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初見岳父

聽了葉雨晨對白斌的評價，葉雨靈開心的手舞足蹈「果真和大叔說的一樣呢，是個愛打抱不平的俠士！哥哥，我從小跟嫂嫂練功，現在也有點本事了，我們還說你若是再不回來，過了中秋我就跟嫂嫂去江湖上找你去呢！」

「跟你嫂嫂練武？你嫂子還會武功？真的假的！」楊婭莉看上去是那種精明能幹的女人，打理醫館可能在行，但沒想到竟然還會武功。

葉慶林這個時候說道「你媳婦還真會武功，她父親可是龍門鏢局的鏢師，只是當時你的心思完全不在這門親事上不知道罷了。她武功不俗，我見她出過手，之前有江湖中人在咱醫館鬧事，拿葯不給錢還打傷櫃檯夥計，當時是她出手應付的。你噬武成隱，我們就想著說給你找一和你性格的媳婦。小莉的父親是龍門鏢局的鏢師，她自幼跟他父親習武練就了一身本事。剛開始人家死活不願意，你都不知道我跟你娘跑了多少路，請了多少媒婆和熟人聯絡，結果這門親事談成了你小子卻連夜偷著跑了，小莉一家都是講江湖義氣的人，所以你即便是跑了也沒悔婚，堅持將小莉送了過來。」

「嘿，沒想到她還會武功，改天跟他切磋一下！」葉雨晨頓時對楊婭莉的態度改善了很多，也理解了父母的苦衷，對自己當年的逃婚趕到後悔。

「哥哥，你現在武功怎麼樣？聽爹爹說你那個時候可是一心而用，不管什麼時候都要練武的，經常一邊扎著馬步一邊背藥方的，切個葯手上都要耍兩招刀法的！」

葉雨晨尷尬一笑十分謙虛的說道「我武功不行，咱爹也不給咱請個厲害的師父教教，啥東西都是我自己摸索的，一點實用性都沒有，勉強比普通人厲害一點點。好在江湖上的人對大夫態度好一點，沒人欺負咱。」

葉慶林頓時急了「你摸著良心說說，我沒給你請師父嗎？八歲到十二歲那幾年給你換了好幾個師父呢！只是我跟江湖上的人不熟，請的都是些沒有名氣的罷了，但你不能說我給你請！別當著你妹妹的面說我壞話！」

葉雨晨嘿嘿一笑「是請了幾個，可您的心思不是讓我繼承你的衣缽嘛，請的師父都沒教多長時間.....」

「咚咚咚.....」

突然門口傳來急促的敲門聲打斷了三人的談話。

「這麼急，準是有急症！真是不湊巧！救死扶傷是大夫的職責，始終要保持一顆慈悲之心，不管什麼事救人要緊。這團圓飯可能吃不成了，靈兒把藥箱給我！」葉慶林似乎對這種事情已經習以為常，大廳就放著一個藥箱，方便隨時出診。

「老爺，老爺！是親家公，是親家公受傷了，人已經送過來了！」開門的家丁慌忙的跑著，一邊跑一邊喊。

「親家公？晨兒你岳父出事了！」葉慶林一把抓過藥箱就往外跑。

「我去叫嫂子！」葉雨靈轉身向後院廚房跑去，葉雨晨則跟著父親往門口跑。

「快，抬房間力去！老丁！去拿蠟燭多點幾盞燈！」葉慶林一邊吩咐著一邊抓起手腕開始號脈。

幾個龍門鏢局的趟子手用簡易的單價抬著一個人，聽了葉慶林的話匆匆的往房間里去，葉雨晨注意到鮮血正順著擔架在往下滴，不由的心一下子就提了起來。

人放到床上後葉慶林打開隨身的藥箱取出一把剪子，這就開始剪衣服。對方渾身上下獻血淋漓，可以看到幾處非常明顯的傷口，必須將衣服剪開才能處理傷口。

葉雨晨從燭台上取下蠟燭，一把拉過一個圍在床前的趟子手，把蠟燭塞給他「幫忙舉著！」然後對葉慶林說道「爹你年級大了，還是讓我來，這些年我救過不少這樣的病人，我知道怎麼處理！」

葉慶林回頭看了一眼葉雨晨，鄭重的將手中的剪刀交給了葉雨晨，輕輕拍了一下肩膀說了一句「這可是你岳父，交給你了，好好處置！」

葉雨晨接過剪刀對身後的家丁道「去拿幾壇好酒來，我要清洗傷口。」

岳父兩鬢的頭髮已經全白，或許是常年走鏢的原因，膚色黝黑，隱約間能看到楊婭莉的影子，臉上滿是皸裂的傷口。來不及仔細端詳，拿起剪刀就開始處置。

衣服剪開發現全是身前中招，胳膊、肩胛、胸口等多出處受傷，大大小小的傷口有七八處，卻沒有致命傷，人現在昏迷著應該是失血過多造成的休克。這群趟子手沒有幫忙做簡易包紮導致大量失血，摸了一下脈搏，脈搏還在只是很微弱，於是先點穴止血。

「快，去弄幾碗溫水來，記得放點鹽！」

「爹！」

楊婭莉沖了進來。

葉慶林一把抓住楊婭莉「別擔心，晨兒在處理，會沒事的，這會先別打擾他操作！」

「少爺，酒來了！」

拍掉封泥直接倒酒沖洗，傷口處的血跡沖乾淨之後才發現這傷口極深，有多處都已是深可見骨。重傷都集中在胳膊和肩膀上，胸腹部的傷口都是長而不深，應該在避讓的時候未躲閃及時被劍尖划傷的。

看這情況對方只是讓其喪失戰鬥力，並不是想殺人，若是殺人他恐怕當場就咽氣了。

傷口清洗，縫合，上藥，包紮一氣合成。隨後將其攙扶起來，半靠在懷裡，捏開嘴巴，把一碗又一碗的溫鹽水灌下去。傷者失血過多，但又沒有器械可以直接給他輸血，只能給他灌鹽水。這樣可以快速補充體液，先把血壓升起來，把人保住，後續人體的造血幹細胞會慢慢補充身體缺損的血液。

「我爹怎麼樣了？」見葉雨晨包紮完畢，焦急等待了一個多時辰的楊婭莉再也綳不住了，衝到床前，看著臉色慘白毫無反應的父親不由失聲痛哭起來。

葉雨晨洗完手后輕輕拍了拍楊婭莉的肩膀「放心吧，爹已經沒有性命之憂了，我可是號稱鬼見愁的男人！他身上沒有致命傷，所有的傷均未傷及要害，只是有些失血過多，我給他灌了鹽水，可以快速補充體液，只要傷口不感染就沒有什麼危險了。」

「謝謝你！」

「嗨，跟我客氣啥，我先出去寫藥方，你找下人再找一床杯子來，他失血過多體溫過低，被子蓋厚一點維持體溫。」

葉雨晨寫完方子遞給自己的老父親看一下，讓其再核實一下，葉慶林接過方子看了看很是欣慰的點了點頭「看來你這些年在江湖上行走，並沒有把這瞧病的本事落下！」

「這可是吃飯的手藝怎麼可能落下，不但沒給您丟人還混了一個鬼見愁的名號，在江湖上也頗具名氣呢，藥方既然沒問題，您安排人去藥鋪取葯吧！」

龍門鏢局的趟子手主動請纓「還是我去吧，了事堂那地方我熟！」

「你去幹啥呀，了事堂這會早打洋了，你去不管用的，讓我爹安排人去吧，去了能直接自己拿葯！你給我說說這是什麼情況，楊鏢.....我爹他怎麼傷的這麼嚴重！」葉雨晨本想叫楊鏢師的，可一想人家楊婭莉都在葉家做了二十三年的兒媳婦了，這個時候再叫楊鏢師有些不好，連忙改了口。

「你爹？哦！您就是葉家大公子吧，你可終於是回來了，這師姐等你可等了很多年啊！」這個鏢局的趟子手竟然是楊婭莉的師弟，自己老丈人的徒弟。

葉雨晨點點頭「嗯，我回來了，我爹他是被什麼人所傷？」

「姐夫，我也不知道呀！我們跟師父押完鏢回來，就在快要進城的時候突然從道邊竄出幾個蒙面人來，要師父交出一封信，話不投機半句多，還沒說幾句他們就直接動手了，對方武功極高，我們想給師父幫忙可卻完全插不上手，師父一人跟他們戰鬥了一個多時辰，最後力氣耗盡不敵落敗。他們從師父懷裡拿了信件就走了，也沒搭理我們，我們就趕快把師父運回來找葉老爺子醫治。」

葉雨晨摸著下巴想了想「你知道你師父懷裡的是什麼信嗎？」

「不知道，師父沒給我們說過，應該是個暗鏢！」

「暗鏢？又是暗鏢！前幾天安平鎮一家客棧被血洗，他們就是沖著你們龍門鏢局的暗鏢去的，鏢師加趟子手一共五個人全部死亡！今天又因暗鏢傷了我爹，這些暗鏢到底是什麼東西啊？」葉雨晨懷疑這兩起劫鏢可能存在某種聯繫。

「這個我們也聽說了，當時師父還很氣憤，說回到鏢局后要商討一下，準備為他們報仇的！可沒想到我們還沒回來，就遇到了劫鏢的，師父他也....」

葉雨晨喝了口茶道「安平鎮劫鏢的兇手是中原五獸，我在回來的路上遇到了，他們遭遇了捕快，全都死了！冥冥之中一切自有定數，也算是為他們報仇了吧！」提到中原五獸葉雨晨想到自己拿回來的那顆藥丸，或許自己見多識廣的父親能知道此藥效的作用。

「太好了，兇手已經被正法了，師父知道這個消息也能安心的養傷了！那姐夫，你知道中原五獸為什麼劫鏢嗎？我們丟失的鏢又是什麼呢？」

「中原五獸死的突然，捕快們都還沒上去問話呢就全都死了，沒留一個活口，所以他們為什麼劫鏢，劫到的鏢是什麼東西被他們放到那裡去了，都不得而知，這個朝廷應該也會追查吧，這幾位鏢師死了，僱主應該會找上門來吧，或許他會告訴你們呢。」

「也對，丟鏢了僱主會上門索賠的到時候鏢局肯定會想辦法處理的，咱也只是個趟子手操心那麼多幹什麼！」

葉雨晨拍了拍對方的肩膀「不想成為鏢師的趟子手不是個好趟子手，你將來肯定能成為一名江湖上人人敬仰的大鏢師的。這樣，你先回去給你師娘和鏢局報個平安，說一下這邊的情況，我爹這裡有我和你師姐照顧著，會沒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