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節哀順變

很快張晉茂便來到了兒童門診。

相比較於綜合門診，兒童門診相對於人要少許多，張晉茂直接走向了前台。

前台的女護士看到張晉茂走來，還沒等張晉茂開口諮詢，年輕的女護士便率先開口微笑道：「請問您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嗎？」。

張晉茂看了看懷抱里的小傢伙，然後抬起頭看著女護士道：「我這小傢伙老喜歡放屁，特臭的那種，不知道掛什麼科。」。

就在此說話的片刻功夫，一陣「噼里啪啦」的「噗噗」聲傳來，像放鞭炮一樣，張晉茂知道，懷抱里的小傢伙又放屁了。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噗噗」屁聲，年輕女護士被逗的掩面笑了起來，在笑的同時，年輕女護士也在強使自己平靜下來，畢竟她是醫生。要隨時保持專業的素養，無論多好笑的事，都不會輕易的笑，除非是忍不住。

還沒等年輕的女護士完全恢復平靜，懷抱里的小傢伙又是「噼里啪啦」的來了兩聲。

這下使得年輕女護士再也綳不住了，哈哈大笑起來，張晉茂對此也只能苦笑。

讓張晉茂蛋疼的是，他發現，懷抱里的小傢伙好像是一臉的得意，笑的很甜。

很快這股刺激性的味道，不到兩分鐘的時間內，從包裹的棉絮中向外擴散開來，彌散在空氣中。

張晉茂吸了一口，看著眼前的年輕女護士道：「護士，就是這麼味。」。

剛才還覺得好笑的年輕女護士，此時此刻已經是笑不出來了，她整張臉瞬間拉的很長，很明顯她領略到了這股味道的「殺傷力」。

年輕女護士左手捏住鼻子，右手則在眼前扇了起來，一副要把這股味道扇走的架勢。

「五樓，兒童消化內科。」。年輕女護士冷冷道。

看到年輕女護士態度180度的轉變，張晉茂說了聲謝謝便轉身向五樓走去，不坐電梯，是因為坐電梯的人太多，還得排隊，這是張晉茂最討厭的。

當張晉茂轉身閃人的時候，他這才發現，受不了這個屁味的不止只有自己和年輕女護士，而是眾人。

只見大家都捂住自己的嘴鼻，或用手或用衣服或用口罩或用頭巾....也有像避瘟神一樣迅速的離開。

看到此情此景，張晉茂看著懷抱里的小傢伙道：「還是你厲害。」。

令張晉茂沒有想到的是，在他離去后不久，大廳內連續倒下了好幾個人。一人不幸身亡，一人躺在ICU，其餘數人則是住院治療。

來到五樓，張晉茂向四周掃視一周，在自己的前方有五個挂號窗口，左邊是領葯窗口，右邊是繳費窗口.....

1號窗口排隊的人最少，張晉茂抱著小傢伙走了過去排起隊來，低頭看著懷抱里的小傢伙小聲嘀咕道：「你可別再亂放屁了啊！」。

在說這句話的時候，旁邊有好幾個阿姨回過頭看了看張晉茂。張晉茂回了一個禮貌而不失尷尬的微笑。

在排隊期間，有一位男青年插隊，男青年長得是五大三粗，一臉橫肉，給人的感覺就是痞子流氓的那種貨色。

男青年插隊也就算了，這傢伙還一臉不爽的推桑著一位白髮老人，邊推邊罵罵咧咧道：「你個老不死的還不快讓開。」，老人無奈的往後退了退。在此期間，無一人出來制止這種無恥行為，張晉茂心想，麻瓜群眾也真夠麻木的啊！

這種行為，張晉茂是看不過去，他沒有上前跟男青年理論，也沒有朝男青年揮拳，只是看著這個滿臉橫肉的傢伙，嘴裡好似在念叨著什麼，緊接著，這個滿臉橫肉的傢伙好像被什麼什麼絆倒在地，就像有什麼東西瞬間附體一樣，滿地打滾。見此情景，旁邊的麻瓜群眾本能的往後退了退。像避開瘟神一樣。

在旁的麻瓜群眾紛紛交頭接耳的議論起來，不遠處的護士和保安也紛紛跑了過來。

躺在地上的男青年表情是極其的痛苦，整張臉都憋的通紅，他的脖子好像被人掐住了一樣，令他呼吸極其的困難。更別談說什麼話了。

還沒等跑來的醫生搞清楚是什麼狀況，只見這滿臉橫肉的男青年突然間從地上飄了起來。跑來的醫生和保安試著去按住男青年，可依然是沒能按捺住，無奈之下，他們只好放手。

一時間麻瓜群眾把目光都聚集到空中掙扎的男青年身上。

此時的男青年還在空中拚命的掙扎，想掙脫綁在他身上的無形枷鎖，可不管他怎麼努力，都無濟於事。

數秒后，在麻瓜群眾的注目下，男青年忽然向旁邊的窗戶飛去，隨後破窗而跌落了下去，門窗玻璃瞬間支離破碎一地。

在場的麻瓜看的是目瞪口呆。

跌落樓底的男青年，鮮紅的血液從腦門裡不斷的溢出來，浸入水泥地里。一個鮮活的生命就這樣結束了。

事情來的快，去的也快，不到片刻時光，一切又恢復到了之前的平靜，偶爾會有幾個老太太小聲的議論。

讓張晉茂感觸最大的是，與此之前最大的差別是，現在無人插隊，大家都變得很客氣起來。

張晉茂心想，男青年死的還是挺有警示意義的嘛！也算是死得其所了吧！

半小時后，終於排到了張晉茂，他笑著對坐在電腦前的挂號醫生道：「你好，醫生，我掛一個兒童消化內科號。」。

挂號醫生噼里啪啦的敲起鍵盤，然後停頓了一下，微微的抬起頭來看著張晉茂道：「孩子叫什麼啊！」。

被醫生這麼一說，張晉茂這才想起來，自己還真不知道這小傢伙姓啥名誰呢？這麼一問，還真把張晉茂給問住了。

可張晉茂總不能跟醫生說，這孩子是昨天自己撿的吧！如果是這樣的話，搞不好他會被麻瓜群眾報警處理。

為了不必要的麻煩，張晉茂靈機一動，隨機說了一個名字：「他叫張拓海。」。

「有身份證嗎？」挂號醫生再次問道。

「還沒來及辦。」張晉茂倒是不慌不忙的說道。

「那就在小孩名字的後面備註一下你的身份證信息。」說著，挂號醫生便從窗口遞出一張挂號單和筆給張晉茂。

掛完號后，張晉茂拿著挂號單，向消化內科看病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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