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青年蔣經國
第二十章青年蔣經國
唐玲到後花園找到平時最疼她的乾媽肖夫人,肖夫人看平時笑呵呵、整天不知道消停的唐玲今天顯得情緒特別低落,覺得非常奇怪,她拉著唐玲的手問道:「小玲,你今天是不是不舒服。.」唐玲搖了搖頭,肖夫人道:「那你為何臉色如此蒼白。」唐玲小聲道:「我一夜未眠。」肖夫人奇道:「出了什麼事?」唐玲幽幽道:「崔正雨要走。」肖夫人看唐玲如此神情,知道這小姑娘已經愛上了崔正雨,坦然笑道:「走就走吧!你乾媽看你和崔正雨在一起挺合適的,那渾小子脾氣不好,但是奇怪的是他從來沒對你發過,以他的身手他天下盡可去得,你跟在他身邊,乾媽也非常放心。」唐玲眼睛一亮,說道:「對啊!乾媽,我是可以跟他一起走啊!我怎麼沒想到啊!」肖夫人道:「你現在想到也不晚啊!乾媽是過來人,女人啊!遇上一個好男人不容易。」唐玲道:「就是不知道乾爹和哥哥放不放心我離開。」肖夫人道:「在寶山日本人千軍萬馬,那渾小子都可以救你回來,他們還有什麼理由不放心的,你乾爹和哥那我幫你去說。」唐玲高興的跳了起來叫道:「謝謝乾媽。」轉身就跑,邊跑邊對肖夫人大聲道:「乾媽,我去找崔正雨。」肖夫人道:「好。」笑著望著欣喜萬分的唐玲離開
崔正雨來到抗戰時的中國,他最想去的是延安,最想見的是**,他每次一想到有可能見到**,他就心潮澎湃,然而,現在的情況,到處是戰火連天,能夠回自己特戰旅前身716團,看看自己所崇拜的戰鬥英雄楊志,就算不錯的了,他找到馬雲一起來到「龍鳳茶樓」,小二領他們找了一個位子坐了下來,上完茶點那小二不聲不響的離開,崔正雨喝了一口茶對馬雲說道:「我馬上就會離開南京。」馬雲驚道:「這麼快。」崔正雨笑道:「我也不想,但是我繼續呆在這裡會讓我的幾個朋友很難做。」馬雲道:「那你什麼時候走。」崔正雨道:「明天也許後天,我跟你說過的話你可要記住啊!這可是關係到你和你手下的身家性命。」馬雲道:「知道了,崔先生。」唐玲從外面歡天喜地的跑了進來,坐到崔正雨身邊,對崔正雨說道:「我就知道你在這。」崔正雨苦笑道:「我在南京實在沒有別的地方去,不在這能到那啊!」唐玲嘻笑道:「我有個主意,不知道你想不想聽一下。」崔正雨調侃道:「你想說,我還敢不聽,你知道我可沒那膽子。」唐玲道:「我要跟你一起走。」崔正雨驚得口裡的茶差點沒噴出來,道:「啊!你再說一遍。」唐玲樂滋滋道:「我要跟你一起走。」崔正雨和唐玲呆在一起也有不少時間了,倆人也有了一定的感情,其實唐玲說出這話,崔正雨十分高興但也有些迷茫,他不知道自己對唐玲的這份感情合不合適,因為自己畢竟是一個來自未來的人,如果真的有一天電子接收器修好,他和唐玲的這份感情又如何處理,那將是他以後面臨的更大的難題,但是現在南京的情況,他更不放心把她留在就要淪陷的南京,崔正雨調侃道:「你決定的事,我能說不嗎!」唐玲高興的說道:「這麼說,你同意了。」崔正雨望著唐玲那高興的樣子,也笑了起來,對唐玲道:「其實有你在我身邊,走到那我都不覺得累。」馬雲道:「你們打算去那?」崔正雨道:「我還沒有想好。」唐玲道:「那就到上海吧!崔正雨那破收音機還沒有修好,正好先到上海找到復旦大學物理教師劉君華看看再說。」崔正雨點了點頭道:「也好,我也想看看1937年的上海究竟是什麼樣子。」唐玲和馬雲聽到崔正雨說出這種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話,面面相覷,倆人也沒有多問。
小野平避開中國情報人員在日本住南京大使館門口的便衣,翻牆進了日本大使館找到桑原,將蔣介石寓所發生的一切告訴了桑原,倆人為板田的死感到哀傷,日本大使福岡連夜召集大使館所有人員舉辦追祭死者的儀式,紀念那些在這幾天衝突喪生的日本士兵,幾次行動計劃的受挫,讓福岡、桑原、小野平的非常失望,堅韌不拔的小野平並沒有因此放棄刺殺蔣介石的念頭,他認為刺殺蔣介石是他目前能看到的改變歷史的最好方法,他要桑原通知內線,爭取再次搞到蔣介石的行蹤情報,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他再也沒有這樣的機會了,因為大使館和黃俊的聯繫都在唐尚武的控制中,唐尚武現在就等收網的那一天。
阿香提著藍子走出了黃俊家大院,心裡還正在嘀咕:尚武這小子這幾天幹什麼去了,怎麼沒看到來找我。突然,唐尚武從旁邊閃出,嚇了她一大跳,她沒好氣的對唐尚武道:「我招你惹你了,沒事嚇我一大跳。」唐尚武笑道:「誰叫你走路胡思亂想,我站在路邊瞪眼望著你,你裝作沒看見。」阿香道:「胡扯,少在這唬人了,你剛才肯定躲在什麼地方,我不可能連你都看不到。」唐尚武笑道:「看樣子這事情一下子也說不清楚,走,我們找個地方好好理論理論。」阿香道:「我才沒有時間和你瞎扯呢!我要買菜去,姑媽還等著我的菜下鍋呢!」向街上走去。
唐尚武對在黃俊家負責監視任務的手下做了一個手勢,然後跑到阿香身邊和她一起走到街上,阿香看唐尚武跟了過來走在她身邊心裡甜滋滋的,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前面不遠處有一個歐式咖啡屋,不大的招牌上面有中、英兩種文字,唐尚武指著前面的咖啡屋對阿香道:「我們去喝點咖啡,好嗎。」阿香不想拒絕唐尚武的好意,害羞的點了點頭,唐尚武拉著阿香的手帶走進咖啡屋。
咖啡屋裡面全是歐式裝修,牆上貼的大都是西方明星的照片,裡面坐的七、八是外國人,女招待將倆人領到一僻靜靠窗的卡座,送過來兩杯熱氣騰騰的咖啡后就離開,阿香也沒來過這樣的地方,感覺到很新奇,她東張西望、四處打量,唐尚武望著阿香那樣子,笑道:「看夠沒有。」阿香轉過身來,不好意思道:「第一次來,有點好奇。」端起咖啡喝了一口,驚道:「苦苦的,還可以,我喜歡這種味道。」唐尚武高興的說道:「你喜歡就好,以後我經常帶你來,好嗎?」阿香羞澀的點了點頭,唐尚武看了一下四周,表情嚴肅說道:「今天帶你來這,其實還有另外一件事。」阿香道:「你說。」唐尚武道:「你東家的老闆是姓黃,是嗎?」阿香驚道:「你怎麼知道的。」唐尚武臉色凌重,嚴肅的說道:「你仔細聽好,這姓黃的是日本間諜。」阿香大驚失色,「啊!」不由自主的叫出聲來,唐尚武怕引起旁邊的人注意,拿手捂住了阿香的嘴,小聲說道:「阿香,你想不想為自己的國家做點事。」阿香用力的點了點頭,唐尚武拿開捂著阿香嘴的手,說道:「我想要你盯著那姓黃的,盡量不要引起他的懷疑,他在屋裡做了些什麼,你要想辦法告訴我。」阿香小聲道:「武哥,我怕做不好,誤了你的大事。」唐尚武道:「你會做得好的,我慢慢教你。」阿香點了點頭。
崔正雨和唐玲第二天就上了開往上海的火車,崔正雨坐在火車車廂的座位上看著那些即將蒙受苦難的南京同胞,心如刀割,他覺得自己如果就這樣真的一走了之,依自己的脾氣他一輩子都會鬱鬱寡歡,氣不順,他覺得自己必須得做點什麼,火車慢慢開動,他心一橫,拉過坐在他旁邊唐玲的手小聲說道:「我不能和你一起去上海了。」唐玲驚道:「為什麼?」崔正雨道:「我還有任務未完。」火車越開越快,唐玲氣道:「那你為什麼不早說。」崔正雨無奈的說道:「我也是剛剛想起。」唐玲氣道:「你騙人,你就是不想跟我在一起。」傷心的哭了起來,旁邊座位的乘客不知道倆人發生了什麼事情,都用異樣的眼光看著倆人,崔正雨慌了神,他抱住唐玲,用真誠的眼光望著唐玲的眼睛,大聲道:「我從來就沒有騙過你,今天不會,以後也不會,走,我是肯定要走,否則我一輩子沒有辦法做中國男人,都會不開心,我想你也不想我那樣,你自己到了上海后,在復旦大學門口等我,等我這裡事辦完,會到那找你,相信我。」起身爬出高速飛駛的火車窗口,旁邊的乘客看著崔正雨的驚人舉動目瞪口呆,崔正雨爬上車頂后,縱身跳下了火車,唐玲看崔正雨離開淚流滿面。
崔正雨跳下火車並沒有回南京,他一直順著鐵路往東走,上了大馬路,不久就在路上遇見大批逃難的人群,所有的人都逃往後方,崔正雨他卻迎著逃難的人向前線上走,人們都用異樣的眼光看著他,走了一整天,他在前面不遠看到幾個**傷兵混在難民中間,背著槍,還拉了兩匹馬,他心中一喜,走過去遠遠沖著為首的一高個子傷兵勾了勾手,那高個子傷兵指著自己對崔正雨道:「是叫我嗎?」崔正雨點了點頭,那高個子傷兵大搖大擺的走了過來道:「先生,找我有什麼事。」崔正雨道:「想不想發點小財。」高個子傷兵苦笑道:「先生就別再取笑我們當兵的了,我們打了敗仗,心裡也不舒坦,看我們這倒霉的樣子,有什麼發財的機會會輪到我們。」崔正雨笑道:「那可不一定啊!」從背囊里拿出一小塊金子遞給那高個子傷兵,說道:「你看是不是真的。」高個子傷兵把那金子放到口裡咬了咬,道:「真的。」崔正雨笑道:「我拿兩塊這樣的金子跟你們換幾樣你們可能用不著了的東西。」高個子傷兵驚道:「此話當真。」崔正雨笑道:「我這樣子像在騙你們嗎?」高個子傷兵向不遠處他的幾個同伴招了招手,那幾個同伴離開了逃難的人群走到崔正雨他們面前,高個子傷兵又走到他們面前,幾個嘀嘀咕咕商量了一陣,高個子傷兵轉身對崔正雨道:「你是不是想要我們的槍。」崔正雨道:「槍我只要一支,子彈我全要了,馬給留我一匹。」高個子傷兵道:「這麼多東西就這樣沒了,長官會怪罪我們的。」崔正雨道:「戰亂時期,什麼事情都可能發生,跟你的長官怎麼說,相信不用我教你,再說你不賣給我,這一路還有很多和你們類似的人,我相信有人會喜歡我手裡的東西的。」高個子傷兵臉上露出貪婪的神情說道:「你那兩塊金子肯定做不到。」指著自己的同伴道:「我們這麼多人,也不好分。」崔正雨笑了笑,說道:「你看我這樣子也不是個小氣的人,這樣吧!我再給你加一塊金子,大家都是男人,你也爽快點。」高個子傷兵道:「有一個問題在我們成交前我要問問你,你要這些東西幹什麼?」崔正雨道:「你放心,我不會拿它去對付中國人。」高個子傷兵道:「那好,我們成交。」他領著同伴將馬上的東西卸了下來,留下槍和子彈領著同伴揚長而去。
崔正雨找那高個子傷兵千方百計買這些東西是為了拿這些東西去殺一個人,他跳下火車離開唐玲也是為了這個人,他雖然從小對歷史課程不感興趣,但是他卻深深的記住了南京大屠殺日本軍隊的指揮官,他就是松井石根,他要去找他,殺了他,如果實在殺不了他,最起碼也要出了心中的這口惡氣,他知道自己的性格,這口氣不出真會憋死,他背上高個子傷兵留下的長槍,騎著馬繼續向東走去,沒走多久,在一個十字路口,發現一年輕人攔住一隊卡車不許卡車經過,崔正雨覺得非常奇怪,原來這車隊主人是顧祝同的兄弟,車上載滿了鴉片,因為車隊與逃難的車隊爭道,被難民發現車上載滿鴉片,年輕人因為坐車路過此地見堵車,前來查看,見此情況要押車的人把鴉片留下就地銷毀,押車的人掏槍出來威脅年輕人讓路,年輕人面無懼色堅決不肯讓路,崔正雨見此年輕人如此英雄,心裡暗自佩服,惺惺相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