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1-5)朱承祿
「劍再抬高一點,就你這般刺法別說是人,就是條狗也躲開了。」
「師兄,你看我的動作對嗎?」
「唉,你們看小師妹的動作就標準嘛!」
「師兄你就是向著小師妹。」
「什麼叫向著師妹,你們幾個就是不學好。」說話的少年伸手撣了撣身上硃紅色的長袍,這少年叫做朱承祿,乃是華山派二代弟子的大師兄。「師父閉關修鍊,現在你們的學業就是我來監管。成胖子你要是不服管,小心我讓你去跑山。」
「別了,別了。我可跑不動了。」那個被叫做成胖子的青年叫做成承春,乃是華山派掌門蘇玉的二徒弟。成承春聽了大師兄的話重新施展劍術,卻故意使得扭扭捏捏,學著師妹的腔調問道:「師兄你看我的動作對嗎。」惹得一眾師兄弟哈哈大笑。
小師妹喚作蘇承程,在二代弟子當中排行最小,是六師妹。蘇承程一見眾師兄弟學自己登時紅了臉。叫了聲討厭便跑開了。
「你們呀。一點沒有做師兄的樣子。承山別看了,繼續練武。」朱承祿看著小師妹跑遠的方向,嘆了口氣。接著說道:「你們繼續練,我去看看師妹。」
朱承祿說罷便自走開了,但只片刻工夫便又回來了。「你們幾個想不想和我下山去一趟呀?」
「什麼事呀?」
「下山抓人!」
華山派的二代弟子正式拜師的共有六人,大師兄朱承祿,自幼便在這華山上長大,二師兄叫做成承春,體型微胖。三師兄則是個瘦高個子叫劉承俊,四師兄和五師兄是一對親兄弟叫做李承山,李承海。最小的小師妹叫做蘇承程,乃是掌門蘇玉的內家侄女。方才蘇承程賭氣跑開便去找自己的嬸娘說話去了。朱承祿找她不找卻收到山下弟子送上來的信,說是山下的華陰縣出個淫賊,已連傷了幾條人命了,攪的百姓不安,有外門弟子求請掌門下山擒賊。
朱承祿把這事一說,除了小師妹蘇承程賭氣不去,其他幾個小子興奮不行。一個個提著劍便嚷著要為民除害。片刻功夫五人便攜帶者長劍下山了。
劉承俊說道:「師兄,按你說的山下來的人會是魔教的嘛,消息要是做的准,要不要再叫幾個人,咱們幾個去了我怕沒得十分把握。」
朱承祿笑著說道,「這個倒不是十分清楚了,信是山下張員外的公子送來的,這位張公子說起來比我們長一輩呢。只說是有個自稱是飛花盜聖的,喜歡採花盜竊,已經傷了四五條人命了。是不是魔教……,人家叫日月教,還算不上魔教。」朱承祿回頭看了一眼諸師弟接著說:「歹人是一定有的了,至於是不是日月教的就不好了說了。張家這位小師叔沒見過世面錯看了人也是可能。咱幾個先去探探路,如要是硬釘子就回山報信,要是真就一個人這就是你們幾個江湖揚名的機會。」
「連他日月教都稱不上魔教,也沒人能稱的上了。聽說山西晉城府的秦家刀的高手張老鏢師一家四十七口一夜之間被滅了門。師叔還派了幾位師兄弟巡山。」幾人下山都施展了輕功。但成承春是個胖子,在幾人中內力最是不濟,一路隨著幾人向山下趕來,已有些氣力不足了。這會一說話更是內力不濟,登時落在了幾人後面。
「哎呦,二師兄,你著實該減減肥了。這麼一會功夫就喘了。」李承海還是第一次隨著眾為師兄一起下山辦事,既緊張又興奮。這會聽幾位師兄說些江湖上的傳聞更是興奮,因此看著成承春落了后,沒法說後面的事著實有些著急。「二師兄這速度真是和小師妹有一拼了。唉,大師兄這個張老鏢師的事也是這日月教中人做的嘛?」
「小師妹礙著你什麼了,人不在你也背後說她壞話,小心回山以後小師妹掐你的耳朵。」李承山聽了弟弟的話也介面道:「師兄我聽說著秦家刀聽說早沒有了嫡傳,這張老鏢師怕也是個學武不精的吧。」
朱承祿聽師弟的問話想了想,不置可否的說道:「江湖上這些年紛爭太多,斷了傳承的也不是一家兩家了,這有什麼可說的。不過聽說秦家刀如今的正宗在姑蘇白家,那白萬華白老掌門據說造詣遠在師父秦千秋之上。但不知道是真假如何,不過聽說這白萬華與自己這個師弟張德溫年輕的時候因為白萬華的夫人鬧得關係並不好,如今自己師弟被滅門,卻不知會如何。」
「為個女人?還同門呢,果然都是些不入流的人物。」聽了李承海這句話,朱承祿回頭看了一眼李承山卻並未說話。
幾人邊走邊說不多時已到了半山腰,遠遠的一處迎客亭中坐著一老一少兩人。
「這人怎麼還牽著頭驢上華山,當真是不像話。」李承海瞧見亭中兩人再看自己,便小聲說道。
「這華山又不是我們的,許是去別處送東西的吧。沒瞧見那驢身上還帶著東西嗎。」朱承祿應道。
果然朱承祿的話音剛落便聽到那亭中的老漢沖著他們叫道:「後生,您幾個也是在山上的,可知道山上有個啥寺廟,道觀不?怎麼個走法呀。」
幾人聽了於老漢的問話先是一愣。成承春這時已經趕了上來,聽到老漢的說話低罵了句「哪來的憨貨。跑到華山上來尋寺廟。」
「無知鄉民,與他計較什麼?」朱承祿此刻急著下山去捉人,哪有時間跟這老漢細細分說?只提著嗓子回道:「找道觀鎮岳宮在西峰,山上可沒有寺廟,你若要拜佛可要往別處去了。」
劉承俊也介面道:「老頭,快下山去吧,小心別叫人當歹人抓了去。」說罷幾人嬉嬉笑笑的下山去了。
朱承祿看著眾的行徑不禁搖了搖頭:「咱們華山派什麼時候這般霸道了。人家問個路你們知道便答,不知便算。哪裡引來你們這麼多的廢話。」
「誰讓他跑到華山當著我們師兄弟面問和尚老道。」李承海聽了師兄的話略帶不忿的低聲說道。
李承山見著師兄又要發作趕緊說道:「聽那老漢說話不似咱們本鄉人,外鄉人不知道也是有的。師兄你在跟我們說說咱們這次要拿的人什麼底細吧。」
朱承祿本與訓斥李承海,見李承山為其解圍。便也只嘆了口氣,這次帶著幾個師弟下山可並沒有和師叔說明。李承山,李承海兩位師弟更是第一次下上歷練,可容不得半點差錯。朱承祿想了想說道:「按照信上說,這個飛花盜聖的第一次翻案是在曹半城曹家,一個護院的武師發現的,不過聽說沒追上,只損失了些金銀細軟。這算是唯一一次沒有鬧出人命的。起初官衙以為只是個尋常的毛賊,不想第二日清凈庵一個待發修行的姑娘被這飛賊盯上通姦不允殺了,連帶著還死了兩個老尼姑。衙門口沒有半點線索,聽說昨天夜裡一個姓趙的富戶夜裡的小姐被這賊采了花,還連帶著盜了幾百兩的金銀。兩個護院撞上也都被殺了。」
「這麼說來,豈不是全無線索?」成承春擔憂的問道。
「哈哈那個第一個遇到飛賊的家丁呀,這傢伙運氣倒是不差,沒有被殺。」劉承俊笑著說道。
「只怕知道自己的武功地位,故意裝作追不上也說不定。」
幾人說話間已到了華陰縣城。