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老婆和兒子都有了
「今天,是帝泓房地產集團總裁季晗辰和何小姐的訂婚大喜之日,下面讓我們送上熱烈的祝賀!」盛大的酒店大廳內,主持人喜氣洋洋的說著,話音一落,掌聲如潮。
夏沫語在人海中向舞台上看著,賊溜溜的大眼睛里浮現狡黠,接著輕輕推了推身側糯米糰子,低聲道:「行動!」
「OK!」小七奶聲奶氣的回答,一張粉雕玉琢的小臉上,表情同樣很期待。
接著,夏沫語狠掐一把自己的大腿,頓時疼哭,鼻涕一把淚一把的衝上舞台,小七更厲害,直接抱著那季晗辰的大長腿,委屈巴巴的咬著小嘴唇,一個勁的嚷著:「爸爸!」
這兩個字一出,不但在場的賓客傻眼了,就連季晗辰本人也怔住了。
「晗辰,你難道真的不記得我了嗎?」夏沫語將季晗辰的名字喊得朗朗上口,眼淚一對一雙的,那架勢完全能夠把奧斯卡小銅人拿回家。
半個月前,在售樓處上班的夏沫語得知,誰要是能把凶宅賣給敵對公司的老闆季晗辰,誰就能拿得年終獎,升職加薪不說,還可以得到一處房產。
要知道,能在這偌大G城有一個家,可是小七從記事起就憧憬著的願望,為了兌現兒子的承諾,夏沫語把老臉豁出去了,才有了這出認親的戲碼。
「哦?」一個幽啞的男音響起,充滿著疑問。
夏沫語不敢抬頭,生怕自己一個眼神會穿幫,只敢看地面,然後哭得鼻涕一把淚一把,繼續白話:「你仔細想一想,我是大明湖畔的……」
小七暗地裡踩了自己老娘的腳一下,還珠格格看得再多也不能串戲啊。
「夏雨荷?」然而已經晚了。
「不。」夏沫語這才抬頭,糾正道:「是夏沫語!」
也就是這一抬頭,她看到這男人的臉。
到底得有多好看呢?
舞台的燈光凝聚在他的身上,為他整個人鑲嵌了一道光邊,身材挺拔,黑條紋西服整潔,加上一張稜角分明的俊臉,和璀璨如星的眼眸,薄唇勾起弧度,讓人在看他的一瞬間醉生夢死。
要不是她在廣告上見過這廝美死人不償命的臉,她早就被他勾走三魂七魄了。
吞咽一口口水,她回過神來繼續用凄厲的眼神看著他:「你好好的看看我,想一想,六年前,我們曾一夜纏綿過。」
媽蛋,為了年終獎,她豁出去了!
有錢人都是尋花問柳的,他能想起她是第幾個前女友才怪?!
「你是哪裡來的瘋子,竟敢在這裡胡言亂語?保安,把他們給我轟出去!」何文慧惱怒不已,眼見著好端端的訂婚儀式舉行到一半,就被半路殺出來的程咬金給擾亂了,她能不來氣?
「我看誰敢?」夏沫語怒斥著保安,凌然的氣勢足夠震懾眾人。
保安一時間不敢上前。
季老爺子看到事情發展太不樂觀,也上前催促道:「你們傻愣著什麼?快啊!」
「慢著!」就在保安要上前的時候,季晗辰威嚴的聲音響起,將人們的視線都吸引到了他的身上去。
而現在他做的是什麼?居然一手摟住了夏沫語的腰,一手抓住了小七胖嘟嘟的小手,那雙眸子里泛出些許冰冷:「我季晗辰的老婆和兒子,是你們能夠說趕走就趕走的?」
夏沫語身子一震,他……承認了?
一時間不知道是喜是憂,太突然又太怪異。
「你在說什麼?老婆,兒子?」季老爺聲音發抖,似乎也震驚不已:「你忘記了,今天是你和文慧訂婚的日子?」
「多年前我的確和夏沫語有過一段往事,現在她又有了我的骨肉,我總不能讓我季某人的骨血流落在外吧?」季晗辰聲音平緩,裡面卻充滿著危險:「您忘了?當初繼母懷著弟弟進門的時候,你也是這樣說服我答應你再娶的,怎麼?就准父親你有情有義,就不讓我們骨肉團聚了?」
「你……」
「晗辰哥哥,你眼睛失明了,你怎麼知道她就一定是那個女人?」何文慧意識到,這件事已經不是一場鬧劇那麼簡單,因為現在明擺著季晗辰是想用這件事來推掉他們之間的聯姻,以及和季老爺作對。
夏沫語暗自竊喜,看來傳言是真的。
據她打探得知,季晗辰歸國沒多久,而且之所以去國外是為了治療他的眼疾的,也就是說,他現在是一個盲人,通過聲音更難以辨別她是誰了。
簡直是天助她也啊!
季老爺被點醒了,用拐杖捶地:「對,你怎麼這麼肯定?萬一是哪個野女人帶著孩子來冒充呢?」
「我說是就是!」季晗辰斬釘截鐵的說,不容任何人去猜疑:「我眼睛看不見了,但心沒瞎,父親你不用替我操心!」
「好啊!好啊!」季老爺渾身發抖。
接著在眾人的議論中,一家三口其樂融融的離開。
季晗辰安排夏沫語母子吃完飯後,便叫手下將她叫到了樓上。
「親愛的……」單身狗已久的夏沫語總算找到膩死人的語調,燦笑著靠近坐在落地窗前的男人。
這傢伙吸煙的動作都如此優雅,裊娜的眼圈繚繞,讓衣領微敞露出的鎖骨顯得無比精緻。
「說吧!」
夏沫語的笑僵了僵:「說什麼啊?」
「說說怎麼讓我喜當爹的?」
「喜當爹?小七是你的親生兒子,這可是假一賠十的啊!」夏沫語煞有其事的說。
季晗辰卻站起身來,本身就高夏沫語一頭,一步步逼近,生生把她逼到無路可退,壁咚在了牆上:「連你這個老婆都是假的,更何況兒子?」
「你……」
「來,告訴我,怎麼個假一賠十的方法?」季晗辰狹長的眸子,琥珀色的光芒中噙著淺笑,嘴邊的玩味更深:「說來給我聽聽?」
夏沫語懷疑他看得見,伸出手來在他眼前晃了晃,見他紋絲未動,才鬆了一口氣。
「說啊?」季晗辰猛的摟住她的腰肢,將她收攏入懷,伴著酒氣的灼熱呼吸直接對她襲去,增添了兩人之間的曖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