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掃地出門

何倩當即愣住，酒從她的頭頂往下蔓延，浸透了她的衣服，她整個身子在曖昧的燈光下變得若隱若現起來。

張雪就站在何倩的面前，高舉已經倒乾淨的酒瓶，嘴角上揚，一副勝利者的姿態，冷哼道：「看來，店裡的小姐污衊別人也是往本職上污衊

我在此時回過神來，看向何倩，何倩已經雙手抱胸，顫抖著身子落著眼淚，我心中立即覺得有些痛。

何倩並沒有做錯什麼，她只是說了實話而已，張雪為什麼總是這樣盛氣凌人，總是這樣蠻不講理。

我心裡頭立即有些氣不過了，我拽起一旁已經脫下的外套披在何倩身上。

張雪見我這樣，也氣不過了，急忙拽著我的手，質問般的口吻問我：「吳歸，你知道你現在在做什麼嗎！」

我心頭一顫，想起自己的身份，我就是一個上門女婿，沒錢沒房沒車的窮小子。

可是面對眼前這樣的情況，我沒敢去看張雪，而是默默地將何倩身邊，那播放著『哲學』視頻的手機給拿在手上，我想著如果都相安無事就好了，我想勸架，可話到嘴邊確實顫抖的發出：「夠了，張姐，她還只是個女生。」

張雪一怔，瞪大了眼睛看著我，我沒去看她的神情，而是繼續道：「就算你再怎麼說，我道歉就是了，這件事情是我不好，可錯不在何倩。」

「哈，現在倒成了我的錯了？」張雪怒視著我，嘴裡發出聲聲冷哼。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急忙道。

「那你什麼意思！」張雪一把推開我，拽起我給何倩披上的衣服就往地上扔，更是上手撕扯著何倩身上的衣服：「這婊、子千人睡，萬人枕，衣服濕了怎麼了！濕了她還樂意著！她見著哪個男人不濕不想上啊！」

見張雪這樣，我心中越來越氣，張雪是怎樣我不會知道嗎？結婚當天晚上就丟下我去陪別的男人！『哲學』網站上火爆的『哲學』視頻就是她主演！

張雪有什麼資格對別人評頭論足？有什麼資格在我面前擺出一副妻子的模樣？結婚三年，她有做過一個合格的妻子嗎！

一股無名之火從我心頭熊熊燃燒，我當即護住何倩，把張雪拽開，怒道：「夠了，不要無理取鬧了！你特么有什麼資格去說別人！」

張雪一楞，踉蹌著後退，看向我的眼裡充滿了不可置信和氣憤，她顫抖著聲音拽著我道：「吳歸，你膽子肥了啊，竟然這樣和我說話。」

張雪這話我沒有去接，我只是緊緊地盯著張雪，手中緊緊地拽著已經暫停了視頻的手機，我的心中多少也有些忐忑，可是在眼前這樣的情況下，我不得不這樣繼續下去。

而張雪呢，滿面通紅，額頭上青筋暴起，眼圈已經泛紅，她絲毫沒有等我回話的意思，在說完那句后，哽咽了聲，指著何倩瞪著我道：「你就為了這婊、子，這樣對我？」

「我怎樣對你了，你又有什麼資格說別人是婊、子！」我心中大氣，抬手就給她按下了播放鍵，一時間那視頻里享受的聲音放出，裡面兩具緊擁在一起的身體不斷相互索取的身體也開始蠕動著。

我看見張雪立即震驚了，整個人愣在那裡，面色由紅轉青，接著她的慘叫聲頓時爆發出來，我當即驚住，還沒反應過來，張雪就已經沖了過來，拽起那手機就狠狠的砸在地上。

接著她猛的拽住我，整個五官都猙獰的扭曲在了一起：「那視頻哪來的！你在哪看到的！」

這是我第一次看到張雪失態，從我認識她以來的第一次，以至於現在我的錯愕比起手機被搶了摔壞時，來的還要猛烈。

「網、網站。」我有些不知所措的回答著張雪的問題，一時間之前所有的矛盾全都指向了那個視頻。

那個視頻我本來是不打算拿出來的，我不想何倩受傷，也不想張雪受傷，可是剛剛在拿出來的瞬間，我就知道一切都已經完了。

「什麼網站，你什麼時候拍的！」

「不是我拍的，就『哲學』網的視頻。」我急忙辯解著，看向張雪的瞬間，餘光瞥到了在一旁已經停止哭泣的何倩。

一時間，我大腦一片空白，嘴裡說出一句我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會那樣說的一句話：「所以，你又有什麼資格去說別人呢？」

張雪身子一僵，拽著我的手也僵住，她的面色陰沉了下來，頭低了下來，手在微微顫抖。

一時間，整個空氣都凝固了起來，空氣中瀰漫著的低氣壓令人喘不過氣來。

我的心臟開始不安的跳動，那句話，我清楚地聽到了，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腦袋一熱說出那樣的話，那話說出來的瞬間我就後悔了，可我沒有選擇道歉，也沒有選擇辯解，而是保持了沉默。

就因為我這沉默，包房裡鴉雀無聲，甚至是包房外的聲音都可以傳入進來。

半晌，張雪忽然開口了，她喚著我的名字，我沒有回答，緊接著她的聲音繼續道：「你很喜歡去外面睡女人是嗎？嫌棄我髒了是嗎？」

「張……」

「夠了，不用說了，我成全你。」張雪一邊點著頭，一邊後退，她的情緒已然平復，她的咬著牙，恢復了以為盛氣凌人的姿態，她一邊冷笑著一邊道：「吳歸，從今天起，只要我還在家一天，你就不要回來了，去外面睡你的女人去吧。」

說完，張雪甩了甩頭髮，點起一根煙，瀟洒的轉身就走。

我心中一跳，我很清楚現在自己的處境，以張雪的身份地位，想要換個男人很簡單，而我呢，我什麼都沒有。

這門婚姻本來就是因為張雪家裡催婚，才讓張雪找上我，讓我做了這上門女婿。

我心中一驚大叫不好，我急忙追出去，何倩卻是一把拉住我，含淚的眼睛水汪汪的盯著我，我一下子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前面是張雪，後面是何倩，我到底該怎麼辦？

「吳哥，謝謝你幫我。」何倩看著我，可憐兮兮的說道：「如果不是你，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我錯了，我不應該那樣說你老婆。」

我的心一下子就捨不得何倩了，我急忙坐下來，摟著何倩，安慰著她：「沒事，沒事了，都沒事了，你沒有錯。」

「謝謝你吳哥。」何倩小鳥依人般的在我懷裡，溫柔的說道。

我沒有說話，何倩拉著我的衣服繼續道：「吳哥，如果你不嫌棄的話，可以來我家，無論你想住多久都可以，我會洗衣服做飯，會好好的伺候你。」

何倩這樣說著，我不由得有些心動，可我心中卻還是有些忐忑，我確確實實是喜歡張雪的，可是我們結婚三年也沒同房過。

我覺得如果就這樣住在何倩家，實在是對不起張雪，可現在張雪不讓我回家，我身上也沒有錢，總不能就那樣流落街頭吧。

現在我和張雪之間已經撕破了臉皮，我們出軌都被發現，想必她以前接的那些私活，都是做那些事情吧。

想到這，我的心不由得有些痛了，痛到無法呼吸，我抱著何倩，何倩含淚的看著我，眼裡帶著期待的等著我的答覆.

「倩兒，我沒辦法給你想要的夫妻生活。「我這樣說著，何倩眼裡的期待之色未減，看著我說道：「吳哥，我都知道的，我只想報答下你今天護我的恩情。」

我愣了愣，看著何倩，不由得去想這是多麼好的一姑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