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領悟

陳鋒在葉家停留了幾天，把本屬於葉家的形意拳秘訣和形意本源還給了葉家，還幫著葉問天重新梳理了一下經脈，助其恢復了一絲元氣。期間，陳鋒也等到了那個被楊海譽為練武奇才的楊家少年。

這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一眼看上去顯的比較瘦弱，一雙大眼睛一直在骨碌碌的四處打量著。葉家客廳里，陳鋒看著明顯有些古靈精怪的少年，有些頭痛道：你叫什麼名字啊？」

「弟子楊東拜見師傅！」少年一聽陳鋒問話，趕緊上前回話並作勢要跪下。

陳鋒揮手止住了他，「先別急著行禮，其實我們之間也差不了幾歲，如果你還沒考慮好還是慎重考慮一下，免得將來後悔。」

「怎麼可能後悔啊，家祖在我眼中已經是無敵般的存在了，可是師傅一擊之下就傷了家祖，就沖這份戰績我就做定你徒弟了。再說師傅還沒有踏入先天之境就這樣厲害，那等以後踏入先天之境豈不是更加哇塞啊！不管了，反正你就是我的師傅了。」

「楊海說你天資聰穎又肯埋頭苦練，你沒來之前我一直以為你是那種書獃子之類的木訥之人，沒想到你確是這樣一個性子。」

「如果師傅不喜歡我這樣的性格，我可以改的，不就是話少一點嗎，我能做到的。」

「我只是說你的性格出乎我的意料之外而已，沒說非要你改變自己的性子。」

「師傅你太英明了，一看就是一個名師，而我肯定就是那個高徒了。以後我們師徒倆聯起手來，這世上也就沒別人的什麼事了。」

「你還是饒了我吧，趕緊從哪來的就回哪去，千萬別把我坑死了！我自己幾斤幾兩還不知道嗎，放在修行界來說，充其量也就是一個剛剛學會走路的嬰兒而已，就你剛才那高調的樣子，我怕我活不到明天的太陽。」

「師傅，弟子剛才只是想表達一下名師出高徒的意思，在沒有橫掃修行界之前，我們一定低調低調再低調！」

「你也別一口一個師傅的叫著，雖說我答應楊海收你為徒，但是也要先過了我的考驗再說，你以為收徒就那麼草率啊！」

「啊，這樣啊，」楊東苦著臉，不過馬上又振奮起來，「師傅你放心，我有信心能通過你的考驗。」

「那我就拭目以待。」

旁邊葉問天看了半天，試探著開口道：「小陳，要不你在我們葉家也挑個弟子吧，不能厚此薄彼啊？」

「葉老，你怎麼也來湊熱鬧啊，再說你們葉家有了葉青衣前輩留下的秘訣，假以時日肯定能重現形意門的輝煌。而且葉家子弟大多是欣瑤的同輩，我和欣瑤既然是朋友，那萬一收了哪位為徒，豈不是憑空長了欣瑤一輩了，那以後見面她豈不是要叫我長輩了？」

「呵呵，這個倒是實情，要是讓欣瑤知道憑空小了你一輩，還不把嘴給噘到天上去啊！唉，也不知道這輩子能不能見識到那些修行者上天入地、移山倒海的手段了。」

「是啊，我也很嚮往，只從見識過葉前輩的手段后，我更堅定了去修行界闖一闖的決心了。」

「師傅，弟子願意一路陪你闖到底，讓整個修行界都知道我們師徒倆的威名。」

「你還是拉倒吧！」陳鋒揉了揉腦門。

「小陳，真的不考慮在我們葉家收個弟子？」說起修行界的事情后，葉問天心裡又開始痒痒了。

「不了，就楊東一個人我就有點頭痛，不知道該怎麼安排他了，不過葉老你放心，如果以後我修行有所長進，葉家子弟中也有合適的人選，那我肯定不會再推辭的。」

「好，那就這樣說定了，其實也不差這幾年的。」葉問天終於放下心來了。

「葉老，我在葉家已經叨擾好幾天了，現在楊東也到了，我這就準備回去了。」

「你幫了我們葉家這麼大的忙，住在這裡是我們的榮幸，怎麼能說是叨擾呢，我巴不得你長期住在這裡呢。」

「謝謝葉老的盛情了，不過確實該走了，這都出來好幾天了，家裡都在催了。」

「既然這樣我就不留你了，以後有空多來走走，葉家隨時歡迎你的到來。」

「好的，以後要是有空，我一定會再來看望葉老，那我們就走了。」

「欣瑤今天去學校了，要不等她回來后告個別再走。」

「不用那麼麻煩了，我在微信上和她說一下就可以了，還有她回家后麻煩葉老幫忙叮囑一下她，讓她別把我的事透露給林佳佳知道，我怕林佳佳知道了以後我父母也就知道了，我不想讓他們擔心。」

「好的，我知道了。那我讓欣傑送送你們吧。」

「那就麻煩傑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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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快遞店裡，陳鋒母親看著離家好幾天的陳鋒和身後跟著的楊東，「你怎麼一走就那麼多天，那個女孩子家裡的事情解決了嗎，你身後怎麼還跟著一個孩子啊，他是誰啊！」

「奶奶好，我是師傅新收的徒弟。」

「徒弟？孩子你不是開玩笑吧，我們家小鋒能教你什麼啊？」

「師傅能教我的很多啊，天文地理、占卜問卦什麼的。」楊東的這番話是陳鋒在回去的路上和他商量好之後編的借口，不然難道讓陳鋒直接跟他母親說，楊東這孩子是來跟我學習修行之法的，那陳鋒肯定要被父母送到醫院去檢查一下腦子是不是有什麼問題了。

「你怎麼對這些感興趣啊，而且小鋒對這些也就懂一點皮毛而已，他能給你做老師？而且看你年紀不大，怎麼不去上學啊，小鋒，你到底耍了什麼花招把這個孩子給騙過來了。」

「媽，我也不想啊，只是他死纏著我啊，而且他家大人也同意了，還出了一筆不菲的學費，反正人家家裡有錢想幹嘛就幹嘛吧。既然他對那些東西有興趣，我就勉為其難的教教他，如果遇到我不懂的大不了帶他回老宅讓爺爺教他嘛。」

「有錢人的愛好真是奇怪！」

第二天，陳母偷偷把陳鋒拉到一邊低聲道：「你知道你那個徒弟給了多少學費嗎？

「不知道啊，怎麼啦？」

「我昨天去銀行查了一下，點開后我看到一個五後面全都是零把我都嚇蒙了，我這輩子都沒有見過這麼多錢啊。」

那張卡其實也不是楊東給的，是葉欣傑送陳鋒回來時給的，也沒說多少只是說表示一點心意，陳鋒也沒有放在心上，現在聽母親說了才知道人家給了多少。

「小鋒啊，要不把錢還給人家吧，學什麼東西需要那麼多錢啊？何況你還是個半吊子的水平！」

陳鋒道：「媽，有錢人的快樂你是不懂的，他們為了自己喜歡的事花再多錢也樂意。而且人家也不差那點錢，隨便買輛車都比這多，你就安心收下吧。」

「真這樣嗎，你別騙我！」

「真的！」

「哦，既然這樣那我就收下了，媽幫你存起來等著以後娶媳婦用。」

「其實你和我爸可以拿著這錢出去旅遊旅遊挺好的，我要用錢的話我會自己去掙的。」

「旅遊，還是算了吧，這是花錢買罪受啊。我們老百姓還是該幹嘛就幹嘛，不過說實話有了這筆錢以後，我心裡就踏實多了，晚上也能睡個安穩覺了，這麼多年來心裡最大的那條心思也落地了。對了，楊東那個孩子家裡既然出了這麼多錢，雖然說可能只是一時的愛好，不過你還是要認真的教他，我們不能只拿錢不辦事啊！」

「放心吧，我一定會悉心教導他的！」

「就你那半桶水的樣子能教好他嗎，我想好了，快遞店的事情以後就交給我和你爸了，你還是帶著你那寶貝徒弟去鄉下找你爺爺去吧，一來看看他老人家二來你有不懂的地方正好讓你爺爺出馬。」

陳鋒想了想后也同意了，畢竟父母有了那筆錢後生活的壓力就會大大的減輕，快遞店的工作就當是父母用來打發時間的消遣吧，不然讓他們一下子閑下來，陳鋒怕把他們閑出病來。而自己回鄉下老宅也可以有更多的時間修行，順便也可以教導一下楊東。

「那好吧，我今天晚上就回老宅看爺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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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家老宅，陳鋒看著楊東，「既然你拜了我為師，雖說現在還在考驗期，不過也不能什麼都不教你吧。這樣，我把形意拳的秘訣傳授給你，不過你沒有經過我同意不允許私下傳給任何人，包括你祖爺爺，如果被我發現有私下傳授的情況，到時別怪我不講師徒情分。」

「師傅，弟子這個規矩還是懂的，你放心，就算我祖爺爺跪下來求我我也不會傳給他的！」

「說什麼胡話呢，你仔細聽著，我只說一遍！」

陳鋒傳授完楊東形意拳的秘訣和注意事項后，就讓楊東回屋自己去修鍊，他自己則回到了小青山。

先去山頂洞口那裡看了一下趙子龍，發現他還是沒有任何動靜。陳鋒就回到院子里開始修行，順便把葉青衣前輩傳給他的形意本源又仔細參悟了一下。

形意拳之形意本源為三體式，何謂三體，在外為頭手足，在內為上中下。在形意拳中則為無形之橫拳，無形之橫為人之真心，不帶一絲一毫拙力，至虛至無，也就是「無名天地之始」。而所謂的虛無，也不是死的而是其中暗藏一點生機，若有若無，非有非無。套用佛家的說法是「空而不空，不空而空，方是真空」，也就是「有名萬物之母」。想明白以後，陳鋒這才恍然，原來葉家書房裡掛著這句話是有原因的，可惜葉家人一直都被蒙在鼓裡。

陳鋒就這樣在老宅住了下來，白天向自己爺爺重新請教些天文地理、占卜問卦之類的東西或者指點一下楊東的修鍊，晚上則回小青山修行。

這段日子以來，陳鋒慢慢體悟出了「無名天地之始，有名萬物之母」這句話中蘊藏的道家至理。

這天，陳鋒照例回到小青山修行，以自己的呼吸法驅動形意拳，不過只過了片刻，整片院子里的靈氣突然開始瘋狂涌動，大量靈氣從四周匯聚過來，接著從陳鋒頭頂灌入，瘋狂的湧入他體內，而陳鋒體外則出現一個又一個的動物虛影，最後形意十二形全部顯露在外，那些龐大的身影散發出來的威勢，讓整片天地都為之失色。

靈氣湧入的實在太多了，陳鋒的身體都被撐的快要爆炸了，他除了把靈氣盡量注入顯露在外的虛影里毫無辦法。

隨著靈氣湧入的越來越多，堆積在陳鋒體內的靈氣終於控制不住了，「轟」的一聲，不受控制的靈氣沖向了陳鋒的腦海，一下、二下、三下……………，那種痛苦簡直讓陳鋒生不如死，還不如一刀了結算了。

不知道撞擊了多少下，在陳鋒快要被折磨到要發瘋的時候，陳鋒的腦海終於被撕開了一個口子，裡面透出一道神光把湧入的大量靈氣鯨吞進去，而那道神光像是得到了養分一樣逐漸壯大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