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1章 懷疑糾結
我能和你說的只有這些,你一定要相信我的話。當然,如果你非要懷疑糾結什麼,我也沒有辦法。我給你我的身體,那是我的第一次,我可以發誓。」
我怔怔地看著冬兒。
冬兒的眼圈突然有些發紅:「你還是不信是不是?好,我證明給你看,我冬兒死也要證明自己的清白。」
話音剛落,冬兒突然毫不猶豫就向海里衝去。
「不要……」我驚懼了,不假思索一個箭步衝過去,一把將冬兒的身體抱住。
「冬兒,不要……」我緊緊抱住冬兒,在她耳邊說,「我信,我信的,你不要做傻事。」
冬兒繼續掙扎,我死死抱住冬兒的身體。
此時,我是真的信了冬兒的話,一個女人如果能拿自己的命來證實自己的清白,還能有什麼懷疑呢。
一旦證實了冬兒的話沒有作假,我的心裡驀地湧起一陣歉疚,對冬兒的。
冬兒掙扎了半天,似乎沒有了力氣,趴在我的懷裡,抽噎起來,似乎帶著極大的委屈。
一個女人要到了用死來證明自己清白的程度,心裡能不委屈嗎。
我輕輕拍著冬兒的肩膀,安慰著她,心裡更加愧疚了。
冬兒突然抬起頭,直接就吻住了我。
她的胳膊緊緊摟住我的脖子,絲毫也不放鬆,我無法迴避冬兒的吻。
心裡的慚愧再次湧出來,我不由迎接著冬兒。
周圍很靜,海浪輕輕拍打著岸邊的礁石。
我和冬兒就這樣在海邊緊緊擁在一起。
突然聽到附近有動靜,我忙抬頭,看到濱海路上一輛黑色轎車停在那裡,隨即閃光燈一閃。
我忙放開冬兒。
那輛車隨即快速啟動,眨眼就消失在我的視野里。
我的心裡一怔,有人在跟蹤偷拍。
冬兒抬起頭看著我:「小克,怎麼了?」
「剛才有人在偷拍我們。」我說。
「哦。」冬兒看了看周圍,「走了?」
「是的。」我點點頭。
冬兒沉思了一下,臉色微微一變。
我看著冬兒:「如果那是伍德派出的人乾的,如果伍德看到我們剛才的照片,他會怎麼想?」
冬兒神色有些不安,隨即又看著我:「只要你愛我,只要我和你在一起,一切的一切我都不在乎。為了愛,我可以不惜自己的生命。」
「不要說傻話。」我對冬兒說,「我給你說,伍德恐怕早就對你起了疑心,我想,你該馬上離開伍德那裡,越快越好。」
冬兒輕輕搖搖頭:「不,現在,目前,我不會離開的。」
「你不要命了?」我急了。
「伍德目前只是懷疑,他並沒有抓到我什麼確鑿的證據,現在這個時候我突然離開,等於不打自招。」冬兒說。
「可是,你現在是不安全的,今天我們的場景,如果被伍德看到,這不就是確鑿的證據了。」
冬兒笑了下:「這又怎麼樣?難道我不會說我是在引誘你,套取你的情報的?」
我搖搖頭:「你想的太簡單了,你把伍德想的太弱智了,他不會那麼輕易被你的話蒙過去。」
「那如果我回去主動先和他說呢?不等他問,我先主動說出來呢?」冬兒說。
「這也不穩妥,你太小看伍德了,他這個人疑心很重的。」
「好了,小克,不要想那麼多了,今天,此刻,我好開心,我們終於又接吻了,和你接吻,我感到了巨大的踏實,我不管你和海珠是不是結婚了,我不管你和秋桐到底是什麼關係,反正我只知道,我冬兒是小克你的女人,你小克是我冬兒的男人。只要我知道這一點,就足夠了。」冬兒臉上洋溢著幸福的表情。
我一時無語,看著眼前陶醉的冬兒,想到海珠,想到秋桐,心裡卻又湧起巨大的不安。
「小克,我一直有一個夢想,我幻想著有一天你會帶我回到江南,回到屬於我們的江南,在那裡,我們永遠在一起,死也不分離。」冬兒再次抱住我,喃喃自語著。
我的心裡被痛苦環繞,我即使真的相信了冬兒對我的堅貞,那又能怎麼樣,我已經和海珠結婚了,還有,我的心裡已經深深愛上了秋桐。
我在矛盾和糾結中木然站在那裡,冷風吹來,臉上刀割一般的疼痛。
這時,陰霾的天空飄起了雪花,很快大雪紛紛。
今冬的第一場雪降臨了。
飛舞的雪花中,凄冷的海風中,冬兒似乎卻沒有絲毫冷意,緊緊依偎著我的身體,似乎,此刻,她沒有絲毫畏懼,沒有絲毫的不安。
這時,我的手機簡訊提示音響了。
我摸出手機,海峰發來的簡訊,告訴我他和雲朵已經到了到了雲朵的老家,到了科爾沁草原。已經開始接手那家牧場,打算利用冬季的空閑先做前期的準備工作,開春后就開始大量引進牛羊。
我在心裡默默祝福著海峰和雲朵,他們終於在科爾沁大草原找到了自己的幸福歸宿。
冬兒也看到了簡訊,奇怪地問我:「海峰和雲朵……海峰不是帶雲朵到澳洲了嗎?怎麼?」
我告訴了冬兒海峰辭職帶雲朵回來的事情,冬兒聽完,臉上帶著感動的神色,點點頭:「這是真愛,可憐的小雲朵終於找到了真愛,此時,我倒是很羨慕雲朵,能和真愛自己的男人在一起,那怕天涯海角。海峰是個真漢子,這樣的男人,值得生死追隨,雲朵終究是幸福的,歷經了諸多苦難,雲朵到底還是幸福的。」
我默默地點頭:「是的,雲朵終於有了屬於自己的幸福。」
冬兒看著我:「小克,其實不要羨慕他們,我們也會的,我們也會有自己幸福的歸宿,我們終究也會像他們那樣的。他們選擇了回歸大草原,我們可以選擇回歸江南,我們一起白頭偕老。」
我心裡苦笑,我知道冬兒是在做夢。
但是此刻,我不想刺激冬兒,冬兒堅強的外表下其實有一顆脆弱的心。
這個世界,恐怕沒有人比我更了解她。
「小克,知道嗎,白頭偕老這件事其實和愛情無關,只不過是忍耐,但忍耐卻是一種愛。所以,真正愛你的人,其實就是願意一直忍耐你的人。」冬兒又開始擁抱我,熱吻我,在我耳邊傾訴著。
我的心在糾結中再次沉淪。
我的腦海里一直盤旋著剛才的偷拍,心裡有一種不祥的感覺。
初冬的這場雪越下越大,一直下到第二天早上才停止。
第二天早上,我踩著厚厚的積雪步行去上班。
在一個路口拐角處,迎面和一個急匆匆走過來的人相撞。
「你他媽的找死啊!」那人隨即就大罵起來。
我定睛一看,此人是阿來。
「你他媽的罵誰呢?」我說。
阿來一看是我,呲牙咧嘴笑起來:「我日,我的財神爺,原來是你啊。」
我看著阿來:「一大早你這是去幹嗎?」
阿來看著我:「我幹嘛管你屁事?操……」
看著阿來,想到死於他手裡的秦璐,我突然有一種想殺了阿來的衝動。
但我顯然現在殺不了阿來,一是我的功夫不及阿來,單打獨鬥不是他的對手;二是即使我能殺了阿來,我的行為也是違法的,我代表不了國家的法律;第三,我的直覺,阿來只是一個被雇傭的殺手,真正的幕後兇手還沒有浮出水面。
我看著阿來,目光平靜,嘴角突然湧出一絲笑意。
「這樣看著我幹嘛?」阿來說,似乎他有些摸不著頭腦。
「吃早飯了沒?」
「沒。」
「我請你吃早飯如何?」我指了指附近的一家永和豆漿。
阿來咧嘴一笑:「好啊。」
我和阿來進了永和豆漿,找了個角落的桌子坐下,要了豆漿和油條。
邊吃我邊看著阿來:「你一夜沒睡,熬了個通宵,是不是?」
阿來邊吃邊點頭:「算你一屁鼓准。」
「賭了?」我說。
「是。」阿來點頭。
「戰果如何?」我說。
「媽的,一敗塗地。」阿來喪氣地說。
我笑了笑:「進入不少了吧?」
「廢話,奶奶的,我發現今年賭運不行,逢賭必輸啊。」阿來搖頭晃腦,哀嘆著,「今年進去800多萬了。」
「進去不少啊。」我說。
「是的,老子是賺的快出的快,怎麼,你要打算給我點支援?」阿來看著我。
我搖搖頭:「沒有交易,我憑什麼給你錢?你做夢去吧。」
「操……你就不能救濟一下?先預支好不好?」
「不好。」
「那你問我這些干鳥?」
「我猜你輸地這些錢,除了我給你的之外,也未必都是伍德給你的吧?」我說。
「當然,他給我那點錢,還不夠我塞牙縫的。」阿來說。
「如此說,你背著伍德還接了另外賺錢的業務了。」我說。
「你管呢?」阿來繼續吃油條。
我靜靜地看著阿來,突然冒出一句:「你殺秦璐賺了多少?」
「什麼?你說什麼?」阿來猛地抬頭看著我,嘴巴半張,半截油條還含在嘴裡。
「聽不清我在說什麼?」我直接了當地說。
阿來神色突然有些緊張,看看左右,然後瞪眼看著我:「你他媽在說什麼?老子不明白,秦璐和我有什麼關係?」
「到底有沒有關係,你心裡最清楚。」我冷笑一聲。
阿來眼裡露出凶光,壓低嗓門:「你小子想幹什麼?」
「那麼緊張幹嗎?我什麼都不幹,只是隨便問問。」我說。
「你怎麼知道的?」阿來說。
阿來這一句話,徹底暴露了秦璐是他殺的。
我神色平靜地說:「猜的。」
「放屁,說,是誰告訴你的?不說老子現在就弄死你。」阿來神色仍然很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