒸石斑、小炒羊肉、紅燒鯉魚。。。。。」
唐玲對馬雲道:「點這麼多吃得完嗎?」
馬雲嬉皮笑臉道:「反正有人請客,我昨天就沒怎麼吃,就逮這頓了。」
唐玲笑道:「你這人怎麼這沒有志氣。」
崔正雨笑了笑道:「他這人就這麼小心眼,昨天讓他成了『空軍』,報復我,隨他,反正就他也吃不窮我。」
唐玲疑惑道:「他當了『空軍』?」
崔正雨道:「不知道吧!就是混身上下沒有一分錢空空蕩蕩的那種『空軍』,我們『解放區』都這麼形容他們。」
唐玲哈哈大笑,笑得花枝招展,對馬雲道:「你昨天被他整得這麼慘?」
馬雲點點頭,苦笑道:「招妓的錢都被他整沒了。」
唐玲點了點馬雲腦門道:「活該,誰讓你成天不想好事。」
崔正雨望著金玉樓廚房方向,對馬雲道:「記住我來之前對你說的話嗎?」
馬雲道:「記住啊!這事我常做,不會失手的。」
崔正雨望著金玉樓廚房方向道:「那就好。」
一個個小二端著菜從金玉樓廚房方向出來,從三人身邊走過上了樓上的包間,崔正雨望著一個從身邊走過的小二盤中端的「獅子頭」垂涎三尺,唐玲看到崔正雨那饞樣忍不住哈哈大笑,沒有多久,老六過來上菜,三人也不客氣吃了起來
二樓的客房裡,金惠次朗站在窗口看著窗外,原田坐在桌前向總部發報,幾個日本士兵躺在床上休息
原田起身拿著一字條走到金惠次朗,將字條遞給金惠次朗
金惠次朗看完字條對大家大聲道:「陸軍總部雖然沒有對我們這次失敗做出批評。」那幾個日本士兵下了床低頭站到金惠次朗面前
金惠次朗對大家大聲說道:「陸軍總部希望我們對這一系列失敗做出總結,這樣才能更好的完成天皇賦予我們的最高使命。」
日本士兵低聲道:「是。」
金惠次朗道:「板田君帶的那幾個人怎麼還沒有回來。」對小野平道:「小野君,你到外面去看看,如果見到板田君要他不用進金玉樓,直接回大使館。」
小野平點了點頭走出客房,下了樓,突然看到正在樓下大堂吃飯的崔正雨他們三人,趕緊轉身又回到樓上客房
「金玉樓」不遠處的一輛偵訊車上,剛剛偵聽到新訊號的報務員放下耳麥道:「郭副組長,波段又消失了。」
郭為國一拳砸在車廂上道:「又被他們溜走了。」
報務員道:「他們發報的時間控制得相當好,我們雖然知道他們的大概區域,但是一時半會真還找不到他們,絕對是高手。」
郭為國對司機道:「停車。」
司機停了車,郭為國、報務員和幾名士兵下了車
郭為國走了幾步,望著附近黑壓壓的民房自言自語:「唐隊長從鐵心橋回來,這些房屋的排查行動就應該展開。」
小野平表情緊張回到了二樓客房,金惠次朗和日本士兵以為發生了什麼意外,快速的掏出手槍
金惠次朗道:「發生了什麼事?」
小野平道:「那個人在樓下。」
金惠次朗疑惑道:「誰啊!看樣子你有點害怕。」
小野平道:「就是在寶山打傷你的人。」
原田怒道:「敢打傷金惠君。」伸手開門道「我去殺了他。」
金惠次朗大驚,攔住原田道:「這個人你殺不了。」對小野平道:「他發現你沒有。」
小野平搖了搖頭道:「應該沒有,他和倆個人在吃飯。」
金惠次朗道:「我們身負天皇交給我們的光榮使命,是國家大事,現在那有空去招惹他。」對原田道:「你去下面等板田君,不要引起樓下顧客的注意。」
原田點了點頭道:「是,先生。」
馬雲狼吞虎咽吃得嘴裡冒油,崔正雨注意到一小二手裡托著一盤「獅子頭」從廚房走了過來,他對馬雲使了一眼色,馬雲將幾個銅板扔在地上,小二路過三人桌前時,馬雲指著地下的銅板對小二道:「你的錢掉了。」
小二托著盤子蹲下身子撿錢的時候,崔正雨飛快的用桌上的一份菜和小二盤子里的「獅子頭」掉了包
小二托著盤子走後,唐玲捂著嘴哈哈大笑道:「楊志啊!楊志啊!這種事你都做得出。」
崔正雨吃著「獅子頭」,苦笑道:「還不是那狗眼看人低的老闆逼的。」
原田不緊不慢的從三人的桌前走過,馬雲吃著「獅子頭」道:「好吃!」嬉皮笑臉對崔正雨道:「崔先生,你這幾天跟我說的話一點都沒錯,作為男人最光榮的就是有朝一日做一件轟轟烈烈大快人心的大好事。」
崔正雨吃著「獅子頭」道:「你現在明白,總算我沒白教你。」
馬雲惡狠狠道:「等下我就叫兄弟把這無良老闆的店砸了,為父老鄉親出了這口氣。」
崔正雨吃到嘴裡的「獅子頭」差點沒吐出來道:「別,小子。」拿杯子喝了一口茶道:「他不賣「獅子頭」給你是他的自由,這是他的商業行為,我出此下策完全是我對這「獅子頭」特殊的情感,這個「獅子頭」的錢我還是會給他,如果你為了這件事砸了他的店,那你就是你的不對。」
唐玲放下筷子,托著腮,眼神里充滿愛意的望著英武的崔正雨滔滔不絕
馬雲道:「這老闆欺人太甚,讓附近的父老鄉親都吃不到如此美味,我還不該揍他嗎?」
崔正雨道:「我們不能動不動就使用暴力,那樣會使整個社會產生暴力可以解決問題的不好效果,對整個社會沒有任何好處。」
唐玲托著腮道:「對!楊志說得對,我們不能成天打打殺殺,那不是一個文明社會所能容忍的。」
馬云:「我去告他!」冷笑道:「誰會管,如果真有人管這世道不平之事,這個國家也不會是這樣。」
崔正雨對馬雲道:「你說的很有道理,你很了解現在的這個國家,我們國家的管理確實出現了問題,它不能照顧好絕大多數人的關切,那些執政者他們根本不能和那些吸食國家財富的人做出切割,甚至和他們同流合污。。。。。
唐玲托著腮道:「楊志,我認識你后已經不想回那個部隊了,我要參加八路軍,你們那需要我這樣的人才嗎?」
馬雲驚道:「崔先生是八路軍,難怪如此好的身手。」
崔正雨對唐玲道:「當然需要,我相信只要是願意投身革命的青年延安都是熱烈歡迎的。」
馬雲道:「如果參加八路軍我想我的手下可能會有點興趣。」
崔正雨對馬雲道:「你確實要為你和你的手下想好出路,也不能一輩子干幫會,現在國家正是危難的時候,作為一個炎黃子孫也應該為自己的國家出一份力,建一份功。」
馬雲點了點頭道:「我的弟兄也是窮苦出身,生活所迫,這事我確實需要好好考慮。」
「金玉樓」門口不遠的街上,板田和幾名日本士兵身穿便裝混在熙熙攘攘的行人中向「金玉樓」走來,原田迅速迎了上去,在和板田擦肩而過的時候,小聲道:「金惠君要你不要上樓了,回大使館找桑原,告訴他這次行動的情況。」板田點了點頭,改變方向離開,那些身穿便裝日本士兵陸陸續續分頭的進「金玉樓」
三人吃得酒足飯飽,崔正雨大聲道:「小二,買單。」
老六快速跑了過來看了看桌上的菜道:「一塊大洋.」
崔正雨拿出一銀元扔在桌上,又從口袋裡拿出十幾個銅板道:「菜弄得不錯,這些銅板是爺我賞的。」
老六大喜道:「謝了,老闆。」
三人走出金玉樓,老六彎著腰送到門口
「金玉樓」樓上的一個包間,七、八個衣著奢華的客人吃得正歡,有倆個客人為了助酒興開始猜拳行令,坐在主位的一肥胖客人看了一下桌上的菜,好奇的道:「『獅子頭』為何到現在還不上來。」
一戴眼鏡看上去很斯文的客人,埋怨道:「飯都快吃完了,這姓王太不像話了,他的店還想不想開下去。」
肥胖客人大喊:「小二。」
老六跑了進來道:「客官有什麼吩咐.」
肥胖客人道:「『獅子頭』為何還不上來.」
老六驚訝道:「不可能啊!你們的菜已經上齊了.」
斯文客人道:「這事我們能騙你嗎?」指著桌上的菜道:「你自己看看有沒有.」
老六驚訝道:「廚房今天總共只做了兩份「獅子頭」,我看著我同伴送到你們包間來的啊.」
肥胖客人氣道:「你這是在說我們在說謊騙你們啊!去把你們老闆叫來。」
老六點了點頭道:「是的,客官。」跑了出去
肥胖客人氣道:「這姓王的肯定把我們的「獅子頭」送給別人吃了,等下他來看我怎麼收拾他。」
板田回到日本大使館,他來到福岡的辦公室,發現桑原坐在辦公室的沙發上
福岡看見板田回來急切的問道:「行動怎麼樣。」
板田臉色難看道:「福岡君,行動沒有成功。」
福岡兩個耳光打在板田臉上大吼:「混蛋。」
板田低著頭道:「是的。」
福岡大吼:「再準確的情報給你們都沒有絲毫的用處,我看你有什麼臉面對我們的天皇。」
板田從腰裡拔出短刀準備切腹,桑原趕緊起身攔住了他
桑原對福岡道:「戰爭還在繼續,還有很多事要等著板田君去做,這點失敗不算什麼。」
福岡對桑原道:「你要把這次行動的具體情況儘快通知我們的內線。」
桑原道:「是的,太君。」
老六領著王強走進包間,肥胖客人看王強進來起身揪住王強就是兩耳光,斯文客人忙把肥胖客人拉開
肥胖客人指著王強,怒道:「你給老子老實說,我們的『獅子頭』你送給誰吃了。」
王強捂著臉,一臉的委屈道:「沒啊!五爺,這裡的客人你們最尊貴,我看著小二是送到這包間啊!」
肥胖客人指著桌上的菜道:「你自己找,看我們冤枉了你沒有。」
王強圍著桌子仔細的看了看道:「見了鬼了,我實在是看到小二是送到這包間啊!」
肥胖客人氣道:「還狡辯。」衝上去還想打王強,被斯文客人拉住
王強急道:「五爺別發火,我叫廚房趕緊再做一份就是。」
肥胖客人壓住怒火,點了點頭,王強拉著老六齣包間
桑原和夫人又來到南京市玄武湖畔散步,倆人走到到公園一株大樹邊時,看沒人注意,
桑原拿出一物件放入樹洞內,然後倆人匆匆離去。
阿香和花匠老王在黃俊家花園裡給花木除草,阿香時不時的抬頭看著大院外面,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花匠老王對阿香道:「那小子很久沒來看你了嗎?」
阿香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
花匠老王道:「想他了。」
阿香氣道:「才不呢!」
花匠老王道:「又騙叔,不過依我過來人的直覺那小子肯定喜歡你。」
阿香道:「叔,你又取笑我了。」
花匠老王道:「他看你的眼神特別不一樣。」
黑色小車駛進大院,黃俊和黃夫人下車走進白色小樓,徑直上樓走進卧室,黃俊將外衣掛在衣架上,黃夫人一把躺到了床上,黃俊從公文包里拿出一張字條看完後用力把它撕得粉碎,黃夫人不解道:「怎麼了,發這麼大的火。」
黃俊惱怒道:「日本人全***白痴。」
黃夫人道:「又沒有成功。」
黃俊道:「那還用說,還死了幾個。」
黃夫人驚訝道:「誰這麼厲害,日本人都沒有討到好處。」
黃俊道:「五八三團,王猛的部隊。」
黃夫人道:「難怪,我很早就聽過這個人,這個人很會打仗。」
黃俊冷笑道:「他一個人,一支部隊有什麼用,戰爭打下去,他們遲早會被日本人消滅。」
唐尚武從鐵心橋回來就直奔肖月辦公室,肖月見唐尚武回來十分高興,道:情況怎麼樣?」
唐尚武道:「張治中將軍安然無恙。」坐到了沙發上
肖月道:「那就好。」
唐尚武道:「我初步判斷在我們後方活躍著一小股日本人的特別部隊。」
肖月驚道:「不是特工。」
唐尚武搖搖頭道:「職業軍人,前幾天我們抓的那個是他們一夥的,在他們採取行動之前,那新電台頻繁的和日本軍方聯絡,幾乎可以肯定那些人和我們發現的那電台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
肖月臉色一變道:「這麼嚴重,那不是對南京都構成威脅了嗎?」
唐尚武點了點頭道:「可以這麼說。」
肖月道:「那我要馬上向委員長報告。」對唐尚武道:「如果他們真和這電台有關,那這電台就是我們找到他們的唯一線索。」
唐尚武道:「我想也是。」站起來道:「我去找郭為國。」
肖月到衣架上拿起軍帽道:「我也要出去,我們一起。」
唐尚武開車到特別小組找到郭為國,倆人領著士兵打扮成維修工人開始對離「金玉樓「不遠的居民區進行了仔細的排查,一天下來,沒有發現任何異常現象,為了使排查行動逐步推進,而且不引起別人的注意,卻能控制局勢,倆人特意在一些可疑和重要的區域布下了暗樁。
金陵大學大門是一個時代性、現代性、簡潔為特色的大門,色彩成灰白色,大門左邊是傳達室,右邊是三面立面的長方體,立面上開洞,洞中有弧形鋼筋穿過,中間刻著金陵大學的校名,大門兩邊茂密的小樹林,各種鳥類在樹上棲息,發出吵雜的叫聲,身著學生裝的學生門歡悅的在校門進進出出,門口的馬路上各種車輛川流不息,崔正雨和唐玲坐著吉普車來到金陵大學門口,下了車,吉普車隨即開走,倆人走進大門,校園裡清新的空氣,到處是在草地上看書的學生,夾著公文包臉色和善的老師,手拿大鐵剪除草的校工手擦著額頭上的汗水望著天空,崔正雨和唐玲走到一個在樹下認真看書的學生面前,崔正雨問道:「請問謝進教授的辦公室在那。」
學生抬頭道:「是不是那個教物理的謝進。」
崔正雨和唐玲點了點頭同聲:「是的。」
學生指著不遠處一小樓道:「在那,那棟小樓就是物理教研組。」
崔正雨和唐玲對學生笑了笑同聲:「謝了。」
小樓四周花草叢生,很多藤枝都延伸到小樓的牆上,崔正雨和唐玲離開那樹下看書的學生走進小樓,上了木製的樓梯,走進物理教研組,物理教研組裡面空蕩蕩,只有一個瘦瘦的老師坐在桌前改著學生的作業,唐玲笑著問道:「請問,謝進老師在嗎?」
瘦瘦的老師起身望了望崔正雨和唐玲道:「我就是謝進,倆位是?」
唐玲道:「我是國立中央大學黃教授的學生,是黃教授叫我來的。」
謝進指著椅子道:「你們坐。」
崔正雨和唐玲坐在了黑色椅子上
謝進笑著道:「那老小子又想玩什麼花樣。「
唐玲道:「謝教授和黃教授很熟。」
謝進道:「他沒跟你們講。」
唐玲搖了搖頭,謝進道:「我和那老小子是同班同學,並且從小玩到大,因為一個女人翻了臉,至今這小子不見我。」
唐玲道:「不是啊!今天黃教授準備和我們一起來的啊!因為臨時有急事走不開,不信你問他。」指著崔正雨,崔正雨笑著點了點頭
謝進道:「我早就忘了那檔子事,他卻男人個子女人心。」
唐玲道:「謝教授你多心了,我的老師也不是這種人,我相信他會來找你的。」
謝進道:「那當然,兒時的感情是不容易替代的。」對崔正雨和唐玲道:「你們找我有什麼事。」
崔正雨從包里拿出電子接收器遞給謝進道:「想讓謝教授看看能不能修好這收音機?」
謝進接過電子接收器仔細打量道:「這收音機形狀怎麼這麼奇怪?」
崔正雨道:「剛剛出來的新產品。」
謝進把電子接收器放到了桌上,仔細的研究起來
金陵大學大門校長和一些老師在校門口站成兩排,倆名手拿鮮花的學生著站在隊伍的前列
三輛黑色的小轎車遠遠過來停了下來,顧祝同、副官和隨從們紛紛下車,校長領著老師們鼓掌,倆名手拿鮮花的學生趕緊跑過去獻花,顧祝同笑著接過鮮花交給了副官
校長彎著腰,殷情的跑過去道:「顧長官,跟我來。」顧祝同點了點頭,校長領著顧祝同他們走進校園來到學校的會議室,會議室里坐滿了學生,主席台放了一長桌和幾個椅子,麥克風在前面不遠,學生們看到校長領著顧祝同他們走了進來站起來鼓掌,在掌聲的鼓舞下校長領著顧祝同他們走上了講台
校長走到麥克風前,對著麥克風道:「同學們,今天,我們有幸能請到第三戰區司令長官,兼江蘇省政府主席顧祝同,就抗戰和國家之前途這個話題為我們訓話,大家鼓掌歡迎。」學生們站起來鼓掌,校長回身坐到了椅子上,顧祝同走到麥克風前,做了一個讓學生們停止掌聲的手勢,學生們停止鼓掌坐了下來
謝進左看又看那電子接收器,覺得實在無從入手道:「這個東西我實在是無能為力,沒有十足的把握我也不敢動它,你們最好拿著這個東西到上海復旦大學找一個叫劉君華的物理教師,劉君華應該是中國物理學界是最好的。」崔正雨道:「哦!」點了點頭,對謝進道:「謝謝老師您的指點。」
門外一陣吵鬧聲,一些學生從物理教研組門口匆匆跑過,
崔正雨疑惑,對謝進問道:「學校發生了什麼事。」
謝進苦笑的搖了搖頭道:「還有什麼事,據說是一國民政府的軍政要員要到學校就抗戰和國家之前途做出演講。」
崔正雨道:「難怪這些學生這麼積極。」
謝進道:「這個議題確實引人注目,不但是學生,老師也很關注,你們來的時候辦公室除了我沒有別的人,也就是因為我辦公室的同事都趕去聽這場演講了。」
唐玲疑惑道:「謝教授您為什麼不去?」
謝進笑了笑道:「我對現在的這些國民黨說什麼做什麼都不感興趣,這些老師和學生也就是沖著這個話題去的,他們對這個政府沒有什麼信心,,只是很想知道現在的這個情況他們還能說什麼。」
崔正雨拉了拉謝進的手道:「謝教授,我們也想去聽聽,幫幫我們。」
唐玲道:「對,謝教授,帶我們倆去,我們也想聽聽。」
謝進笑了笑道:「好吧!跟我來。」
謝進領著崔正雨和唐玲走出物理教研組,下了樓來到金陵大學會議室,發現會議室黑壓壓坐滿了人,三人為了不引起別人的注意,彎著腰下階梯走到會議室前兩排座位坐了下來,學生們看到謝進教授來了都微笑的沖著謝進點了點頭。
顧祝同道:「我們對日的戰爭不是一朝一夕。。。。。。」學生們報以熱烈的掌聲。
顧祝同又道:「自中華民國成立起,我們實現了全國範圍的法制,民選出自己的鄉鎮議員,普選出自己的國大代表,我們實現了民主,但是這一切在不久前被**破壞了,他們打破了一切平衡,在農村搞土改,導致國家內亂不斷,戰火連天,生靈塗炭,現在雖然是抗日聯合戰線,從長遠來看,我們只有消滅了**才能實現國家的真正和平、民主,
崔正雨聽到顧祝同如此妖魔化**的所作所為,將內戰的一切責任推給**,實在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站了起來大聲道:「我想請問台上的那位先生,你們選出來的那些議員和國大代表他們為什麼不維護那些全國佔大多數的農民他們的利益,這叫什麼民主,你和你那個黨根本不知道民主的內涵,你們知不知道那些沒有辦法維護自己的權益的農民正在逐漸失去他們賴以生存的土地。」
校長急忙跑下主席台,快步走到崔正雨身邊拉著他的手示意不要他說了
顧祝同有點不高興道:「這位同學被赤化了。」
崔正雨用力甩開校長的手,滿腔怒火指著顧祝同大聲喊道:「你們的人民正在病倒,他們正在因為災害而沒有糧食收成而苦惱,他們因為飢餓啃著樹皮,他們像畜生一樣為了爭搶食物大打出手。」指著顧祝同,怒道:「為什麼會這樣?你們所說的民主是這樣體現的嗎?那些農民他們為什麼沒有代表他們利益的議員和國大代表,因為你們整個的民主過程都是錯誤的,你們口裡所說的民主只不過是你們欺騙人民的工具,那些你們所選出來的議員和國大代表恰恰是那些不幸的始作俑者,我想清晰的告訴台上那位先生你一個事實,你和你的那個黨不知不覺已經站到了人民的對立面。」
顧祝同指著崔正雨對隨從,怒道:「抓住他,別讓他跑了,他一定是**。」隨從沖了過來。
唐玲拉了拉崔正雨的手示意要他走,崔正雨火氣衝天,用力甩開唐玲的手,指著顧祝同,吼道:「老子不會跑,老子今生都看不慣滿口假話,愚弄人民的人,老子今天不揍你,一輩子都會為了這事氣不順。」起身跨過幾排座位對著衝過來的隨從迎了上去,一個隨從一拳打過來,崔正雨一閃身,抓住了他的手腕一用力,擰斷了他的手關節,這樣一來一往幾個照面,顧祝同的副官和那幾個隨從那是特種兵崔正雨的對手,被打得東倒西歪,現場一陣大亂,學生們東躲西藏,校長被嚇得躲在了桌下,崔正雨跳上主席台抓住正準備逃走的顧祝同,幾拳砸在他的臉上,將他打倒在地,
校長躲在桌下,對崔正雨哀求道:「別打了,真打傷了顧長官這個學校都不好交差。」
崔正雨指著地上痛苦呻吟顧祝同,對校長道:「顧長官就是顧祝同吧!」
校長點了點頭道:「原來你不知道他是顧祝同。」
崔正雨驚道:「真不知道,不過我想我沒打錯人。」跳下主席台,大笑幾聲,大聲道:「痛快。」沖著謝進點了點頭,拉著唐玲的手揚長而去
副官和隨從們起身扶起顧祝同
顧祝同擦了擦嘴邊的血跡道:「這是那來的混小子,這麼能打。」對走過來的校長道:「這人是不是你們學校的。」
校長道:「他和那女的都不是我們學校的。」
顧祝同對副官道:「這個人要查一下,我顧祝同可不是白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