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你不就是個清潔工？
被女團除名的女子揉了揉眼皮，一瘸一拐地朝門口走去，眼神中的落寞與絕望，讓葉天感同身受。
在蕭家的時候，他何曾不是如此，無助且茫然。
但他比這女子幸運的多，他至少有系統支撐，而這女子，就像玻璃瓶里的蒼蠅看不到出口，只能茫然地努力，妄圖衝出桎梏。
「門口的，你誰啊？」
舞蹈老師發現了葉天，尖著嗓子喊了聲，「誰讓你進來的？」
「抱歉，我是打掃衛生的。」
葉天咧嘴一笑，忙不迭退出練舞場。
很快女子走出來，她看著空蕩蕩的走廊和那名年輕清潔工，情緒終於爆炸，哇一聲哭出聲，她蜷在地上，抱住雙腿嚎啕大哭起來。
「哭個屁！要哭滾回家哭去！吵到我們排練了知道嗎？」舞蹈老師的尖叫打斷了女子的哭泣，由嚎啕大哭變成無聲慟哭。
不知過了多久，女子發現身邊有人輕輕的推了下自己胳膊，她淚眼摩挲地抬起頭，便是看到一張充滿陽光的帥氣臉孔，男子手裡握著一包紙巾。
「謝謝...」
女子哽咽著接過紙巾，胡亂擦去淚水，抱著雙腿怔怔地打量地板，「清潔工？」
「嗯。」葉天隨口應道，在女子身邊坐下問道：「練舞很久了？」
「嗯，我六歲開始練舞，十多年了...我叫寧曉彤，你呢。」
「葉天。」葉天懶洋洋道：「雖然我不懂舞蹈，可按道理說，你練了這麼久的舞，不會犯那麼低級錯誤才是，你腿上有傷吧？」
寧曉彤一愣，下意識摸了摸微微腫起的腳踝，紅著眼睛道：「關節炎犯了...」
「怪不得，為什麼這麼想當明星？」葉天隨口問道。
寧曉彤搖了搖頭：「我沒有那麼想當明星，我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我只想成為專業伴舞，這樣就可以賺很多錢，我爸爸生病了，在住院，需要一大筆手術費。」
「要不要我借你點？」葉天笑容燦爛。
寧曉彤紅著眼睛一笑，「你快得了吧，你一個清潔工，拿什麼借給我？再說了，就算你借我錢，我也未必能還的起。」
「哇，小姐姐，你不要看不起人啊！雖然我是清潔工，但我還有其他職業！」葉天傲然道。
「其他職業？」寧曉彤眨了眨大眼睛。
「我的主職業是……賣煎餅！」
「……」
寧曉彤無語，揉了揉遍布淤青血痕的膝蓋，「謝謝你啊葉天，我心情好多了，你微信多少，咱們加個好友吧，有空我去關照你生意。」
「沒問題！」
滴！
兩人加為好友。
寧曉彤起身，告辭葉天，一瘸一拐前往更衣室，落寞的背影很快消失。
「哎喲，我的哥，親哥！你咋跑這來了？我差點急的報警！」胖威火急火燎衝過來。
「幹嘛！」葉天沒好氣道：「還不是你們！把一件娛樂的事搞的這麼正式，一點都不好玩！」
「我錯了，我錯了！全是我的錯還不行嗎！哥，蔣少說了，下午咱們自由活動，晚上舉辦一個內部晚宴，到時候不少明星都會趕過來參加。」
葉天點點頭，「這還差不多，下次你再給我搞這些幺蛾子，哼！」
「嘿嘿，不能不能，我發誓再也不會了。」
兩人正說著。
身後的練舞場大門突然開啟。
舞蹈老師尖叫道：「你們誰啊？哪個部門的，不知道裡面正在排舞嗎？要吵滾回家吵去！你個破掃地的到底在幹嘛？信不信我開除你？還有你這個死胖子，幹嘛呢？」
葉天：「……」
胖威：「！？」
胖威二話不說，抬手就是一巴掌呼了過去，這舞蹈老師撐死一百二十斤的樣子，被結結實實扇回了練舞場，捂著臉抽泣：「嗚，你這人怎麼回事？你怎麼打人！嗚！security！（保安）。」
「媽的，敢罵老子是死胖子？老子這不是胖，只是骨架大，你懂個卵！」胖威跳著腳大罵。
葉天：「……」
「你等著！有種別跑！」舞蹈老師尖叫。
「呵呵呵呵！」胖威掐腰道：「老子就待在這，看你能把我怎麼樣！」
很快，一大群專業保安便是沖了過來。
舞蹈老師彷彿見到了親人一般抓住保安隊長的胳膊道：「就是這個死胖子，無緣無故打人！」
「你是誰？」保安隊長並不認識胖威，上下打量了他幾眼質問道。
「我是誰？我是誰，你去問問你們少當家！」
保安隊長瞳孔微凝，小心翼翼向高層彙報。
這時，蔣勝峰，秦焱出現在走廊盡頭。
一大群保安紛紛向左右散開。
蔣勝峰詫異道：「龐哥，怎麼了？」
「這個人，罵葉少是清潔工，罵我是死胖子，我一時沒忍住抽了他一嘴巴。」胖威道。
蔣勝峰的臉色瞬間耷拉下去，一指舞蹈老師，「敢得罪我的貴客，給我滾，永遠不要讓我在海京見到你。」
舞蹈老師如遭雷擊，雙腿一軟跌坐在地，哪裡還有半點囂張，他使勁抱住蔣勝峰大腿道：「老闆，您別，您千萬別開除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這兩位是您的貴客，我錯了，是我口不擇言，我該打！」
說著噼里啪啦抽了自己十幾個嘴巴。
蔣勝峰面無表情道：「你得罪我了？」
舞蹈老師是個聰明人，急忙轉向胖威，「我錯了，哥，我真的錯了……！我不能失去這份工作啊！」
胖威看了眼葉天，「哥，你看這……」
舞蹈老師心中駭然。
感情這個年輕人才是真正的C位？
啪！
舞蹈老師一把抱住葉天的大腿，「求求您，饒了我吧，我上有老下有小，如果沒了這份工作，我連房貸都交不起了啊。」
「起來吧。」葉天勾了勾手指，示意舞蹈老師起來，轉身對蔣勝峰道：「蔣少，聽胖威說，你晚上準備了一場宴會？」
「對。」蔣勝峰點點頭，「有資格登台的都是二線以上藝人，節目效果應該很不錯。」
葉天隨口道：「嗯，我挺喜歡你們公司一個叫寧曉彤的女舞者，讓她也上台表演一下。」
「寧曉彤是誰？」蔣勝峰陷入沉思，公司藝人實在太多了，他哪有時間關注一個連十八線都不是女舞者？
周圍人也一臉茫然。
沒聽過，不認識。
「寧曉彤...寧曉彤！」舞蹈老師驚呼一聲道：「我知道，我知道她！我這就去找她！」
蔣勝峰冷哼一聲，「還不快去！」
說完，蔣勝峰面向葉天，笑著道：「葉少，這都快中午了，咱吃點什麼去？」
「都行，蔣少你安排吧。」
忙了一上午，葉天確實有些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