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趙家獨子
丫鬟喊大公子，應該是秦宮的聲音不一樣，喊的應該是大公公；
至於美女……
趙高往外面瞄了一眼，不想與一個領頭的女子四目相對。
外面蔚藍的天空，展翅翱翔的小鳥，撲灑的陽光，歲月靜好，他與她一眼萬年。
她如艷麗的紅玫瑰一樣奪目，又如蘭一樣含蓄。
一身詩涵貴氣，讓人覺得這不是凡人，是集結萬千的仙子。
忽然，女子朝他點了點頭，像是打招呼，又像行禮。
趙高微微愣神，女子瞧了輕輕一笑。她明眸皓齒，顧盼生輝，如星辰大海，這一幕，趙高又是愣了許久的神。
忽然，一個管事婆婆過來，不知道說了什麼，女子起來，跟著婆婆離開。
走了幾步，女子扭頭，透過門縫微微一笑。
她如驕陽明媚的笑容也填補不了趙高難過的心。
女子走了。
趙高頹廢的跪在地上。
膝蓋震動地面，房子也跟著微微一顫。趙高心想完了，這還沒有開啟趙高的統治，自己就先掛了。他不甘心，憤怒的盯著原主靈魂消失的地方，「趙高，我白白被欺負那麼久，你好歹讓我也享受享受，我也不至於白挨嫌棄。」
不出所料，原主靈魂沒有出現。
趙高靜等，只能靠減少動作，盡量不要浪費體力。
時間一分一秒，對於他來說都是煎熬。為了能熬到天黑，趙高強迫自己睡覺。
昏昏沉沉醒來好幾次，發現都還沒有黑。為此，趙高一狠心，一頭撞向樑柱子。
眼看著頭快撞到，趙高連忙剎住腳。
「不行，我跑的太快，萬一撞死了不划算。」
趙高又重來，像放慢的電視，一步，一步，跑過去。
額頭輕輕碰一下，趙高摸著頭說，「看來，古人誠不欺我，撞柱子不會死。」
這麼看來，趙高只能坐著不要動，這是目前最好的辦法。
趙高剛坐下，肚子「咕咕咕……」
「不行。不能讓之前的體力浪費，撞多次，一定暈。」
趙高起身，又繼續朝樑柱撞，一步，又一步，像在播放慢鏡頭，然後，又是輕輕一碰。
還是沒有睡著。
「唉，還是不撞了。」
趙高放棄，看周圍一眼，準備去最乾淨的地方。他繞過地上的人體排溝物，心中有些難受。
原主也不知道吃什麼長大的，才一會，他拉了兩次大號，像噴發小火山，濺得到處都是。
趙高踮著腳，跨過尿，跨過大便，忽然，腳底一滑，朝後直挺挺倒。
「嘭！」
腦闊撞在樑柱子，接著整座屋子也受到威力，房梁，瓦片……像地震來了，嘩啦嘩啦往下掉。
趙高顧不得外面有人，在生死關頭，他本能朝外面跑。
腳踏出門檻，突然嘭嘭嘭，身後的房子頃刻間倒地。趙高嚇傻了，僵著脖子轉過身，看著眼前一片廢墟，瞬間暈過去。
——
「高兒，恭喜你，你成功了。」
等醒來，一個老頭子激動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握住他的手。
莫名其妙。
趙高不認識眼前的老頭，不過聽稱呼，顯然這個人和原主認識，還可能是祖父。
「爺爺，不要擔心，我沒事。」
趙高覺得有必要安慰老人家。話一出口，老頭子臉色大變，全場安靜得連一片葉子掉落的聲音都有。
趙高心咯噔一下，完了，「趙高」好可能沒有爺爺。而親近的人，古代最喜歡拜師，親近的人……
趙高打量老人。有鬍子，不是太監。喊高兒，那一定是偷偷拜師！
趙高趕緊開口，「師傅，高兒和你開玩笑，沒想到看到……」
趙高還沒有講完，老人家驚恐的朝外面大喊，「大夫，大夫，我家高兒腦子有問題。」
趙高：「……」
大夫來的很快，幾乎老人一喊，他嗖一下到了。看著古人如此優秀，趙高心拔涼拔涼。
在競爭對手這般強大的古代，請問他如何披荊斬棘，成為歷史上吼吼有名的太監？
「趙老爺不用擔心，令郎可能突破太快，腦闊被鎮壓一些記憶。只需要吃百年人蔘，滋陰潤肺，擴散腦闊神經，記憶自然回來。」
趙高無語的翻了個白眼，「大叔，你這大夫太不敬業了。是不是想說，除了百年人蔘還可以百年靈芝，再來一些百年的稀罕物，嗯，這大夫，亂開藥，也不怕吃死你。」
「趙老爺，令郎，老夫無能為力。」大夫東西一收，火急火燎離開。
而趙高，被那句令郎震撼到了。
「令郎？」趙高不可置信的看著老人，「你，你看起來有八九十歲了，我怎麼可能是你兒子？」
趙高可沒有忘記他照鏡子時，這個身體才十七歲左右。
「高兒，你這是怎麼了？」老人哭道，「連爹都不認識了。」
老人家一哭，外面的人聽了連忙進來，總共十五個女人。
從年輕的十四五歲到八九十歲，趙高看著她們，實在無語。他連忙朝年輕的女子說道，「姐姐，我沒有病，只是被砸了頭，忘記家裡人了而已，沒有……」
趙高看老人家一眼，難為情的說，「爹說的誇張，我又沒有死，爹自己……」
「大公子，我是你十五娘呀。」
「……這位姐姐好生奇怪，我知道呀，你是十五娘嘛，我妹妹。」
「傳大夫。」
十五娘扭頭大喊。
剛才的大夫嗖一下又到了。
大夫說：「老爺子，看來此次大公子練功走火入魔，以至於神經壓迫，記憶模糊不清。」
此刻趙高神經緊繃，「哎呀，我頭好痛呀！」
說著人就『暈』過去。
「高兒……」老爺子很緊張，緊張的看看兒子，又看看大夫。
大夫把脈，摸著鬍子說道，「從剛才大公子的一言一行，和現在頭痛，果然我猜的沒有錯。」
老爺子：「高兒生了什麼病？」
大夫：「趙老爺放心。令郎只是失憶了，一切並沒有大礙，只要多加的休息，並不影響一日生活。」
老爺子驚呼：「失憶？」
在昏睡的趙高也是驚訝，失憶？！
對啊！
他本來就是失憶！
「老爺子放心，我現在給大公子扎一針，保准醒過來。」
大夫說著，拿出銀針，對著趙高的鼻唇溝一針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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