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12
景城還是挺遠的,沫音兒的千里馬都跑了三天才趕到。她一到目的地趕緊找了一個客棧住下。
等她休息好了吃飽了,才出房間門打聽。
客棧果然是個好打聽的地方,她很快就知道紂姑娘已經到達景城了。並且還知道景城城主每七天都會來客棧小坐。而今天正是那個每七天。
沫音兒買了一大堆好吃的屯在房間里,就下樓了,她看到掌柜忙乎的樣子,就知道客人要來了。她故意坐在門邊吃著花生瓜子,好不愜意。
她吃到肚子都撐了,城主都還沒有來。她拿好寶劍上了樓,這時她發現窗外走過一個熟悉的身影,只不過衣服華貴卻不如他往日的瀟洒。
男人進了客棧坐到了靠窗的位置,他只是慢悠悠地喝酒,完全沒有動筷子的意思。
沫音兒走下樓確定來人的身份,看見坐著的人居然真的是燕水辭,她趕緊走了過去蒙住了他的眼睛。
「猜猜我是誰?」沫音兒裝作恐怖的聲音說道。
「音兒,你的氣息我永遠都感受得到。你怎麼會來到洛城,是不是想我了?」燕水辭拿下她的手說道。
沫音兒坐到了他的對面點頭說道:「是是是,我是想你才不遠萬里來看你。」
燕水辭嚴肅起來看著她說:「音兒,請你離開洛城好嗎?這裡殺手重重,我怕你受傷。」
沫音兒感動地說:「你可以保護我嘛。雖然你不會武功,但是你輕功了得,可以帶著我逃跑。」說完她還故作擦淚狀。
燕水辭抓緊她的胳膊說:「你必須走。」人說完便打昏了她。
紂婉言著了紅色的衣服,臉上沒有任何錶情。服侍的丫鬟趕緊幫她整理裙擺。
「這是你的選擇,希望你不要後悔。」紂婉言心想,流下了眼淚。
燕水辭在書房看著一封封書信,一個身材嬌小的黑衣人飛進了城裡。黑衣人掀開了幾片瓦,燕水辭察覺到了把一隻毛筆飛了上去,黑衣人趕緊閃到了一邊。
燕水辭走出書房飛到了屋頂,黑衣人趕緊掂起腳尖飛走,沒想到幾步就被燕水辭抓住了腿。
黑衣人只得撒下迷霧粉,在迷霧中他給了黑衣人一掌。
黑衣人跌跌撞撞地走著,她褪下了黑衣服。音兒怎麼也想不到平時的燕水辭變了性子,而且他對她瞞著武功。
那在他心裡,自己不算他值得信任的人?
沫音兒倒在了地上昏了過去,要不是自己事先穿了軟蝟甲,否則自己早就當場重傷了。
為了偽裝自己吃了掩蓋氣味與改變身形,她會易容術。
燕水辭想要派人送她回景城,卻料不到自己居然醒得那麼快。本想調查紂婉言的事情,沒想到燕水辭居然會武功,並且把她打傷了。
沫音兒醒來的時候,已經身處世外桃源般的竹樓里了。她走了出來看見一個衣著華貴的男子。
「謝謝你救了我。」沫音兒走了過來表示感謝。
男子轉身過來說:「既然已經好了就請自便,我還要休息呢。」男子眉宇間有些傷感,而且還是一個美男子。沫音兒猜測他是一個淡泊名利的權貴人家。
沫音兒走了,她自然去找紂婉言問清楚。
她女扮男裝混進了城主的城堡,紂婉言正在花園裡舞劍。她把花園裡的花兒全部斬斷,花瓣殘破地撒滿了地。
她在憤怒。
沫音兒感覺事情怎麼越來越蹊蹺,怎麼大家閨秀的紂姑娘也隱瞞武功起來。
這時走過來一個人,沫音兒臉色都變了。
燕水辭搶過紂婉言的劍說:「你最好收斂一點,給別人知道了可不好。」
「你在緊張什麼?是不是沫音兒一來你就亂了分寸?真正該收斂的是你,不要誤了大事。城主大人。」紂婉言雙手抱臂,臉上全是不滿。
「都要成親了,我不會亂來的。」燕水辭說完把劍拋給了她就走了。
「他居然是城主?他要娶紂婉言?他明明不愛她卻娶她,他明明……」沫音兒傷感起來,眼淚流了下來。
如果他不在乎自己,為什麼要假裝對她笑,陪她到處玩。
一切的一切,都是一場騙局對不對?
紂婉言在花園小道上,飛來了一個蒙面的女子拿著劍刺了過來。紂婉言一個轉身,兩指鉗住了劍鋒。
沫音兒扯下黑布諷刺起來:「紂姑娘,不,城主夫人。你到底是怎麼想的?如果你愛燕水辭,當初怎麼和柳扶風相處那麼愉快,為什麼當初從未和燕水辭單獨見過面?既然對柳扶風沒有任何意思,你為什麼不說清楚?」
「你們……到底還瞞著我什麼?我覺得自己就是天底下最大的傻子,在你們的圈套里,像一隻寵物被玩耍。」
「我把你當成朋友,可你……」
紂婉言生氣地說:「我和燕水辭不管有沒有感情,我都將成為他的夫人。而你,不要破壞我的家庭。」
紂婉言說完大步走了,眼睛已經紅腫起來。
沫音兒抓緊拳頭說:「你們根本就不相愛,如果你們相愛,我會祝福你們。」
「你錯了,有時候利益比感情更重要,這世上沒有真愛。總是要受到家族還有世俗的約束。」
「封建。」音兒氣乎乎地跑走了。
沫音兒正在街上瞎逛,不一會兒被人抱住腰拉上了馬。她正要反抗,卻發現身後的是救命恩人。
他們到了湖邊,湖仍是湖,卻不是那日的微風拂面了。
「我見過你,在燕水辭的畫像里。看得出你在他的心裡很重要。說白了,我不是幫你也是幫自己。你要的是人,我要的是城主。」男子說,眼神全在湖面上。
「你叫什麼?」
「蘇恆。」
沫音兒冷笑起來:「原來你幫我是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不過你失算了,我愛的人不是燕水辭。為何人都要算計呢?」
男子驚訝起來,這根本出乎他的意料。
「那你怎麼那麼傷心?」男子幫她擦去了流下來的眼淚。
沫音兒抹了眼淚說:「對一個人好可以無關風月,知己二字恐怕你永遠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